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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阿芸初来府里也是这般,后来才会过意来,于闲聊之际当作趣闻说给丈夫听。“都听父亲安排。”他强抑着雀跃,一如往常恭敬垂首,立于父亲座前。
“坐。”沈太公朝身畔抬了抬下巴,仍未看他。两者皆不寻常。沈季年忽觉忐忑,抑着询问的冲动依言落座,忽迎上老人抬起的锐利目光。
“再不迎娶云瑚,只能让走了,近日她来瞧我,其实是想走的意思,我没让她说出口。”视线并不苛烈,却很严肃。沈季年断定父亲非是动怒,只是不明白何须若此,习惯性地闭口静听。
“你很欢喜她,是不?”沈季年面色微微一红,嚅嗫道:“云瑚是很好的女子,对世亮也好,瞧着是真心。”老人点头,良久才道:“我有把握说服她留下。难的,是你这厢。”
沈季年茫然不解,听老人续道:“过门后,须给她清个独院,入夜你就别过去了,以杜人口实。夫妻分寝既瞒不了人,实也不需要瞒,过两个月你再纳房小妾,便再也自然不过”
等等一下!沈季年目瞪口呆,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即使是独断独行的沈太公,过去顶多催促他与阿芸快快生子,不曾干涉床笫之事,他为云瑚的美貌温柔倾倒,自当厮守终生,哪有分寝的道理?
“我让胡嬷等人就近探查过,”老人举手打断他的慌乱无章,淡淡说道:“也取她呕出的腹水让大夫相验,确定至少有两个月身孕了。
到得第三个月腹部隆起,须瞒不过旁人眼睛,就算她不想走也只能走了,否则诞下的孩儿谁都以为是沈家骨肉,我见她不是占人便宜的性子,不欲沈家担上干系,近日内,十有八九会不告而别。”沈季年宛若晴天霹雳,半晌才明白父亲的意思。
原来他心目中冰清玉洁、完美无瑕的瑚色姑娘已非完璧,竟怀了其他男子的骨肉,但那又如何?她从没说要嫁我。
始兴庄一夕风流云散,章尾郡龙方氏本家名存实亡,如今她孤身一人,若肯委身下嫁,替她养育腹中的骨肉又如何?
世亮非她所生,云瑚不也一般疼爱?沈季年下定决心,反觉心头一宽,不再挣扎,正欲开口,却被父亲阴沉的眼神硬生生迫回。“蠢货!
区区皮囊,有什么价值?有价值的,是她腹中肉块!你睡了她,将来旁人追究那孩子的血脉,说是沈家的种,问你有没插过她的美屄,一句就能让你的言语再无人信!”
老人冷笑:“要娶她,你不只洞房花烛夜不能干,以后每夜都不能,就算我死了你依旧不能!忍耐不了。
这等红货你便不配持有,趁早送走两不耽误,反正花花皮囊有的是,她毋须守活寡,你也用不着折腾自己。”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留下她。)有名无实的沈家当主无法反抗老人,父亲叫他来是布达,而非商量,云瑚姑娘的去留早已决定了。
强烈的不甘转为对真相的渴求,沈季年恨不得将腹中胎儿的父亲碎尸万段,却难忍好奇。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戳进肉里,涩声道:“她她究竟怀了谁的孩子?是谁玷污了她的身子清白?”
老人伸出鸟爪般的枯瘦五指,攀着他的颅侧揪至面前,衰腐浊气喷得他难以呼吸,却不敢挣扎。
“接下来要告诉你的秘密,我会带进棺材里。若你没等到红货得见天日的那当儿,记得把秘密告诉世亮,瞧瞧我赌的这枚石头,是让沈家乘龙御凤直上青霄呢,还是挫骨扬灰,满门俱灭!”
沈季年完全被父亲的威压所慑,活像被蟒蛇盯住的青蛙,一动也不敢动,沈太公黄浊精亮的细眸里掠过一抹残忍的光,阴阴续道:“她怀的,是十七的种。”
饶富兴致地观察儿子的反应,就算给他无限的本钱,少永也没法打造出另一个沈家来,老人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沈季年缺乏一刀杀敌的狠厉决绝,不够贪婪更不够卑鄙,他是生长于温室中的花朵,做不了沟鼠野犬。
这是富二代的宿命。白手起家的初代亟欲摆脱污泥沟秽,却把子嗣养成了不堪一击的娇花,一旦困境骤临,辛苦挣得的富贵荣华转眼便还了回去。少永不能一直活得这般天真。
如果他能更像十七一点,那就好了,老人心想。十七并不粗鄙,更非泥腿草根,相较于开创王朝基业的兄长独孤弋,十七始终保有某种难驯野性。
即使闯下天大祸事,沈太公始终不觉当年收作螟蛉、许以家业的提议是眼光失准,他甚至能明白独孤弋予以拒绝的心情。换作是自己。
也不会舍弃这样的继位候补。沈季年愣了许久,才意识到父亲说了什么,他觉得心仿佛被人活生生剜出来,还连着血脉斩成了几千几百,绞拧着挤出汁液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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