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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要么打骂丫头,乱摔东西;要么就是跑到姑爷院里,说出些尖酸刻薄之语。
府中其他主子顾及小姐腹中这唯一的命脉,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由着姑爷受小姐的气。
也是,姑爷已是废人,比死人能多喘口气的废人,什么也做不了,且荒唐至极,残酷至极,与魔鬼无二。
桂儿姐姐被他着下人传去做什么,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但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或许小姐亦是知道的吧……只不过她没那个心思管罢了!
可她又是否知道,桂儿现在被 迫做的事,全是为她不受姑爷伤害?
小姐不知,她一定不知这个缘由!
想到桂儿正在被梅世祖用尽法子折磨,冬葵眼里顿生水雾,随之,泪水沿着脸颊大滴大滴往下掉落。
“走,陪我去姑爷院里!”站起,顾绵甜甜地笑着,眼神却是疯狂无比,当她看到冬葵脸上的泪,蓦地收起笑容,喝道:“贱婢你哭什么?是在哭丧,咒我死吗?”
冬葵慌乱抹去脸上的泪水,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时想起已故的夫人,才会禁不住心伤落泪,要是夫人尚在世,少夫人……”
未等她说完,顾绵截断她的话:“别说了,起来,陪我去姑爷院里!”娘……娘……绵儿好想你,好想你和哥哥!眼里的疯狂稍有消减,可转瞬,那疯狂之色更为浓郁:“快些,我要去看看桂儿被那烂泥叫去做什么!”
爬起身,冬葵脸儿一白,尽力稳定情绪,劝道:“少夫人,这会夜深了,您还是别去姑爷院里了,要是您放心不下桂儿姐姐,奴婢这就过去看看!”
忠勇伯府在京中贵圈中的地位,说来也就一般,但因有梅老夫人这么个名门闺秀——岑嵩同父异母之妹,以及出了位贵妃娘娘之故,府中规矩尤为森严。
——顾绵身边的陪嫁丫头,仆妇小厮,都不许再称其为小姐。
顾绵很反感“少夫人”三字,但在忠勇伯府的规矩面前,只能压着口气受着。
“不用,你陪我一起过去。”说着,顾绵就往屋外走。
冬葵脸白如纸,只好紧随其后。
梅世祖院里,唯有主屋的灯火仍然亮着。
“换个 姿势,快些!快换个 姿势,这样爷看着不过瘾!”梅世祖骨瘦如柴,躺在*上,脸上挂着淫 靡的笑,正欣赏着眼前“别出心裁”的表演,是的,现在的他已非往日那肥猪样,身体枯瘦,眼眶凹陷……看着就似鬼怪!他接受不了自己已成废人的打击,便慢慢生出厌食症,许是他以为这样不久就能解脱。
自杀,他废人一个,根本无力拿起工具。
活着,他看不到希望。
便只好过着这鬼一般的生活,拿折磨身边的下人取乐子,消磨时光,迎接死亡。
男女 之事,他做不了,可他有眼能看,看后身体极度不适,他就疯狂地寻法子发 泄。
桂儿脸上满是泪水,这般屈辱的被折磨,生不如死地活着,她只希望小姐能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
被换了个 姿势,她承受着,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少爷,这样你可还满意?”梅宽边卖力动作,边抬眼看向主子问。
是个男人都喜温柔 乡,可是他如今真是怕了,怕不知哪天死在女人 身上。
少爷做不了,就要他和丫头……
他不知已有多少个丫头因此羞辱,撞死,亦或是投井而死。
有罪恶喊么?
有,他有,但有又能改变什么?
他,还有另外两名少爷身边的小厮,每日轮流着与不同的丫头在屋里表演。
方法全是少爷想出来的,要不就放一本画册,让他们看着画册……
桂儿是个好姑娘,他极其不忍伤害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此对她是少爷的意思,更是少夫人的行径,逼得少爷不得不作践她身边的丫头。
“过来,别让爷只是看着……”
梅宽应声是,抱起桂儿上前……
“姑爷……奴婢该回去了,要不然少夫人发觉不对,会……会找过来的!”
桂儿长发散乱,哭求梅世祖。
梅宽停下动作,边拭额上的热汗,边道:“少爷,今个……今个就这样吧!”桂儿怕是走路都已成问题,要是再折腾下去……
梅世祖看向他: “你心疼这贱婢,那爷做主让你明个娶了她,可愿意?”眉梢上挑,梅世祖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奴才……奴才……”梅宽身子一颤,只觉凉气自脚底倏然上窜。
少爷要桂儿死,要是他再多说一句,少爷铁定要桂儿死,而后,要他娶一具尸体。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桂儿死在眼前,他宁愿她活着,就这么活着,最起码……最起码到目前为止,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少夫人……您,您不能……”守在门外的小厮,看到顾绵走近,忙挡在门口。
“滚一边去!”顾绵怒瞪其一眼,那小厮吓得忙站到一旁。
他可不敢惹少夫人生气,要不然老夫人会命人扒了他的皮。
刚才他声音够大,少爷必是听得到,如此一来,屋里肯定会收拾妥当。
然,屋里三人,一个面露诡笑,其余两个双目呆怔,定定地看着门口。
因为屋门被人由外一把推开,随之一前一后走进两抹身影。
“滚出去!”看到梅宽极为恶心的样子,顾绵目光森冷,怒吼道。
梅宽蓦地回过神,拿起衣衫,白着脸就往外走。
少夫人的眼神好恐怖!
“少……少夫人,奴婢……奴婢……”抓起衣物,胡乱套在身上,桂儿跪爬至顾绵面前,泪流满面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不停地磕着响头。
顾绵弯腰扶起她,面色倏然很平静。
“你怎就这么贱?”轻抚桂儿的脸庞,她笑了,笑得很温柔,“告诉我,你怎就这么贱?”
桂儿只是落泪,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冬葵眼眶泛红,关上房门,垂眸在顾绵身后站着,好为桂儿担心。
“说啊!你为何就这么贱?你还是我的丫头吗?为何就如此犯贱,被人这般糟践!”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疯狂地揪扯桂儿的衣衫,长发,而后,扬手正正反反给其好几个耳光:“说啊!你说啊!你为何要犯贱?”
桂儿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血丝溢出,捂着脸哽咽道:“奴婢不该犯贱,是奴婢不好,少夫人莫因奴婢气坏了身子!”
“你承认你犯贱?你竟然承认自个犯贱!”顾绵挺着肚子走至她面前,用力将其推倒在地,嘶声怒吼:“你为什么不自爱?为什么要犯贱?你是我的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你个贱婢,明知我落到今日这般处境,都是他害得,你却还犯贱,跑到他院里以如此屈辱的法子……”屋里的摆设,被她全摔在地上,她此刻就是疯子,已失去所有的理智。
梅世祖嘴角依旧挂着诡异的笑,看着她发怒,看着她发狂,好似这一幕尤为有趣。
“少夫人,您不能生气啊!您腹中有小公子,他是您日后的依靠……”冬葵在顾绵发狂摔东西时,吓得往后连退数步,靠墙而立,身子连连打着冷颤。
桂儿则顾不得身上有无力气,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扑倒在顾绵脚下,抱住她的双腿,仰起头,哭着劝说。
熟料,顾绵一脚踢开她,嘶吼着:“滚开!我嫌你脏,贱婢,你给我滚开!”脏,好脏!她与其是在说桂儿脏,更不如说是在声斥自己脏!只因这一刻,她满脑子都是他人看向她的鄙夷眼神,尤其是岑洛,她好像听到爱慕至极的男子在说,你这么脏,就是给我提鞋都不配,还妄想给我暖 *……
“啊……好脏!你好脏……滚开!”看到墙上挂着宝剑,她扑了过去,抽出明晃晃的利剑,在屋里挥舞着:“杀……杀……”
桂儿从地上爬起,想寻机夺下她手中的剑,以免顾绵自伤。
却怎么也靠近不了已尽疯狂的主子。
“我杀……我杀……”顾绵眼里被疯狂因子填满,无一丝清明,她狞笑着,面容扭曲,再无半点美丽可言:“我杀……”杀死顾连城那个践人,杀死顾宁,顾骏……杀死所有害过她的人……
梅世祖这时忽然道:“你要杀谁啊?杀桂儿吗?”贱妇,要不是她的堂姐,他能失去命 根,躺在*上等死么?
疯吧!
疯了最好!
“杀桂儿?杀桂儿……”慢慢的顾绵将目光挪向桂儿,一脸狞笑。
“对,你该杀那贱婢,她是你的丫头,却为讨好我,说尽你坏话,她说你是疯子,说你贱,说你因为没嫁给我表兄,才会心智失常……”梅世祖一句一句地刺激着顾绵,见其眼里的疯狂因子更为浓郁,他笑得好不得意。
顾绵倏地凝向他。
似是自语,又似是在问梅世祖:“表兄?”
“对啊,就是我表兄,你该不会不知我表兄是哪个吧?他啊……”梅世祖故意拉长尾音,缓缓道:“他就是丞相府的大公子,是岑洛,是你放在心里,想要嫁的岑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