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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新堂捧着一束花进来时,沈识檐正在认真听着一个女生吹笛子。他今天穿得很正式,立领的复古中山装,左侧的衣襟上绣着两枝黑色的暗花。孟新堂正把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沈识檐却像有了感应,突然望了过来。看到他怀里的花,笑弯了眼睛。
“来得这么早吗?”
“不早,”孟新堂走过来,微探身,拥抱他,“预祝沈先生演出顺利。”
花落到了沈识檐的怀里,他闻了闻,又抬起头,看着孟新堂笑。
有些情不自禁,孟新堂被他笑得伸出了手。已经到半空中,才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有些唐突,便又将手向上移,轻托了沈识檐的眼镜框。
“眼镜歪了。”
这是孟新堂第一次看沈识檐上台演出,乐团是许言午所在的乐团,创建者是沈识檐的母亲,沈识檐偶尔参演。
这场演出并不分座位,票价统一,很便宜。孟新初和孟新堂一起来的,孟新堂要去后台找沈识檐,孟新初便早早到观众席占了两个位置比较好的座位。等孟新堂从后台出来,拐进大厅,遥遥地就看到孟新初正朝他招手。
“送了花了?”
“嗯。”
“我刚才看到了一个要演出的男生来观众席,天,他们今天这身衣服也太帅了吧,我男神穿起来得帅成什么样啊……”
孟新初闲不下来,一直小声拉着孟新堂絮絮叨叨。孟新堂一面应着,一面分神在脑海中重复勾勒着方才见到的人。
的确非常帅。
或许是因为和沈识檐待久了,孟新堂现在对于花也会格外留意几分。坐在孟新初另一边、隔着一个座位的男人抱着一大束花,孟新堂盯着那束花,竟然已经能在心中数出不少的花名,唯独一种蓝白色的小花,孟新堂不认识。他多看了两眼,想着待会儿要问一问沈识檐。
演出很快就要开始,演奏者们陆续上了台,孟新堂一眼就找到了沈识檐。他坐在第一排的左边第二个,坐下之后微微调整了凳子,将面前的谱架朝左移了一点。做完这些,沈识檐便抬头看向了观众席。
临近开场,观众席已经坐满,孟新堂不确定沈识檐能否在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中找到自己,但看到他抬头,看到他望过来,他便自然地朝他露出了一个笑。
两首曲目过后,孟新初忽然拽了拽孟新堂的胳膊。
“我好想给男神拍照啊……”
孟新堂弯了弯唇,偏过了头。刚要开口,目光触及那个抱着花的男人,孟新堂忽然愣住。
刚才他只注意了那束花,并没有去看拿花的人长什么样子。这会儿不小心看到了,却是有些惊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在孟新初的婚礼上。
孟新初见他忽然不说话,也随着他的目光朝一旁看过去,看清了那里的人,小声嘟囔了一句:“徐扬?”
孟新堂盯了徐扬很久,因为他的眼神、周身流露出的情绪,都是特别又奇怪。观众席很暗,徐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沈识檐的方向。孟新堂也不知道要怎样具体地去形容此刻的徐扬给他的感觉,但当他转回头,重新看向前方时,他已经可以在心里确定,徐扬只是来看沈识檐的。
果然,在演出结束以后,徐扬起身,捧着那束花上了台。孟新堂皱起了眉,小声叹道:“失策。”
“什么?”孟新初摸不着头脑。
孟新堂站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徐扬将那束花递给了沈识檐,还自作主张地……抱了沈识檐一下。
“我应该准备两束花的。”
孟新初刚才因为要占座没能去后台,现在一定要拉着孟新堂去后台和沈识檐合影。
“哥,你快点啊。”
“小心,”孟新堂拉了孟新初一把,错开刚从楼梯下来的人,“你急什么,他会等咱们的。”
“没准人家一会儿就把衣服换了啊,有的乐团不是演出完就要把衣服还了吗?”
在孟新初的拉扯下,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后台。沈识檐正不停地被人拉着合影,多半都是些年长的,孟新堂听着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很多都是沈识檐母亲的朋友。沈识檐看到他们,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稍等。
孟新堂点点头,等待的时候目光一转,看到了一个梳妆台上的几束花。
“哥。”孟新初忽然用胳膊捅了捅他的腰窝,孟新堂立马一把攥住。
“你打什么坏主意呢?”
“嗯?”孟新堂放开孟新初,“没有啊。”
“还没有呢,”孟新初指了指他的嘴角,“你刚刚嘴巴都翘起来了。”
孟新堂愣了愣,又笑了,“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倒也没打什么坏主意,只是看到了桌子上那么多花,独独自己的那束被插到了一个花瓶里,好好地摆在高处。
沈识檐那边的寒暄终于告一段落,有个乐团的小姑娘站在梳妆台前叫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堆花。
孟新堂看到沈识檐走过去,把几束花里的卡片都卸下来,叠好拿在手里。然后抱起花瓶里的那束,跟小姑娘说了什么。小姑娘很开心地抱了两束花在怀里,还转身喊了别人来拿花。
“男神我也要照!”
沈识檐刚走过来,孟新初就扑过去要合影,还不要孟新堂帮忙,一定要自己在自拍模式下合影。
“哥你要不要拍,用我的手机,有美颜功能。”
孟新堂看了看四周还在持续增多的人,摇了摇头。他接过沈识檐手中的花和卡片,叮嘱沈识檐把大衣穿上。
出去的时候孟新初还有些不满,翻着手机说沈识檐今天的造型这么经典,两个人竟然都不合影。孟新堂拍了拍她的脑袋:“别看手机了,看路。”
直到三个人出了场馆,走到空旷的音乐厅前,孟新堂才忽然叫住孟新初,说:“给我们合个影。”
两个人在孟新初的指示下选好最佳位置站定,沈识檐动了动肩膀,抖了抖身上的大衣。孟新堂看了他一眼,抬手替他抻了抻大衣左侧的衣领。已经入冬的北京,天气凉得很,他们不过刚出来十几分钟,冷空气就已经打凉了沈识檐的大衣。
“整齐着呢。”孟新堂轻笑着说。
“我就不让你们喊茄子了啊,来来来,一、二、三!”
从花束中拿下来的几张卡片一直待在孟新堂的口袋里,到了家,沈识檐脱掉大衣之后,孟新堂才把卡片递给他。
“哦对了,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卡片还没翻完,沈识檐却已经被孟新堂揽着吻住。这个吻格外长,孟新堂的气息也格外乱。最后,孟新堂抵着沈识檐的额头说:“你今天,是真的很好看。”
他的手扶在沈识檐的腰上,眼睛半眯看着他,在客厅很亮的灯光下,有种意乱情迷的味道。
沈识檐重新吻住他:“谢谢。”
孟新堂的手解开了沈识檐演出服的扣子,接着,里面的丝绸衬衫。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呼着炽热的气,吻在了床上。
孟新堂的唇不断下移,沈识檐只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瞬间升温,热度无一例外地,细细麻麻地蔓延到了脸上。
“上帝一定是看到有人的爱意太深,无法表达,才创造了性。”孟新堂说。
性事结束,两个人盖着被子拥着,心都还跳得厉害。孟新堂碰了碰沈识檐的脸,问他累不累。
“累。”沈识檐连眼睛都没睁。
这天晚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沈识檐还在想,难道那身演出服的杀伤力那么大么?今天的孟新堂,怎么看,都有一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尽管好奇,但那张卡片,孟新堂真的没想过要去窥探。只是第二天,沈识檐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又看到卡片,想了想,进到厨房去找孟新堂。
“怎么这会儿进来了?饭还没好。”
沈识檐两根指头压着卡片,伸到孟新堂眼前。
“我想了想,前男友余情未了这种事,还是要向你报备一下。”
孟新堂一怔,继而抬头,看向那张卡片。文字的内容没什么新意,无非是“我依然爱你,祝你一切都好”之类的话语。尽管老套,但不能否认,孟新堂昨天还真的上了心。想到昨天琢磨了一晚上的自己,孟新堂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那你有什么感想?”
沈识檐收回手,又将那几句话端详了一番,最后诚恳道:“字写得没你好看。”
孟新堂听了,笑了几声,递了一片切好的黄瓜到沈识檐的嘴里。
“好吃。”沈识檐说。
孟新堂便又给他递了一片。
“其实昨天,他就坐在孟新初的旁边,我看到他了,也看到他给你送花了。”
沈识檐微微有些吃惊,很快反应过来:“果然,新初的婚礼,你去了后院,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我只是想要去找你,”孟新堂立即道歉,“抱歉,不小心听到了几句,真的是偶然。”
沈识檐笑起来,又捏了一片黄瓜放到嘴里,还给了孟新堂一片。
“你这么好,他余情未了很正常。”孟新堂说。
沈识檐倚着柜子笑,觉得现在的孟新堂有点可爱。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孟新堂要开始炒菜,便让沈识檐出去,说油烟大。沈识檐走了两步又停住,若有所思地回过头,走到孟新堂的背后,斜着身子在他耳边问:“你真的这么大方?”
他抱着手臂假装思考,忍着笑问:“昨天到底为什么那么激动?”
孟新堂一顿,轻咳一声。
“要炒菜了。”
“哦。”沈识檐没动。
“下次一定要再带一束花,”孟新堂切完姜丝,放下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昨天没能在结束后上台拥抱你,我非常遗憾。”
孟新堂转过身,抿抿唇,又笑着补充:“昨天我还有些庆幸,你没有在遇到我之前遇到更好的人。”
舒心。
沈识檐这下眯着眼睛走了,等他出了厨房,孟新堂在里面喊:“哎,怎么把半盘黄瓜都吃了?”
“不是你给我吃的吗?”
因为昨天回来以后两个人做了点特别的事情,所以手机一直被扔在一边没管。吃完饭,孟新堂才拿起手机看了看,结果发现全部都是来自于孟新初的消息,一溜烟的图片。
孟新堂点开,弄明白这是孟新初把她和沈识檐的合影发了朋友圈,截图全都是来问她合照的男人有没有女朋友,有的语气甚至是狂热到夸张。孟新初发来个奸笑的表情,问孟新堂要怎么回。
孟新堂思考片刻,敲了两行字。
孟新初收到消息后,在那边“哈哈”了半天,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在孟新堂无奈地想要退出聊天界面时,终于收到了一条有价值的消息。是昨晚他们的合照,在北京音乐厅前。
图片加载了那么不到一秒的时间,孟新堂却已经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改变了神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笑出来的,只是等看了半天照片以后,才发现自己确实一直是在笑。
照片上,他们没有搭肩,没有揽腰,没有任何亲昵的动作,只是并肩而立,映着身后溶溶的光影。
两个人都笑着,沈识檐的怀里还抱着那束花。
“转达她们,已婚,两个人感情非常好,千万别惦记。”
番外2
临近新年,沈识檐忽然被孟新堂告知,今年除夕他的父亲会回来。说来也是不可思议,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沈识檐竟还从未见过这位听起来很厉害的父亲。
“有点紧张。”车上,沈识檐抱着束花,是白色的洋桔梗。花枝破败了零星,还在好端端开着的也已经快要看不出水灵。大约是这花实在不像是能卖出去的样子,方才沈识檐说要,那个挂着墨绿围裙的小男生带看讶异的神情,反复向他确认了好几遍。孟新堂倒没觉得惊奇,他晓得,于沈识檐而言,天黑时大概就会被丢弃的花,也都是珍贵过铜钱的。
“又紧张?”正在开车的孟新堂笑着瞧了旁边的人一眼,“我和你相处的时司,都已经超过我和我父亲相处的时间了,你还紧张什么?”
无意之言,却引得沈识檐偏头深想。他觉得这个相处时间的定义好像有着别样的意义,相等的时刻是一条线,被构筑在生命的长河中,一边是从孩提提时代走来的前半生,另一边,则是走向迟暮的后半生。滚滚波涛涌过灿白的那一条,便像是一个仪式,比婚礼上父亲交出女儿的手还要深刻。
沈识檐本来还怕孟新堂的父母会不自觉谈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题,但实际这一家人坐在一起,说的也不过是些琐碎之事,再普通不过。
要说唯一一点特别的,让沈识檐不适应的,就是一直有两个大男人站在距离孟新堂父亲一步远的地方,不吃饭,也不出声,看着这一桌人的其乐融融。孟新堂事先和他提过这事,说是孟父回家,应该会有人直跟着他,包括吃饭的时候。
沈识檐没有立刻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会有两个人,一直站在饭桌旁边,”孟新堂将话说得隐晦,点到为止,“主要是监视和保护,避免发生某些主动的、被动的事情。”
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即便事先已知情,刚开始仍有些不自在。好在孟新堂的父亲体谅,始终温和地同他说着只言片语。他会轻轻与他碰杯,小酌一口,也会虚指着一条鱼说做得好吃,让他多吃一点。
孟父表现得不像是第一次见到沈识檐的样子,话题也没有往他们两个人身上落,像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自然地接纳了这位家里的新成员。
只到了这顿年夜饭快结束的时候,他才举起杯子,说要敬沈识椎一杯酒。
“识檐,这么长时间才第一次见你,希望你别见怪。”
端着小酒杯,沈识檐忙说不会。
“其实新堂最开始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惊讶了一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还算是通达明白,但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有些生气,觉得他不应该这样。”孟新堂的父亲笑了笑,似自嘲,带着真诚的歉意,“第一杯酒,我自罚,为了这份局限和偏见。也,向你们道歉。”
这杯酒干脆利落地入喉,沈识檐都没来得及阻拦。他看了孟新堂一眼,孟新堂朝他笑笑,微一颔首,示意他没关系。
乔蔚将旁的酒瓶递绐孟新堂的父亲,他便又将那透明的小酒杯斟满。
“接受了之后,我又想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想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会和普通的结婚、生子,有什么不同,困难的、幸运的都想了些。要说现在这个社会的包容度,还称不上大,但好在,你们两个都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该不至于谜茫、胆怯,而且有我们的支持,一些冗杂的声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么算来,困难便不算多。至于幸运……”孟父停顿片刻,“我想到些,本来想跟你们说说,但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之后,我又觉得我在这指手画脚的话,怪可笑的,也确实没什么资格。”
他说完,看了夫人一眼,乔蔚不知从身后的哪里摸出个红包,笑着递给沈识檐。
“你们比我明白幸运在哪里,我们是旁观者,只谈祝福。”孟父抬起酒杯,笑意吟吟,“家里的习俗,要在婚礼的时候给新来家里的孩子送红包,含着吉利话。千言万语,部在红包里了。”
一桌的人都抬了杯,杯子里盛的是流光溢彩。
孟父卖了个关子,沈识檐好奇得不行。吃了饭,回了屋,他拿着那个沉甸甸的红包在灯下翻覆看着,问正在衣柜里找睡衣的孟新堂:“你说爸会写什么祝福的语?”
“左不过就是白头到老之类的。”
沈识檐却吸一口气,否定:“我觉得不是。”
“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孟新堂弯腰,脑袋都探进了衣柜里,“我那套纯色的新睡衣,我记得是放在这了啊,怎么没有?”
沈识檐向后仰着,看了一眼,奇怪“条纹的那套不就在上面么,你穿这套呗?”
“不穿,”孟大工程师立即摇头,“这套领子洗了有点变形,不好看了。”
“睡衣而已,你那套挺舒服的啊,纯棉的都容易变形。”虽是这么说着,沈识檐还是放下手中的红包,走了过去。
“你确定放在这边,没放在咱家里?”家里的衣柜打得有些深,若是衣服被挤到里面的话,还真不好找。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沈识檐不禁有些怀疑:“你是记错了吧,你要不就先穿这套旧的吧,实在找不着再给你买套新的。”
孟新堂无法,只好抱起那套旧睡衣换了。
看他一脸不大情愿的样子.沈识檐忍不住说“我觉得你现在有点过分注重自己的外表了啊。”这事发现有一阵了,男人四十一枝花,他家里这朵花最近开得格外臭美。平时也就算了,注重仪表是基本礼貌,但沈识檐想不明白他怎么在家里也开始追求好看了,反观自己,不也是大裤衩白背心穿着么。
孟新堂看他一眼:“不是我说,你该多给我买点衣服。现在但凡是我自己买的衣服,都会被新初说老气。那天她给我发了张照片,是咱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她偷拍的。我就穿的这套睡衣。”
他说到这停住,把最后两颗扣子扣好。
沈识檐伸手,将他折着的衣摆抻好,问“然后呢?”
“她问我,哥,你看你,像不像一个老头儿。”孟新堂转了个圈,司沈识檐,“我怎么就老头儿了?像么?”
沈识檐愣了一下,之后便克制不住地开始笑,一双眼睛都成了一条线。从前看习惯了,真的没什么感觉,此时联系看“老头儿”这个词一看,才发现这套睡衣的颜色和花纹确实有点老气,再加上纯棉的衣服没什么型,更显得穿的人不修边幅。
“沈医生。”好一会儿,孟新堂叫他,“笑太久了啊。”
沈识檐倚上衣柜,抿唇守住那股愉悦劲。
孟新堂喜欢看他憋笑,一双唇要弯不弯,两腮都染着动人劲。心里痒,没忍住,他凑近他,俯身吻在他的唇上。
“特别是跟你一比。”
亲吻已经变成了两个人越来越习以为常的事情,唇齿相碰时,爱意真实到让人舍不得,所以每每都要你走我挽留地拉扯着,像池塘边两片缠在一起的柳叶。
等两个人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过于难舍难分的吻,孟新堂被孟新初叫出去拿水果。沈识檐平复一番,又抱着试试的心态打开了另一边的立柜。
其实他也喜欢看孟新堂穿得好看。
但扒拉了两下那排挂着的衣服,睡衣没找到,倒是看见了个已经被他遗忘了的东西。沈识檐看着那东西愣了一会儿,扣着柜子的门板,自己笑出了声音来。
等孟新堂端看一盘切开了花的芒果回来,看见的,就是他家沈医生正扶着只琵琶,兴师问
罪。
“妹妹想学琴?”
孟新堂摸摸鼻子,把果盘放到桌上。
“我竟然忘了这茬。”沈识檐抱着琴靠近孟新堂,“我怎么就没想起问问新初学得怎么样了呢?”
“情势所需。”孟新堂沉着解释。
“想问我收不收学生?”
“我总要找个借口嘛。”
总不能上去就说,您刚才弹得我都心动了,交个朋友好吗?得多轻浮。
沈识檐心情极好,不再搭理他。他慢条斯理地打开琴盒,又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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