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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会把宫女呈上的饭菜泼洒得到处都是,惹来宫女的一番责骂和推打。她依然会把床上新换的被褥撕扯成一片一片,被罚几天没有被子盖。有时发起癫来,会对故意跑来逗她的宫女一阵撕咬,甚至连现在被封做西夜护国大将军的戚子俊,也点着蜡烛烧他衣服玩,弄得戚子俊再不来瞧她。
每日傍晚的药浴,是伺候着她的宫女们最烦的一件事。无奈这刺鼻的汤药水是桑奇下令必须不间断地要让洛依莎公主浸泡的,说是对她身体有好处,所以就是按也要将她按在池子里。
每次在池子里的何依落都不安宁,不但搞得池水乱溅,更在宫女们上去制止的时候,她会一把抓着宫女们一起往池子里拖。最后宫女们不胜其烦了,便在池子边打了个桩子,栓了条链子,固定住她的两个腕子,才算让她无法动弹。
西夜女子本就体格结实、力气大,对她更是无法不粗鲁,便经常弄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她偏偏从来都像是一匹不驯服的疯马,让宫女们没有必要的事情,谁都厌恶得不想接近。
肖昶傍晚来到药池门外时,几个宫女正将何依落扔进了药池拴好,弄得一身褐色水渍,骂骂咧咧地退出来,看到了他,才规规矩矩地施了礼:“国师大人。”
这肖昶何许人也,作为毫无地位的宫女们知道得并不仔细,只知道他突然就入了王宫,被封了国师,西夜王对他看似颇为重用。所以人人也都恭敬有加。
只是让宫女们不理解的是,国师大人三不五时就会来探望这个疯疯傻傻的洛依莎公主,即便时常被公主发起癫来,泼得一身茶水,扔得一脸泥巴,也还是会来。
“国师大人,洛依莎公主在药浴。”
“不妨事,你们忙你们的去。”
宫女们退远了,肖昶便直接推门而入,苦涩刺鼻的药味被热气腾腾的水汽蒸的一室朦胧。透过水汽,能看到那圆形药池足有丈余,褐色药汤呈半透明状,将那池中人儿浸润直至肩膀处,更显得那圆润的肩头雪白粉嫩。
只是她正背着身,双臂趴在药池边缘,脑袋枕在胳膊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肖昶一步步缓缓走过去,看到她果然合着眼睛,两只手腕套着链锁勒得腕子有点发红,想是刚才没少和几个宫女折腾。
肖昶蹲下来,就那么端详着她的脸庞,那水雾在她长长卷曲的睫毛上氤氲着晶莹,那脸儿被热汤熏得绯红着,煞是好看。
他不由得伸出了手,用指背轻轻滑上她的脸颊,呢呢喃喃道:“如果我做了皇上,是真的想让你做皇后的……嫔妃们要什么样儿的没有?偏偏就少你这样的,所以,依落,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不相信。”
“如果我做了皇上,是真的想让你做皇后的……嫔妃们要什么样儿的没有?偏偏就少你这样的,所以,依落,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不相信。”
看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平日里那种疯疯癫癫痴痴狂狂的样子没有了,又好似以前那么水灵可爱,肖昶低头凑过去,似在她耳边低语:“知道吗?我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天启朝廷安插了众多密探,肖奕扬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待到时机成熟,我要他不战自败。”说着话,他的唇就落向她的脸颊,几乎就要印上去……
只听水花“哗啦”一声响,那刚刚还在酣睡的何依落已经睁开了眼睛,伸手就揽上了他的脖子,却并不是要亲近,而是那手腕上的铁链正好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再稍微一个用力。本就在药池边毫无防备的肖昶完全失去平衡,“噗通”一下子跌入了褐色药汤中。
肖昶心下有些惊,鼻子呛了水赶紧摸索着挣脱了铁链,从池中站起时,但听何依落“咯咯咯”的大笑,还跟着嚷起来:“落水狗,汪汪汪!”那好一副放肆狂笑的模样,真是全然像个孩童一样没心没肺。
肖昶刹那吃紧的神经一瞬间又放松了,看那在药汤中若隐若现的身子,胸口只裹着一件小巧而紧实的粉色肚兜,不消两指的功夫就能扯脱了。他眸中瞬时燃起了诡异的邪火,更想要发泄一下刚刚被拉入药池的狼狈,便笑着靠近:“洛依莎公主,怎么这么贪玩?这样可不乖啊。”
他说着话,抬起手就去摸她沾满水汽的脸蛋,谁料,还未靠近,就被她突然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且丝毫不遗余力,尖利的牙齿几乎扎进了皮肉里。
肖昶痛得哎呦一声,另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咙,才叫她松了嘴。再看自己虎口处,果真皮开肉裂。自己真是被她这副痴痴傻傻的样子蒙蔽了,只当她真跟小孩儿一样毫无反抗能力,却忘了这一年多来,自己每次的靠近都没尝到什么甜头。
想到这里,肖昶心里更加愤恨。之前她讨厌了他,他没话说。可这阵子她就是傻了,还将他视如蛇蝎,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肖昶恨恨地啐了一口渗入嘴巴里的药液,那眼里的邪火更加汹涌:“何依落,你都这样了,本王不嫌弃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就不信了,你这身子只有那肖奕扬碰得,我就碰不得!”语毕,他再不手软,在药池里大跨着步就往前欺近。
何依落两只手臂被牢牢拴着,没法子做大的动作,只想往后退着抬腿去踢。可这次,肖昶做好了十足的防备,轻而易举地就在池中一手钳制住了她的小腿,顺势猛地一拉,就将她整个人拽进了怀里。
一时间药池中水花四溅,伴着何依落嗷嗷大叫,肖昶越发兴奋起来,一把拽住她湿漉漉的头发毫不吝惜地往下一扯,让她不得不抬起了头,正对着他的脸,“疯子也会害怕吗?害怕就叫得再大声点,我越听越爱听呢。”
他的吻——更应该说是咬噬,就那样直接攻入她的颈子,大有将她吃拆入腹的架势,而他的大手已经按在了她饱满的胸口,用劲儿就要拉……
“国师大人。”
肖昶怔了一下,方确定自己没听错,再看时,池边果真高高站着一个人——桑奇。
肖昶顿觉愤懑,这时候偏要有人打断,让他千百个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先行放开,一只手还拽着她的头发,让她无法挣脱。
“桑奇大人,有何贵干?”
“本大人是奉王的命令,来请公主殿下前往前殿有事相告的,不想国师你也在这儿。呵,国师大人,没想到你为了个疯子,也要用强的。”
这是在羞辱他吗?肖昶知道自己兵败流落此地,虽西夜王对他看似敬重,但这一个小小的隐士头领都敢对他冷嘲热讽,也可见自己今时不同往日的境遇。这由不得他不窝火,于是也偏偏更显得强硬地自行从池中水淋淋地踏出来,同时揪着何依落的头发一直将她也拖拽到了水池边,不顾她痛得啊啊乱叫,他解了桩子上的锁扣就将她一把拉出池面,放倒在了池边的地上。
看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件肚兜和亵裤,更被药汤水完全浸透而贴着身体曲线,那褐色药渍衬得她肤色雪白,又透着热气熏蒸的潮红,简直潋滟生香。肖昶呵呵笑了:“桑奇大人有所不知,这疯丫头最喜欢的,就是被这样对待。越是让她难受,越是让她兴奋。”
如此一说已经是无耻之极,而他竟更无耻地当着桑奇的面,就作势要将何依落压在身下……
何依落大叫着,对着他埋入她颈窝的头就是一咬。这一口直接咬住了他的耳朵,凶狠之极。肖昶嗷地一声叫,退开身时,鲜血已经顺着耳朵沾湿了肩膀。
这次,换桑奇笑了,笑了好一阵,才说道:“我怎么看着,是国师大人更加兴奋啊?”
“非礼勿视——你们这些蛮夷不懂吗?还不给本王滚出去!”
“滚?本大人若滚了出去,国师怕一会儿不是要被咬伤这么简单了,而是——暴毙而亡。”
肖昶斜睨了他一下,一脸不屑。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女人就是一株毒草,碰了,就得死。”
肖昶一愣,定睛看看桑奇,再看看浸透药味的何依落,像是想到了什么,转睛再看那满满一池褐黑药水,再去看桑奇,顿时明白了。这一明白,让他连连后退了三大步,背脊也渗出了丝丝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依落被洗涮干净带到了前殿,又好像完全没事了似的,坐在椅子上,拿着面前的一摞茶杯摆着长龙玩,玩着玩着,自顾自地笑得很是开心。
西夜王接过桑奇郑重呈上的密探名单,浏览了一遍,道:“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是肖昶的人脉关系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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