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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叶,我们仨带着阿雪,肯定能逃!是了,将马匹鞍索全弄断,要不放火烧了车辆也行!法子是想出来的,只要肯干,总有办法总会有办法的!”李川横露出错愕之色。
彷佛看见或听见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怔然良久,这才垂眸微笑,看不出是欣慰抑或感慨,眼眶里竟依稀闪着泪光。
“来不及啦,小姐。川伯为不教那姓傅的好过,也阴了他一手。今夜我濮阴梁侯府若要毁于斯,他照金戺也要一起陪葬。小姐实在是太天真了。
为何到了这个地步,还要相信川伯这样的恶人?”梁燕贞一听他自称“川伯”便掉泪,但帐外打斗声渐息,明白争取此人倒戈就在这片刻间,咬牙道:“只要能逃出此间,将阿雪送上白城山,你要什么我我全给你,一言既出,绝不反悔!你就再帮我一回好不?”
她平生从未诱惑过男子,话一出口满脸通红,扭捏得不得了,偏偏此等无心之媚最动人心魄,可惜女郎无以得见。李川横一怔摇头,仍站在六尺开外,一步也不肯近。
“小姐有所不知,川伯并非不好色,而是尝过了我姐姐的好处,便觉其他女子索然无味,有不如无。”汉子盯着她单掌并握的两杆枪,虚无地笑着。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须得是我阿姐,才有那般销魂蚀骨的滋味,若我今日要死,无论如何想再尝一回。”他语声忽转轻柔,犹如鬼魅,梁燕贞联想到汉子烧毁秘笈、施放迷烟的种种奇行。
正应了“若我今日要死,无论如何想再尝一回”之说,毛骨悚然,颤道:“这与我与我有什么干系?你”“小姐从未见过夫人,对不?”梁燕贞的确没有见过母亲。
不仅如此,打从她懂事以来,生活里便无“阿娘”之一物:没有遗物,没有肖像,没有墓冢牌位,甚至不需要年年祭祀,她曾询问阿爹,却不记得阿爹说了什么,此后便没再问过。
“这这与我阿娘有甚”突然失语,脑海中掠过一个极其骇人的荒谬念头,浑身发冷。“说起来,小姐该喊我一声"阿舅"才是。
你阿爹,怎会忘了给我阿姐另一副身皮?”李川横轻声道:“只是从怀胎的时日推算起来,梁帅、傅晴章和我,都有可能是小姐的亲生父亲,这声"阿舅"就没什么意思了。”梁燕贞眼前一黑,顿觉天旋地转,余光瞥见紫膛汉子身形将动,正等她这一霎松懈。
满口胡言的无耻奸贼!女郎枪杆甩出,喀喇一响,两杆短枪的底部似乎连着什么机关,藉一甩之势,化成一杆身逾八尺、尖分两端的精钢双头枪,猛地戳进李川横胸膛!
这下来得毫无征兆,枪尖刺入紫膛大汉的左胸,擦破油皮,才被牢牢抓住。李川横小退半步,运起焠击青罡的横练硬气功,古铜色胸肌漾过一抹青鳞暗芒,锋锐的月桃叶形枪头难进分许,却挡不住狂怒的梁燕贞。
“死来!”女郎跃出浴箱,顾不得玉体裸里,挺枪直进,浑圆结实的大长腿飞步跨出,每下踩落,腿肌鼓胀绷紧,迸出惊人的力道与美感。
一对乳瓜全凭肩腋肌肉拉撑,动如雪崩,杯口大的乳晕色泽浅润,膨如茶盖倒扣,糖梅似的勃挺乳蒂彤艳艳的,樱粉梅红翻腾于乳浪间,极杀之中透着难以言喻的香艳。
她挺枪将李川横推至幕底,背脊撞人,帷幕骨架发出可怕的爆响,帐子为之一晃,枪尖却无法深入。
梁燕贞知焠击青罡厉害,奋力一夺,枪尖连扎带转,游龙般矫矢吞吐,一眨眼间连点李川横双眼、咽喉、膻中、肚脐、胯下等六处,李川横运起硬气功,只挡面部下阴,枪尖扎碎乍现倏隐的青芒,却未见血。
女郎变招快绝,矮身扫他足胫,趁李川横后跃,枪打帐幕藉势弹起,娇躯忽尔欺近,握枪左旋右扫,双圈如花绽,打得李川横不住倒退,使的全是棍棒路,李川横料不到她一介女流,兵器竟有如此造诣,被她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护身鳞罡不惧刀枪,不代表不会痛。
梁燕贞这一轮专挑骨骼关节落棍,纵使紫膛汉子皮粗肉厚,疼痛持续堆叠,严重影响运功的集中效果。李川横故意卖个破绽,被一棍正中左胁,忍着疑似骨裂的剧痛夹住,欲将梁燕贞拖倒,乃至枪杆脱手。
男女膂力有别,梁燕贞果被拖得撞向幕墙,喀喇一声细响,精钢枪杆忽然拉分三截,当中以食指粗细的钢链相连,硬梆梆的钢棍顿成了链索。
梁燕贞乘势荡上幕墙,啪啪啪踏踩一圈回到正面,手握枪尖,朝李川横胸口插落!雪花花的白皙乳浪从身侧晃过,李川横眼前一花,女郎迎面扑落,满眼都是瓜实般的沉甸乳球,居高临下坠得饱满,透出的淡青络子清晰可见,左肩窝一痛,已遭月桃枪尖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