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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家,开国功勋,没理由,也没道理放着这一切荣耀不要,去做什么乱臣贼子。
连城道:“我也是由莫婉倾身上,一个不经意想到的。”
“莫婉倾?她和丞相府有何关系?”顾祁拧眉问。
“她和岑洛相识。”连城言语轻浅,道出一句。
顾祁思索片刻,语声轻缓:“可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连城抿唇,淡淡地笑了笑。
“你既有怀疑,咱们往后留心下丞相府就是。”二妹从来不说些没根据的话,且她的直觉不曾出错过,而他,也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丞相府是么?没有与那人勾结最好,如若真如二妹所言,那等着它的将会是大厦倾塌,灭族之重罪!
“嗯。”连城点头,而后,兄妹俩定定地看着供案上的牌位,谁都没再言语。
祠堂里静幽一片,灯火摇曳,给室内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诡异之感。
通往皇宫大门的一条主干道端头,是一条三岔路口,此刻在这里,在这夜幕笼罩的露天之下,正上演着活春宫。
而在距离这地不远的一座屋顶,皇甫熠长身而立,衣袂翻飞,墨发起舞,俊美绝伦的脸上无一丝感情涌现:“事情办得怎样?”他的嗓音清冷而低沉,正如他的脸色一样,不带丝毫情绪起伏。
离涵站在他身后,拱手道:“陆大公子的人有找两名地痞轮番上阵招呼,属下遵爷的吩咐从花楼里又揪了三位颇有特色的过去伺候,并给他们逐一服下‘醉魂丹’助兴……”微微顿了顿,他续道:“曦和公主被陆大公子丢在了宫门口,属下在他纵身飘入皇宫后,现身曦和公主身旁,将她的双手骨骼全捏的粉碎。”
“很好!”沉默片刻,皇甫熠启唇:“天亮前,我要她的罪行贴的满大街都是。”
“属下这就去办。”离涵领命,转瞬踪影全无。
连城和陆随云,及曦和公主三人间的问答,皇甫熠当时立于景华苑一隅,运转内力,皆有亲耳听到。离涵当时在他身后站着,亦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料到曦和公主会背叛皇室,与他人合作,做下三年前那件天理不容之事。
就因为爱而不得,便心生恨意,屠杀宁远候府满门,致他心爱之人痛失母亲,嫡姐。
其人可恨,罪该万死!
她要整治那恶妇,他帮着整治,让那恶妇遗臭万年!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会义无反顾相帮。
知晓这样下去,他会在感情上越陷越深,随之会令心口处的痛感加剧,但他无法做到对她的事不闻不问。
更何况她现在做的事,也是他想做的,找出幕后那只黑手。
古绍,她暂时不予动这败类,他便听她的,好从那败类身上获取有用的线索。
按住心口,皇甫熠眸光伤痛,无声呢喃:“原本陪在你身侧的那个人该是我,造化弄人,让我不得不暂时离开你,我心里的痛,心里的苦你知道么?连城,你知道么?”苦笑着摇头,“你不知道,你定不知道!你这会或多或少在怨我,对不对?好希望你别埋怨我,好希望你别对我失望,更别恨我……”
莫婉倾口不能言,四肢绵软无力,只能承受着……
眼泪已近乎流干,是谁,是谁指使人将她丢在这满是雨水的大街上,遭受欺辱?
起初是两个,可就是两个,也已让她感到生不如死,不成想没过多久,又有三个恶心至极,满身肥肉抖动,气味难闻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
周旋在几位皇子间,她是厌恶那样的自己,但他们的身份在那放着,再者,他们个个长着一副俊脸,与他们行那种事,她不愿,却也……
然而,眼下的她,是多么痛恨这一切!
顾连城,是顾连城找的人这般对付她的么?
到底是不是,她心里没有准头。
只因那两抹带她出信阳候府的高大黑影,太过陌生,据她所知,顾连城手中没有这样的人手。
那会是谁?
还有后面出现,蒙着黑巾给她嘴里塞药的那个男子,他又是哪个的人?
莫婉倾躺在被雨水浸透的被褥上,如同布偶一般被折腾着。
要死了么?她这是要死了么?
为何没人来救她?
爹,娘……
坤伯……
洛……洛救我……
不……不……
她不要洛看到这样的她,她不要,好想咬舌结束眼前的一切,可她没力气,连咬舌了结自个的力气都没有……
宫门口约百米外,曦和公主发丝紊乱,仅着中衣趴伏在在冰凉的青石地砖上。
孽种,陆随云,你个孽种不得好死!
活了数十年,她从不曾想过自己会栽在两个孩子手上,孩子?哈哈……
他们不是孩子,他们是秦晴和云慕雪那俩践人生的孽种和小践人,对,他们就是孽种,就是小践人!
用卑鄙手段逼她说出心底的秘密,又将她拎出府,以此种方式加以羞辱。
更是直接划破她的指尖,命她用血在她所犯的‘罪行’上签字画押。
罪行?她那是罪行吗?她是公主,是先皇宠爱的公主,想做什么不可以?
哈哈……
她是公主,想做什么不可以……
无声疯狂大笑,不是她不想发出笑声,而是她发不了声……
皇帝的寝宫中,灯火明亮如白昼。
“这……这都是她亲口供述的……”皇甫擎脸色阴沉,攥着纸张的手抖动不止,“这都是真的……”他语声压抑,重复问了一句。
陆随云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只听他回道:“回皇上,全部属实。”
曦和公主的字迹,皇甫擎还是识得的,可他真不愿相信三年前那件震惊朝野,轰动天下的惨事会与他这个异母妹妹有关,就因为爱而不得,便与居心叵测之人联手,致他数万将士枉死沙场,致那些将士的家眷一夜丧命,她怎么能那么做?她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做出那种天理难容之事?
看到纸张上面记录的内容,他震惊之下,是信的,却又不愿相信,才重复问沧澜。
信阳候夫人的死,沧澜幼时突患耳疾,哑疾,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曦和,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他极为不喜的皇妹,尤其是当沧澜拿着定国检验得出的证据,他对曦和谋害信阳候夫人,给幼时的沧澜下毒,已然确信无疑,可为顾全皇家颜面,他只能说出没有确凿证据,无法定曦和的罪。现在呢?证据就在他手上,且这份证据里还有着令他愤恨至极,恼怒至极之事……
曦和,看来,朕是留不得你了!
攥紧手中的纸张,皇甫擎强行平复好情绪,忽然道:“定国那你打算怎么做?”
陆随云被他这突然一问,甚是不解:“请皇上明示。”他拱手道。
“熠亲王住进宁远候府,想必你是知道的,他突然离开,想必你也知道,且他进宫与朕说……”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