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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落,跑外面不怕冻着?”
“呃……”何依落这才顾得上左右去看身处的地方。对啊,记得自己是在一片山崩地裂的乱石堆中,而这儿——举目是一方硕大的岩石,恰好支撑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空穴,外面的天空明明朗朗历历在目。天哪,这儿根本还是在野外空地上啊。
可是,又有些不同。
这个位置山崖环抱,正好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而围绕着洞口的外围,支起一圈红炭铜火炉,将这幽密的地方蒸腾得丝毫不觉得寒冷。而自己身下,平铺着温暖柔软的羊毛毯子,倒好像是在锦床上那么舒服。
这奇奇怪怪完全不搭调的场景让何依落暂时连羞赧都忘了,张口就问:“这是哪儿?”
“我们的……洞房。”说着,他还故意嬉笑着凑近她的鼻端,“落落……这才真应了那句‘巫山云雨’。”
何依落面颊赤红着,抬手吃力地抵着他平坦宽阔而****的胸膛,只觉得身体又开始热得没地方藏,“哪里、哪里有这样的洞房……难道还在巫山峡谷里吗?”
肖奕扬不置可否,何依落不好想象,干脆揪着锦袍一个抽身就扒着边上的岩石往外瞧——果然还是在巫山峡谷,日头已经偏西,斜映着遍地的乱石嶙峋,崩塌交错,满目疮痍……还有远远的数点灰影,好似人的笔直的背脊!
“啊!”何依落惊诧地低叫出声,一屁股跌坐回来,正落入肖奕扬怀间。“外面有人!怎么有人?”
肖奕扬一时之间好似根本没在听她说话,那目光竟充满炽热的玩味,落在她的身体上。何依落茫然低头才瞧见自己扯着的锦袍歪歪斜斜着,根本无法蔽体,就连****都露出了半边。这下子她更加凌乱了,慌手慌脚地去拉扯袍子,只是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到底是怕羞呢,还是故意****?肖奕扬心里澎湃翻滚,一伸手就将她抱过来,置在自己胸口,好歹替她自肩头包裹好了锦袍,自己也随意地披了件薄衫。“小笨蛋,你这副样子只想让我再要一次……我很乐意。”
“不要不要。”何依落抬手狠狠敲打他的胸口,好一副羞愤交加,“外面都是什么人?”
“该在的都在。”
“那你、你还这样,我、我……丢死人了。”自己可不知道叫得有多大声呢……啊,怎么是好。
肖奕扬呵呵直笑,“朕和朕的爱妃,有什么好避讳的?”
“谁有你这么厚脸皮啊。”
“不对吧,刚刚可是你死命地抱着我亲,还好我将你抱来这里,否则,真怕你当场就把我给剥了。”
“肖奕扬!肖奕扬你再说!”
“你还说!本来只当你真的死了,却原来活得好好的,只怕现在心里还得意得很呢,只顾着笑话起我来了。”
“没有笑话你……是真的喜欢。以为你就这么跑了,狠得下心不管我死活了。好在我的落落丫头还不至于彻底没良心。”
这不提还罢,一提起来才真是满腹的委屈让她登时就红了眼眶,“没良心的那个是你才对。你是怎么把我用飞天索绑住的?你不是还要把我活活饿死吗?我现在手腕还疼着呢。是你那么不待见我,还说我没良心。”
“谁让你说你恨我。要真心恨我,我还就把你绑着一辈子了,管你手腕疼不疼。”嘴里这么说着,却已经执起她的腕子轻轻揉起来。是不是真的还疼不知道,回想起来,的确还是心疼不已。
肖奕扬万万没有想到,宝藏的秘密竟是这样藏在她的身上,这恐怕连她自己也压根不知道。男女交合直至最巅峰处,或因为体温、血液流速等等的原因,而使得那暗藏的宝藏图显现在了她的身体上,也跟着体征的恢复而消失化散——如何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难道就不怕阴差阳错……
可是,落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而你这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又意味着什么?
落落……我的小落落……你我都将面对更复杂的局面,你可能承受得了吗?
他收紧手臂将她箍紧在怀里,感受着她也同样竭力地抱紧着他。“扬,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别人还都好吗?”
肖奕扬吻了吻她的额头,“饿了吗?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慢慢说。”
出去?何依落有些慌,不由得扯紧了身上的锦袍,往他怀里缩了缩。肖奕扬笑了,“怎么,还能永远不见人了?”
“不想见了,就是不想见了。”
话是这么说,可终究不能就在那山崖石洞下过一辈子啊。何依落磨磨蹭蹭理好了衣服穿戴,其间又不知被肖奕扬瞧去了多少,最后又被他扯入怀里一记****深吻,直叫她混混沌沌地任他牵着手出来,脚下被石块铬到,一个趔趄,才回过神来。
眼睁睁看着远远的不止有众多侍卫,还有更熟悉的人影,那小脸就又红了,脚步只想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拦住。
“怎么?”
“只是、只是浑身痛。怎么就跟喝醉了酒醒时那样痛。”
肖奕扬心底里压抑着笑,心里明白他要她时,说穿他们不是第一次的话,她是没听清楚吧,那么这时候不如不要戳穿她早就被他要过不止一次的事实,这丫头若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惊乍。于是他“好心”地顺手将她横抱起身,抬步就走,边走还边低声说着:“怕是这地方太硬,以后在床上折腾,就不会让你痛了。”
如此的大言不惭,让何依落的小心肝怎么受得了。而这朗朗白日下,他近在咫尺的脸颊更加清晰,何依落只觉得他的眉如钩,眼如月,唇如羽,连呼吸都像是醇香的美酒,每一处都轻易让她心神摇曳。不由得身体也软了,抱紧他的颈子,靠近他的怀,贴近他的脸颊嗅着他的气味,直到……
“给落妃娘娘请安。”
“唔。”何依落陡然惊醒,转头看到了小喜子满脸挂着笑,已经近在眼前,顿时连脸红都来不及,赶紧想要从肖奕扬怀中下来,挣了两下没作用,还是被他抱着再走了两步,放在了软垫上坐好。
这边燃着篝火,煮着肉汤,溢满了香气。再远点还有众多的侍卫和马匹,其中,还有自己的小红豆,也吃着草料正带劲。何依落收回目光,看到一旁还有侯瑛和狄琨。而唯独没有见到额吉娜的影子。她遇险了?回西夜了?疑问在嘴里转了三圈,终是没吐出来。她不想提,不提起,还可以全当做没有这个人。现在自己眼里,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而他,眼里也只有自己,就够了。其他的,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
那边狄琨正打着半个赤膊席地而坐,而侯瑛在他背后似是动手包扎着,末了使力将绷带一个猛勒,狄琨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咬牙没吭气。侯瑛斜眼瞧了瞧,“啪”地朝他肩头就是一个狠拍,狄琨这次没忍住,闷闷地唔了一声。侯瑛才白了一眼笑了,“疼就疼,还忍什么忍。”
何依落“扑哧”一下也笑出声来,侯瑛这才瞧见了她,三两步就过来了,直接对她说道:“妹子我就说你肯定会回来,怎么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亲热得没完没了啊?”
何依落张口说不出来话,那边小喜子过来了,“娘娘心心念念想着皇上,自然满肚子的话要跟皇上说。”
“就是就是。”与其让旁人这么调侃,还不如把脸皮扔了,不知羞臊呢。何依落索性将腰板一挺,“我说侯姐姐,只许你跟你的狄大人这么打情骂俏吗?怎么还没嫁出去就开始不认我这个红娘了?皇上,赶紧把这碎嘴的婆子嫁了吧,看她着急得了不得了。”
“什么打情骂俏?狄琨他是伤了肩膀,每天得换药呢。”
“换药有太医,侯姐姐你凑那么近干嘛?”
“我……好你个死丫头,想是气顺了,又猖狂起来了吧。前些日子是谁整日像个怨妇似的呢?”
这两个女人,一个何依落口无遮拦惯了,侯瑛是更有甚之,根本不顾及彼此什么身份高低,也不顾及旁边还有皇上在,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贫起嘴来。肖奕扬但笑不语,倒是津津有味地看着,那边何依落正凑近过来扯着他的衣袖就说:“皇上,算了,我看这侯捕头越来越凶巴巴了,咱还是别害狄大人了吧。赶明儿回宫把我房里的小锦小园一起嫁给狄大人做老婆正好。”
这下子换做侯瑛憋涨着脸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去瞧后面的狄琨。指望狄琨说什么啊?狄琨整好了肩头的衫子,闷着脸呆立在那里,进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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