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妁慈怔愣片刻,而后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嘴唇略有些凉,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的抿着。见俊觉得像是在亲一个雪人。
明明事事都惦着他。明明为他做了那么多。明明对他这么纵容……明明应该是有点喜欢他的……
见俊心里泛起酸涩来,鼻头又有些紧。
他放开妁慈,垂着头低声道:“朕,朕没什么事了……还有折子要批……”
他希望妁慈多少挽留他一句,便静静等着,不肯说出下文。
妁慈停了一会儿,道:“嗯……那就去吧。”
见俊吸了吸鼻子,有些难过,更多的却是不甘心。他很想把妁慈敲晕了扛着一起带走……自然是不敢的。他目光扫了一圈,看到桌上放着妁慈先前用过的袖炉,便蹭过去拾了抱在怀里,道:“朕稍后再来看皇后。”
妁慈道:“那是——”
见俊怕被她收回去,忙抬脚就逃,“回,回头朕再送皇后一个更好的。”
妁慈有些无语的望着他的背影——他拿走的那只本来就是他送她的。
冬至将近,礼部忙着筹备南郊祭祀,见俊再不得闲。肥冬瘦年,祭天与祭祖时间两天,办的是非常隆重。斋戒从十一月初六开始,一共有十日。其间凝思戒嗜,不喝酒、不食荤,不与妻妾同寝。自然也不能见妁慈。
先皇后在时,南郊祭天皇后是要陪同前往的。但先皇后殉葬之后,冬至郊祭便再没了女人的身影。因此妁慈也只是看看礼部呈上来的祭品清单与祝文,勉强算是筹备祭祖之事。
十三日那天,见俊前往南郊致斋。
明明就算他在,妁慈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见他的。但他一去三天,妁慈忽然便觉得无事可做了。
——就好像她之所以会在这里,全是为了见俊一般。
十一月十六,冬至日那天再次落了雪。
雪一阵阵的下着。紧的时候漫天扯絮散羽一般,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疏的时候只偶尔飞一阵白尘,甚至密云破开落下阳光来。却一整日没有消停。
原本已清扫出来的道路很快再次被覆盖起来。琉璃瓦片掩盖厚密的白雪之下,整个皇城几乎寻不出一点色彩。连天灰白黑,寂静清淡像是一幅水墨画儿。
妁慈扯着凤凰竹枯脆的叶子,见上面的积雪足有一尺厚,不由有些忧心。
雪下的这么大,见俊还要在祭台上一站半日,诵读祭文,不知会冻成什么样子。他一贯爱逞强,就算撑不下去必然也不会说出来。
而那些大臣们从来是绝对不会主动心疼皇帝的。
她心中不宁,见雪略有些要停的迹象,干脆披了件斗篷去找林修仪说话。
时近傍晚,天色已经沉下来,阿铃便命人提了宫灯随她出去。
天地一色,世界便显得尤其空旷广大。妁慈四下一望,只见正南面的宫殿孤零零的肃穆伫立,其余屋墙俱与天地一色,低低的匍匐着。
雪厚重,殿外雕窗略显得低矮些。因着未点起灯火的缘故,望进去只觉黑黢黢的。风吹起来的时候,殿周的御林侍卫们猩红的斗篷鼓起来,猎猎的翻飞。
众星拱北,那便是见俊的未来。原来它是那么沉重和孤单的命运。
这一次妁慈失神的时间略有些长。雪粒子刮得她的脸有些疼,头上兜帽上长绒也已冻僵了。
阿铃见她默默的看向德寿殿的方向,便笑道:“明日皇上便回来了。娘娘还要去迎驾,穿那身衣服好?”
妁慈知道是她误会了,却也无心辩解,只笑道:“都好。”
往东,便入了内闱。内闱多是些精巧的院落,雪后院中花树玲珑剔透,梨花满枝梢。层层叠叠的白色覆过去,越显的层次宛然,留白精妙。
行经林修仪院前的时候,阿铃想要通报,妁慈拦下——她只想静静的去看看花草,若林修仪知道她来了,少不得要作陪。林修仪有身孕,不好劳累着。
果真是梅花开了。开的是一树鹅黄色的垂枝梅,不比红梅怒放那般铁骨寒香,反而一派柔花娇蕊缀在柳绦般低垂的花枝上,寒雪压覆,兀自芳香。
前院临着的昭容阁里。桔色灯光斜斜照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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