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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肌肤如玉、欺霜赛雪,不知是这红绡帐的红,还是这热度烙上了红,羞了月,又惭了风。
虫鸣帐外,风儿拂动红绡帐。
帐中人只知缠绵,不知身在何处。
“古人有云,有皇帝为美se而亡
国,我总是不信,雪裳,我现在信了。就算别人拿江山来换你,我也不愿意。”他揽着她的腰,坐起来,换了姿势,低声说着。
她微微睁开了些眼睛,迷离朦胧的眸子里,他目光灼热,烫得她立刻又紧闭了起来,如小猫儿一般慵懒而迷离地说:“安狐狸,我也要为你疯了呢。”
可是,安狐狸,不要再有别的女人,我的心很小,小得不能容忍你看别人一眼。
可是,我的小野猫,自有了你,我哪里还能看得到别的女人?你挠得我心肝肺都酥软了。
这便是爱情,无谓于合适不合适,只有两情相悦,只有激情燃烧。
或许,有一天也会平淡,只是,这一刻浓倦时,便尽情沉迷,纠缠着,不肯放松,两颗彼此靠近的心,终于相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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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他们激
情燃过了,便搂在一起说话儿,往往说不了多久,他又会把她的身体打开,尽情享受一番,反复了几回,天,便亮了。
这里,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他将用披风包裹着的小小身躯紧搂在怀里,伸手,挽开了些红绡帐,看向了
远方。
轻雾缭绕间,些许红色,泛上天幕。
慢慢的,这红渐浓,那轮红日正一点点爬入眼帘,红霞在瞬间染红天地。
“安狐狸,我想天天和你这样看日出。”
她轻叹,话中有话,想长留于此地。
可是,安阳煜却说:“有这劲头,还不如多睡会儿,看日出这回事,以后别想了,我累死了。”
多煞风景的人物啊!云雪裳笑起来,若不如此,他便不是安狐狸了,而且……他实在也是一晚上没停歇,总是一次次地唤醒她,不肯让她睡,带着她往情深yu海里沉去。
“今儿让青梅给你熬点润喉的汤喝喝,还是哑着的。”他轻抚她的喉,低低地说道。
云雪裳微侧目,看向了林间那青色的身影,她在那里坐了一晚上,安阳煜会不知?还是,早就习惯了这影子的存在?
让人拿来了新衣衫,他便先行离去了,云雪裳在这清风里红绡帐里又躺了一会儿,只觉得清静得让人心情舒畅。
微微掀开了些帘子往外看,不远处居然有一小神龛,定睛一瞧,居然是送子娘娘!
她瞪大了眼睛,一翻身爬了起来,不错,真是送子娘娘的神像!安狐狸这斯想儿子想疯了吧,居然把自己弄到这里来“求子”……
“昨儿是吉日,可生男丁。”
青梅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连忙转过身,只见青梅一脸平静地走了进来,将红帐升起,她开始收拾起他丢在地上的旧衣物来。
“我来就好了。”云雪裳连忙说道。
“不用,我习惯了。”
青梅淡淡地说道,在云雪裳面前,她是不笑的,她的笑,只在安阳煜和那些男人面前尽情展露。
“青梅姐姐……”
云雪裳才开口,又被她打断了:
“别叫我姐姐,你是主,我是仆,而且是三哥让我保护你,我就会好好保护你,不过,你若是再背叛三哥,我一定杀了你。”
青梅看了她一眼,抱起了安阳煜的衣服匆匆往前方走去。
云雪裳轻舒了一口气,挽了长发,快步跟了上前。
“青梅姐姐,你昨儿……坐了一晚上?”她小心地问道。
“嗯,你们在宫里的时候,我也常坐在外面,你不知道罢了。”青梅轻描淡写地说道。
云雪裳的脸上飞了些红意,这不是都让她听到了?
青梅又低声说道:“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较真,说要把我当妹子,果真是做到了,我羡慕你,云雪裳。”
云雪裳楞了一下,青梅的脸上又露出了那娇艳的笑容来,脚步也轻快起来:
“三哥,我去为云姑娘熬汤。”
远远的,安阳煜唇角微扬着,向二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翻身上马,和众人一起往寨外左去。
“他们干吗去?”云雪裳连忙问道。
“打劫!”
青梅淡淡地丢给她两个字,往水潭边去了。
他也一夜未睡,还有力气么?云雪裳看着那马蹄扬起的漫天尘土,手轻抚上了平坦的小腹,送子娘娘,昨儿晚上我们够努力,便大慈大悲,赐我们一个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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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了一整天,到天黑时还没回来。
屋里抬进了一桶滚烫的水,泡了些草药,都是青梅为她准备好的,这丫头,有些像碧叶,做事仔细,又不多话,自然,这不多话只是针对云雪裳,只要不面对她,无论对何人,便是那些姑娘们,青梅也会叽叽喳喳说上许久。
胖夫人也跟着安阳煜一起下山了,据说这胖夫人能使一对铁锤,功夫也不赖,以前是赤月海边的一个打渔女,年轻时也颇有几分颜色,所以才被抢上山做了压寨夫人,这些年下来,岁月早就带走了容颜,却留给了她豪爽而欢快的性格,所以寨主死了之后,大家便让她再择一人为夫。
她认了安阳煜为弟弟,择了老四为夫,过几天便是成亲的日子。胖夫人说,成亲那天让云雪裳为她打扮,她是个热情的好女人。
安狐狸这斯,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真是怪哉!
难不成,他只对自己一个人坏?
云雪裳脱了衣裳,步入了水桶之中,好久没有这样美美地洗过热水澡了,滚烫的水包裹住身体,洗去了昨夜的疲惫。她掬起水来,轻浇在了胸口,那水珠顺着胸口欢快滚落,滴到水面,溅出一圈圈涟漪。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右手臂上,猛然间,眼睛就瞪大了!
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守宫砂回来了!
见鬼了!守宫砂是代表女子贞洁的东西,现在自己都和安狐狸做了夫妻了,这守宫砂跑出来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伸出手指来,揉了揉,指尖不见有褪色,又用指甲抠了抠,纹丝
不动,除了皮肤被自己抠痛之外!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便是青梅甜甜的声音响起来:
“三哥回来了,云姑娘正在沐
浴。”
“要么叫嫂嫂,要么叫夫人,什么云姑娘。”安阳煜推开了点门,又回头责备道。
“哦,夫人。”青梅的声音明显弱了弱,接着又欢快起来:“三哥进去吧,夫人想了你一天了。”
安阳煜这才高兴地推门进来。云雪裳连忙把身子没进了水里,只露出脑袋来,紧张地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这守宫砂跑出来了!
“快些洗完,今儿抓了几个肥的,你去瞧瞧。”
安阳煜一副兴高彩烈的模样,倒是当强盗上了瘾了。云雪裳摇了摇头,慢慢地钻出了水面,向他举起了手臂。
烛光下,娇艳一点红。
安阳煜一下就楞住了,这是什么?别告诉他,是长了颗红痣!走过去,在上面搓了搓,那红点儿却越发鲜艳了。
“奇怪。”
他唤进了青梅,给她诊了脉,体内又无中毒的迹象。
沉默了半天,青梅才小声说:
“都在传说,云姑娘是牧依族最后一个女子,而且是族长之女。”
安阳煜皱了皱眉,没出声。
“牧依族长之女,生来夫君便是由天择定的,而且只能是牧依族人,所有只有当真正的夫婿出现的时候,这守宫砂才会真正消失。”
青梅看了一眼云雪裳,语气有些犹豫:
“或许她真是牧依女人,外族人若要娶她……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甚至死亡。”
“好了,你出去吧。”
安阳煜打断了她的话,走到窗边,目光投向了远方的山巅。这个传说他也听过,当年牧依族被毁灭的时候,年轻的牧依女人都被抢了出来,年老的都杀了个尽光,到现在为止,那些毁灭牧依族的人也大都不存于世,说不清死亡原因的大有人在,因此,渐渐的,便有人将这些人的死亡归结于牧依人的诅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