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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是我”的侥幸。
龙大方开始能理解师兄为何要隐满:被拥有这种钢铁意志的女人,知晓他背着自己乱搞,后果不堪设想。光想着都觉卵囊隐隐生疼,裆间飔凉一片,遑论和盘托出。
这种时候只有白痴才会说实话。应风色边听边动脑筋,女郎还未说完,已将说帖编得七七八八:保留瓣室、玉床、青石枷,壁上的花卉图形也不必隐瞒,只抹去淫纹交媾等,改成单人开锁,逃出囚牢的斗智过程。
七成的实话掩饰三成谎言,万不得已时只消藏起关键,五五对开也足够隐蔽真相,以假乱真。
龙大方听他娓娓道来,心领神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连提都不要提,两人的说词严丝合缝。
就算鹿希色直觉敏锐,也指不出具体破绽,只道二人有话想私底下说,大大伸个懒腰,兴致索然。“横竖没进展,我先回去睡觉啦。”意有所指地望了应风色一眼,樱唇微歙,却未出声。
她俩合修冰心诀多时,虽遁入虚境、照见彼此的体验也只那一回,默契是越来越好,一瞥便能传达心意。
鹿希色之所以轻易放过他,除彻夜折腾尚未歇息,身心俱疲,一方面也希望他把握机会,同龙大方说明二事:一是与叶藏柯的合作,一是无乘庵小队的存在。
叶大侠若于降界内引发骚动,而后龙大方才被告知,此后再难同心。当日应鹿往东溪镇一行,独独撇下龙大方,也势必引发信任危机。眼下虽是迟了,晚说总比不说好。
她知应风色对龙大方迷恋江露橙,甚为不喜,但许多事原本便无关好恶,争的是个道理。失却理路,不免招人忌恨,何苦节外生枝?但应风色总不听她的,心情好便调笑敷衍过去,心情不好。
也不是没为此激烈争执,乃至大打出手,尽管没什么事是一夜激烈缠绵揭不过的,要不就接着再缠绵一夜,鹿希色仍不放弃提醒爱郎,莫在无谓处把事做绝。
龙大方不知女郎心中计较,眼巴巴送走碍事的嫂子,逸兴遄飞,涎着脸搓手坏笑:“好嘛,原来你们不是锁在一间屋里师兄那厢遇着了哪个?是小师叔,还是洛家妹子?
哎唷不好,莫不成是满霜?她还是个孩子,师兄你居然下得了手,简直禽兽!”不知怎的很佩服似的“禽兽”二字听着像是褒扬艳羡。
他倒非刻意跳过江师妹,料想师兄明白己意,便与她同处一室,肯定是尽力回护。如玉床上锁的是鹿希色,龙大方虽不敢说坐怀不乱。
但他素来敬畏这位师姐妹子,面对她讥诮冷漠的锐眸,十有八九硬不起来,都说“朋友妻不可戏”况乎师嫂?
须得欺瞒鹿希色,与师兄在一个房间里的肯定不是江露橙。应风色淡淡一笑,不慌不忙,扬眉道:“是位初见的姑娘,名叫柳玉蒸,说是玉霄派迎仙观的弟子。”
龙大方击掌笑道:“实是太巧。我那姑娘也说姓柳,叫柳玉骨,与师兄那柳姑娘只差一字,生得可美丽了。胸是胸腰是腰,肤白如雪,窈窕修长。依我看,个子只怕比师姐妹子还要更高些。”
“玉骨”正是柳玉蒸姐姐的闺名。应风色敛起笑意,细细问起师弟所遇。按龙大方的说法,他在石室醒来,室内壁刻、玉床等一应俱全,与应风色所历并无不同。
青石枷上的赤裸少女自称柳玉骨,白皙明艳,谈吐高雅,颇有名门弟子的架势,对出身却说得不多,毕竟身处险境,有所保留也是常情。
不同的是,待龙大方柳玉骨搞清楚游戏规则,耗费的辰光岂止数倍于应风色?约莫到师兄拥众美同冶的当儿,他俩才弄出淫纹,镜门首度开启。
“我在甬道里听运古色鬼叫,才知他在左厢。”龙大方笑道:“平无碧在右边的房间里。”二人均解不开壁刻之谜。
正自束手,眼看时间流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为指点他俩通关,龙大方一遍又一遍将冰山美人柳玉骨送上极乐巅峰,两人缠绵无那,直似蜜里调油,离开瓣室时,几与他一般高的修长美人像烂泥般挂在龙大方身上,温软喷香的娇躯里仿佛没半根骨头。
“你那儿一共几个房间?”“不确定。”龙大方抓抓脑袋。“时间不够走上一遭。但运古色那间我是去了的,他那姑娘十分娇小,虽不如玉骨出挑,也算美人胚子,我记得叫海棠。皮肤黑了些,瞧着细嫩,尤其这个啧啧。”
在胸前比了个夸张的大弧,嘿嘿几声,神色忽尔沉落,看着有些出神,不知是回味少女的身段,或嫉妒起运古色那厮艳福不浅。
应风色懒理他的意淫,留意到少女亦以花卉为名,极可能也是玉霄派弟子。若上一轮生还者皆被召入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