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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能来我家真是难得。又过了几天是五一劳动节,为期五天的全市中小学生运动会在平海一中举行。
我主练中长跑,教练给我报了八百米和一千五百米。一中操场上人山人海,市领导、教委主任、一中校长、教练组代表、赞助商等等等等你方唱罢我登场,讲起话来没完没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群体活动,也是我有生以来见识过的最漫长的开幕式。太阳火辣辣的,我们在草坪上都蔫掉了。比赛开始时,我还恍恍惚惚的。
教练匆匆找到我,说准备一下,一上午把两项都上了。我问为啥啊,这不把人累死。教练说组委会决定把“百米飞人大赛”调到闭幕式前。
原本放在下午的一千五百米就提到了上午。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跑了。喝了葡萄糖,跑了个八百米初赛,小组第二,还不错。
歇了一个小时,又跑了个一千五百米,比想象中轻松得多。一个女老师带大家到教学楼洗了把脸,又领着我们到外面吃了顿饭。我记得很清楚,牛肉刀削面,我一大海碗都没能吃饱。
饭毕回到学校,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两项都进了决赛。教练夸我好样的,让我好好休息,等明天下午“决一死战”之后挺无聊的,除了运动员和拉拉队,这里也没几个熟识的同学。印象中,我跑到体育馆里打了会儿篮球。
正玩得起劲被几个高中生赶走了。于是我决定回家,在停车场看到了三班的邴婕,她背靠栅栏和几个男生闲聊着,其中有田径队的王伟超。
我从旁边经过时好像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但又不敢确定,就没有答应。一路上我骑得飞快,想到邴婕走路时脑后摇摇摆摆的马尾,又是激动又是惆怅。
到家时,我家大门紧锁。去参加运动会,我也没带钥匙。靠墙站了一会儿,我打算到隔壁院试试。
隔壁房子前段时间刚卖出去,建房时花了七万,卖了四万,不过买主不急于搬进去,爷爷奶奶暂时还住在里面。自打父亲出事,爷爷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加上高血压、气管炎的老毛病,前两天甚至下不了床。
这天应该是趁放假,让母亲陪着看病去了。隔壁东侧有棵香椿树,我没少在那儿爬上爬下。轻车熟路,三下两下就蹿上主干,沿着树杈攀上了厨房顶。顺着平房,一溜烟就进了我家。楼上养着几盆花,这段时间乏人照料,土壤都龟裂了。
我掏出鸡鸡挨盆尿了一通,才心满意足地下了楼。本想到厨房弄点吃的,拐过楼梯口我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哼哧哼哧的喘气声,是个男人,简直像头老牛。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父亲越狱了!
我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受伤了,需不需要像电影里面那样上药、扎绷带。很明显,声音就来自于父母的卧室,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突然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女人的低吟。
闷闷的,像装在麻袋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脸红心跳。我虽未经人事,但也不傻,想起在录像厅看的那些三级片,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这下声音丰富和响亮了许多,除了男人的喘气声,还有啪啪声和吱嘎吱嘎的摇床声。深呼一口气,我小心地探出头。窗帘没拉严实,室内的景象露出一角。
首先映入眼帘是两个屁股,上面的黑瘦干瘪,下面的雪白肥嫩。一根泛着白光的黑粗家伙在一团赭红色的肉间进进出出,把两个屁股连为一体。
每次黑家伙压到底,伴着啪的一声响,大白屁股就像果冻般颤了颤。我看得目瞪口呆,那簇簇油亮黑毛,连连水光,鲜红肉褶,像昨夜的梦,又似傍晚的火烧云。
那么遥不可及,又确确实实近在眼前。男人两腿岔开,两手撑在床上,脊梁黝黑发亮。女人一截藕臂抓着床沿,一双莹白的丰满长腿微曲,脚趾不安地扭动着。
看不见两人的脸,但我知道,小平头就是我姨夫陆永平,而他身下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意识到这一点。
我一阵心慌意乱,只想远离这是非地。小心翼翼地攀上楼梯,不想一脚踢在瓷碗上。瓷碗里养了些蒜苗,平常就放在楼梯间,从没觉得碍事。
今天它可是立功了,翻滚着跌下楼梯,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我愣了愣,转身往楼上狂奔,手脚并用,三五下就蹿到了奶奶家。很快,有人上楼了,正是陆永平。
他四下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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