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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这时走进书房,行礼道:“公子,侯爷过来了!”下午知道陆随云懂唇语,信阳侯很高兴,回府安置好羲和公主后,又是着侍卫拿着他的腰牌进宫请御医,又是招呼景华苑中的下人好生伺候羲和公主,这一忙就忙了好几个时辰。夜幕落下,月华升起,他总算可以喘口气,这便到了云幽居,想好好问问陆随云是如何学会唇语的。
“你刚才是在和大公子说话?”听到贺明突然与陆随云通禀他来了,信阳侯愕然地站在书房门口,进而斥责贺明:“大公子有耳疾,你这样是要本侯难堪,还是要大公子难堪?”
熟料,未等贺明向他请罪,陆随云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我的耳疾和哑疾都好了!”缓缓转过身,他淡然的眸光从信阳侯身上划过,落于贺明身上,淡淡道:“你退下吧,我有几句话要和侯爷说。”
贺明应声是,退离而去。
“云儿,你的耳疾和哑疾都好了?”走进书房,信阳侯有些不确定地问。
陆随云颔首,道:“坐。”
“这太突然了,下午我才知道你懂唇语,这才过去几个时辰,你不仅能听到,而且也能说话了,快告诉爹,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儿子说话虽然很慢,但那一字一句,确确实实是从他嘴里发出的,他没从袖中掏出小本和笔,没有在本子上写字,而是用言语与他这个父亲在交流,信阳侯欣喜的眼眶渐渐泛红,道:“你好了,你现在是正常人了,爹很高兴,很高兴!”
“御医怎么说?”对于信阳侯的感慨,陆随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唇角动了动,他直接问起了羲和公主的情况。
信阳侯坐到桌旁的椅上,神色微变,沉声道:“半条命是保住了,不过,日后她只能在床上躺着。”
“我要是说娘的死与她有关,你信吗?”仅仅只是残了还不够,很快,他要那恶毒的女人身败名裂,并为她所做的恶事付出性命,对上信阳侯的目光,陆随云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扬起。
静默了一会,信阳侯目光愧然,语声冷然道:“我有怀疑过她,可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所为。”
“如果我找出证据,并且让她承认我娘的死是她为之,你会怎样?”
陆随云眸光清冷,静候信阳侯作答。
久听不到信阳侯出言,陆随云嘴角漾出一丝讥讽的笑:“怎么?你是很难回答,还是说在你心里,你仅是怀疑,实则你是希望她是无辜的?”
信阳侯摇了摇头,叹道:“若真是她所为,一切自有皇上做主。”
“我若让你到时休了她,将我娘的牌位扶回正位,你可会同意?”世子之位,他不在乎,但本该属于母亲的正室之位,无论如何也要归还给母亲,陆随云浓眉微挑,凝向信阳侯:“正室之位本就是娘的,为了不让你难做,她才自降为平妻,等一切事情明了,你该给她一个说法。否则,我娘一辈子岂不是太过委屈了!”
“是我对不起你娘!”目中蕴出抹痛色,信阳侯缓声道:“如果你娘的死真是她一手而为,我会与她合离。”微微顿了顿,他对上陆随云冷若冰霜般的眼眸,续道:“佑儿和玉儿毕竟是 你的弟妹,爹不能因为他们的母亲作恶,致他们日后在京中抬不起头做人。”按理,公主身份高贵,不管是因何事,都没有驸马休公主一说,顶多也就是双方合离,然,一旦有证据指明是她谋害的晴儿,他要休妻,皇上恐也多半会应允,但他不能不顾及那俩孩子,毕竟都是他的血脉,倘若母亲被休,日后他们走在街上,必会被人指指点点。
陆随云冷笑:“随你。但请你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们,因为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云儿,佑儿和玉儿与你有着血缘关系,这是掩盖不了的事实,再者,佑儿一直敬仰你这位兄长,即便你多年来未走出云幽居一步,他始终不改初心。”信阳侯隐去目中痛色,长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就在前些时日,他还说要将世子之位还给你,说他不配做侯府世子,要我请奏皇上……”打断他的话,陆随云语声冷沉道:“你以为我在乎那世子之位吗?你以为他不要,我就会要吗?我幼时突患耳疾,哑疾,你可有想过原因,你敢说这与她没关系?”
信阳侯被他质问的满面惭愧,声音黯哑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娘,当年我……”
“现在还提当年的事有用吗?”对不起,就会说对不起,这么些过去,难道他还惦记着云姨?冷眸闪了闪,陆随云道:“除过愧疚,你可有真正喜欢过我娘?他的声音很平淡,却令信阳侯的心倏地一紧,看着他微变的脸色,陆随云又道:“我娘知道你喜欢云姨,可她还是无怨无悔的喜欢着你,但我知道,她其实一直想知道你心里是否对他有那么点男女之情。云姨很好,你喜欢他没有错,甚至为她能和宁远候过得好,你甘愿接下先皇的指婚圣旨,将那蛇蝎妇娶进门。作为男人,我佩服你为自己所爱之人做出的牺牲,然,作为你的孩儿,我不能理解,一点都不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你是有妻室的人,怎就能那么自私的只考虑自个,而不顾及娘的感受?娘不怨你,她一点都不怨你,遵她之言,我也不怨你,此刻,我就是只想替娘问问,你有真正喜欢过她么?哪怕一点点,我想我娘在天之灵也会倍感安慰。”
闻他之言,信阳侯的脸色变了又变,目中神光也是随之发生着变化,终,他眼神坦然,面对陆随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爹不想骗你。对你娘,我是有感情的,她是个好女人,不仅品性好,且尤为善解人意。你云姨和宁远候早就有婚约,这个我知道,但少年心性,我确实喜欢上了这个不该喜欢的女人,然,我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对她的喜欢,我只能埋在心底,在你娘面前我竭力做个好丈夫,却没想到羲和公主爱得太过执着,我担心,担心她会给你云姨招来麻烦,便在接到先皇的指婚圣旨那日,自私了一回。那一刻,我没想太多,只想着尚公主便尚公主吧,反正在她身上我不会用什么感情,然而,我大意了,自她进府后,府中便慢慢的开始出事,可是她乃公主,身份尊贵,怎能做出那一系列有*份之事?我由起初的不相信,再到慢慢怀疑,就是没有证据指出是她谋划的一切。”
“你娘生病,再到她身亡,还有你突患耳疾,哑疾,我没少请大夫,就是御医也没少往咱们府上跑,他们给我的答案,我不说,想来你还有些印象。”起身,信阳侯走至窗前,凝望如水般的月色,声音幽冷异常:“现在说什么都已没用,只要你有足够的证据,我便呈给皇上,随后该怎么办,皇上自有定夺。”
陆随云看着他萧索至极的背影,半晌后问:“三年前的事你有什么看法?”他突然转移话题,信阳侯并没多想,转身,父子二人四目相对,信阳侯苦笑:“阴谋,那明显是个阴谋,宁远候等一众将领,个个谋略,身手了得,怎就会中了东旬大军的埋伏,全战死在沙场上?而这些将领的家眷和奴仆,他们又犯了哪个,竟也在一夜间皆死于非命。诸战死在沙场上的将领,有多半与我是故交,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加之我埋藏在心底的那么一点私人感情,我放逐自己,不再理世事,这会回过头想想,我就是个懦夫,愧对诸位故友,不想着为他们的死找出真相,却将自己……”他止住言语,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觉得,说得多了,只会让他更讨厌自个。
“连城归京,她多半要查出三年前的事情真相,好为惨死的亲人报仇,如果她遇到困难,你该是会帮她的吧?”多个依仗,于她来说没有坏处,或许她并不需要,但他能想到的,都会为她提前做好安排。
信阳侯道:“这个你不说我也会的。”“
“以景华苑那位的脾性,今日之事应该不会就此了结,身为这侯府的男主子,请担负起你的责任。”语落,陆随云从椅上站起,径直朝书房门口走,待身形快要消失在书房门外时,他回过头又道:“赏花宴那日发生的事,你该还没忘,不想这侯府成为冤魂聚集地,你……”深望信阳侯一眼,他嘴角微微动了动,终将到嘴边的后话咽回喉中,头也不回地回了寝屋。
翌日,宁远侯府主院。
“二姐,你带上唤芙一个出府能成吗?”用过早食,连城打算上街巡视自家的产业,顾宁知晓此事后,见其只带着唤芙准备动身,想了想,不免有些担心道。
“傻丫头,我到街上巡视咱自家的产业,又不是去和人打架斗殴,你无需担心。”就是唤芙她也不想带在身边,只因没必要,但为不让顾祁,顾宁他们担心,她还是唤了唤芙跟在自己左右,朝顾宁微微笑了笑,连城声音柔和道:“再者,若真在街上遇个什么事,你觉得我就算把咱们院里的丫头全带上,又能帮得了我么?”
顾宁咬了咬唇,扯着连城的衣袖道:“昨个发生的事太多,我总不放心你出府,要不,过个几日,你再去街上……”不待她说完,连城便笑着道:“不怕,该来的躲不掉,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记性的,上杆子继续找我晦气!”
“二姐你别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啊!”连城神态轻松,似是全然不在意顾宁说的话,这令顾宁更加对她此行出府放不下心,“我昨个算是看出来了,那羲和公主就不是个好惹的,我怕她会咽不下昨日在咱们府上受的气,安排人找你麻烦。”言语到这,她稍顿片刻,接着转向秋水居方向看了眼,方续道:“也不知顾绵究竟出了什么事,让那位大动干戈,一下子就打杀了好几个下人,她就是只疯狗,万一将顾绵身上遇到的事,算到你头上,不定又会吩咐身边的丫头妈子,往街上传出什么难听的言语。二姐,咱们是不用怕小人滋事,可就怕小人暗着给咱寻事,这样防不胜防啊!”
连城握住她的手拍了拍,给其一个放心的眼神,微翘唇角道:“防咱们自然是要防着,但不能因为防着小人就放下自己的事不去做吧?”顾宁嘴角噏动,嗫嚅道:“可是,可是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你忘记我的身份了?”连城微笑着挑了挑眉,道:“即便没那个身份,就单单以我的身手,你也不用担心哪个会欺到我头上。”说着,她冷嗤一声,续道:“至于那位,她爱编排我什么由她编排去,只要不激怒我,一切都好说,但凡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先不说我会拿她怎样,就是二叔也不会放过她。好了,你就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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