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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听在杰鲁耳中却是讽刺。
“你是不是不敢跟我比?还是不屑跟我比?”好像他很希罕第一名似的,此刻的他就像一位吵着要糖的小孩。
“杰鲁,你冷静点。”老者摆出长者的架式,不过心底也知道他根本压不住杰鲁,要不然怎么会任由他调到放牛班去为非作歹?
杰鲁因为心火被挑起,身体四周自动浮现青紫色的电流网,间杂着白光顺着网络窜动,不时发出吱吱的声响。
有人摆出战斗姿态踢馆,葵艳当然奉陪,她的宠物召唤兽们个个无聊到打呵欠,就怕没架打。
“算你好运,校长室太小放不下我刚收服的水龙,我找只小一点的陪你玩玩。”她口中低念几句后,在她右上方的空气中突然崩裂出一道冷蓝长缝,伴随光芒而出的,是一只白色晶体结构而成的老鹰降落在她的肩膀。
“你们两个冷静点!”老者慌得跑入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流中。
他的办公室啊!这几年已经整修数次,每次的花费随着这两人的等级成等比级数增加,他的心好痛!
“你的意思是我不及你?”妈的,他就是看这女的不顺眼,天生不对盘。
杰鲁周身的电流窜得更为快速,原本刚好覆盖在他身上的电路现在已经将范围扩大到离衣袍十五公分左右。
“你自己承认的,我没说。”葵艳扬起一朵媚笑,故意将他的问句改成肯定句。
“是不是真的我们现场试试就知道。”杰鲁咬牙切齿的准备念出御电魔咒。
葵艳肩上的老鹰不需要她的指示便心有灵犀地展翅盘旋,空气中缓缓地飘落冰晶雪花。
眼看一场毁天灭地的龙争虎斗就要展开──
“不要啊,不要!”老者这时已是抱着头乱跳,既怕被雷劈又怕被冰冻,但是又更心疼自己的办公室。“我以为你们两个就要毕业出校门一去不回头,害我高兴的砸重金重新打造我的办公室,你们别打学校没经费了,我求求你们别打,让我有个完整的办公室吧!”越想越可悲,堂堂一位校长竟然要用恳求的语气制止学生作乱。
老者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哭了!
“呜呜呜”他是校长,校长耶!有像他这么委屈的校长吗?
在校十年哪曾见过校长落泪?
这变化来得措手不及,葵艳跟杰鲁赶紧收回魔法跟召唤兽,在一旁慌得不知如何安慰流泪哽咽的老人。
“校长,我们不打架就是,你快把眼泪收起来。”
“都几岁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闻言,老者哭得更为伤心,像是要一古脑把多年来的委曲求全哭尽,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更有转为嚎啕大哭之势。
“校长,你到底要怎样才会停止哭?”葵艳无法可想,只好自个儿跳入圈套,就当作是这十年来让老者皱纹丛生的回礼吧。
“你你接受特别考我就不哭。”老者眨着泪眼、红着鼻头企图博取同情。
葵艳一叹,她就知道。
“我真的对第一名不感兴趣。”
这句话惹来杰鲁的一瞪。
呵,看来他似乎真的想要分出个高低。
“呜你不接受我就一直哭呜”反正脸都已经丢了,不在乎更死皮赖脸的耍赖。
“我话还没说完。”葵艳天生的桃花眼一勾,老者立刻停止哭泣。“我对第一名是没什么兴趣,但是奇幻森林我一定会去一趟,封魔石就当作顺便吧。”奇幻森林里的飞禽走兽才是吸引她的主因。
“真的?!”老者高兴得欢呼,太棒了!葵艳答应了!
“你是赌我还是她赢?”杰鲁插入一句问话,这老家伙的心态他哪会不明了。
“葵艳不,我哪有!你别想太多。”老者一时不察被套出话来,只好硬拗回自己为人师表的正气。
哼!杰鲁从鼻子冷哼一声。不想再对老者明显的作态发表任何评语,身旁那女人才是他想打击的目标。
“走着瞧,我一定会先找出封魔石。”他发下誓言。
“这句话等你进了奇幻森林后再说不迟。”葵艳在与他擦身而过时留下这句话,便自行离开校长室,在转身时落下少许雪片,一抹冷冽暗香。
这女人总是不忘泼点冷水给他,不知有心还是无意。
不过,说的也是,四处移动的奇幻森林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自由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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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薇拉调配的醒神提精药品下肚后,那位中年男子拉回了踏入一半天堂的脚步,虽然不如没出状况前的精力充沛,但至少不会一口气要上不上,死去活来的模样。
由于良心的召唤,他们还免费奉送他一个传送卷轴,希望他一路好走,不会再横尸于沙漠中。
与中年男子挥手道别后,两个人继续往英格尔前进,东拉西扯外加跑跑跳跳,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走出沙漠的范围,四周的景色不再是鸟不生蛋、寸草不生的黄沙地。
“有水声呢!”薇拉看见不远的前方有条小溪流,惊呼一声后便小跑步地往水源前进。
“别跑太快,小心脚边。”正埋首研究地图的亚伦抬头观察片刻,确认前方没有危险人物后,再度低头观察有着代沟的指示图案。
照这样看来,接下来应该往东北方走才是如果眼前那小小溪流就是地图上那横越沙漠北方的蓝色细条的话。虽然,他之前以为以那蓝色细条描绘的比例来判断,应该是宽度不小的江河才是。
“刺猬头快过来,这水很凉喔!”走在炽热的沙漠中那么久,这条可爱的小溪出现的真是时候,薇拉双手掬了一把水泼向被太阳晒红的脸庞。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小手拥有自主意识地多泼了好几把,完全享受清凉的洗礼。心情大好的她仰首浸于日照,姣好的脸蛋滑落几滴水珠。
男人婆适应的挺好嘛!亚伦收起地图漫步打量她。男人婆出村至今心情可以称得上是愉悦兴奋,除了某些时刻与他对峙时的气急败坏,不过他认为那是生活调剂必需品,一日不可少。
他原本以为,男人婆没出过村,又没吃过苦,会不能忍受这种冒险的刺激生活,然后会告诉他,她想回村,不想一起在大陆上闯荡了
他心中一直有着淡淡的隐忧。
他不可能放弃从小到大的梦想,但他也不能强迫男人婆一定要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要是男人婆想留在波波鲁村,他们之间的缘分只怕是一刀两断,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因此,在成长的过程中,他有事没事就往药店跑,为了让她习惯他的陪伴、他的逗弄。打怪就算只有轻微破皮也照跑不误,为了让她知道,有个不会自行包扎伤口的人很需要她。听到大陆上新奇的传闻必定第一个找她分享,希望她也能如他一般向往。老爸、老妈忙着打情骂俏忘了煮饭时,他也只往男人婆那要饭去,完全不考虑村中餐馆的存在价值。
类似之举多不胜数,他是很有计画地拐骗男人婆。
男人婆答应要一同上路的那天晚上,他兴奋地狂吼狂笑,在床铺跳上跳下,不敢相信幸运之神会如此眷顾他。
高兴之余,他又担心,一旦男人婆觉得这种生活她过不惯,会带着她的药箱说再见,独自回到波波鲁村。
自从出村后,他一直很怕这一刻的到来,真的很怕!
怕的不是一个人旅游的寂寥,而是无法想象男人婆不在身旁的日子,那空乏感就算能被往后的刺激探险给掩饰,仍然是心中的遗憾。
早在他有计画的入侵男人婆的生活前,他就已经习惯男人婆的一举一动了,如果男人婆说她不想再继续旅行下去呢?
“你在发什么呆啊?喂!刺猬头?”薇拉见他不应声,玩心一起,掬起一捧水往他招呼去,溅了亚伦一身湿。
被暗算的某人心情之前在揣测难安中已经不好了,现在更是低劣。
“刺猬头,你想做啥?喂喂喂,我警告你喔!喂,做人别这么小心眼──”薇拉慷慨激昂的劝说之词被迎面袭来的水花打断。
啊!反正衣服都湿了,没差了!
自暴自弃的薇拉干脆直接跳进溪中,双手制造出惊涛骇浪,目标是小人得逞嘴脸的刺猬头!
对方也不落人后的下水,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起水仗,你一洒、我一泼,不亦乐乎。
片刻后,玩到尽兴的两人成大字型的倒在地上,趁着阳光充足时烤干湿淋淋的衣物。
在优闲休憩的同时,亚伦脸色复杂,有些迟疑地开口“喂,男人婆。”
“嗯?”
“你、你觉得最近的生活如何?”
“什么?”薇拉瞪大双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谁知道刺猬头在问什么?
“就你会不会不习惯?”其实他想问的是会不会想回家,但是他又不敢问出口,只怕男人婆一点头称是,他就得放手让她走了。
“还好。你应该想问别的事吧?”薇拉脑中闪过最近的点点滴滴,认为她没有任何适应不良的表示。刺猬头到底是想问什么?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他。
“就就是”亚伦眼神左右乱飘,欲语还休。“那个”哼哼唉唉。
“不说就算了!”等不到回答的佳人忽地坐起身子,撢了撢衣服上的草屑灰尘。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刺猬头想暗藏心事就由他去,她才不会在意他,才、不、会!
“你别唉了,快点赶路啦。”已经站起的薇拉带有泄愤意味地用脚踢了踢还躺在地上的亚伦。“我怕太晚进城,药草店会关门,快点起来啦!”哼!再补踢几脚。
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的亚伦只好遵命的站起来,他一边拍去背后衣服的灰尘,一边嘀咕“那不会隔天早上再去买啊?”
“你不懂那种感觉的啦!一想到有没见过的药草品种在附近,我就无法忍受不去研究它,那种想要在第一时间一窥究竟的感受,我也无法解释。”讲到她的个人兴趣,薇拉小脸瞬间散发出光辉。
男人婆在谈论那些花草时的愉悦表情,可以让她美上十倍不止!他虽然不懂那些花草有趣在哪里,但他十分喜欢这样的男人婆。
幸运的是,自从出村后,男人婆几乎天天都会来个几次。
那他是不是可以认定,男人婆是享受这趟旅程的?她并没有后悔?
可以吗?他可以这样认为吗?
“你今天怎么一直发呆?心情不好?”刺猬头一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很少有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在烦恼什么?不能跟她说吗?她能帮上什么忙?
“没什么,走吧。”亚伦回过神后对她露齿一笑,举步率先往前走,走了几步后,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他不禁纳闷回头:“不是说要早点进城,快点走吧。”
低头深思的薇拉像是作出天大的决定一样,带着壮士断腕的气魄向他走来。
这男人婆怎么了?
深怕再多耽搁一秒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气就会消失匿迹,薇拉夹带惊人的气势伸出手,粗暴地勾着亚伦的手臂。
“男人婆”亚伦受宠若惊,想要询问低垂着头的佳人,自己为何有此殊荣?
“闭嘴!”佳人恶声恶气地截断他未尽之语。她不想抬起早是红潮满布的脸,也不想深思,以这样的方式替刺猬头打气的行为有多白痴。
不能忍耐停留原处却无话可说的尴尬,佳人不知从哪生来一股神力,硬是拖着尚在呆愣的童年玩伴急速向前走。
“不是说要赶路吗?还不快走?我等不及想要进城了!”薇拉在心中暗叹,没想到他和她之间,竟是由她先伸出禄山之爪,她不甘心啊!呜呜!
低着头负气赶路的佳人没发觉身旁的少年脸上一抹释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