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意外和求见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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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秦姝想了想，还是说道：“宣他进来吧！”
除了重大节日和仪式上，两人从未私下见过，现在他突然求见，倒是有些奇怪。
原来是宋良秀，他怎么想起见自己来了。
吴公公恭敬地说道：“回禀太后娘娘，是忠顺侯想要求见娘娘。”
皇宫里，秦姝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说是谁要求见我？”
所以，此事，他不得不管。
既然皇帝征召了他，那他自然要为皇帝尽忠，如果皇帝做错了，他身为臣子，也要尽职地提醒对方改正。
若是皇帝不谨守孝道，如何以孝道治天下，如何使大臣们为国尽忠，使四夷臣服？天下就该大乱了。
但有一句话，他说对了，他到底是皇上的亲生父亲，皇上将亲父撇在一旁，不管不问，岂是明君所为？
孙潜对于秦屠夫最后一句话倒是不予置评，看他们又是膘肥体壮，又是绫罗绸缎的，怎么看也不是吃糠咽菜的程度，何况，他早看出来，他们本性奸猾又贪婪，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对于他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秦屠夫哭完之后，擦了擦眼泪，假惺惺地说道：“我儿子向来孝顺，若不是有人故意阻拦，他岂会对我们不闻不问，到底我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跟那个人在京城里吃香喝辣，我身为他亲爹却只能在老家吃糠咽菜，若不是过不下去了，我们岂会去京城麻烦儿子？”
想必他们也不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同时，对于柳氏和秦屠夫的话，也信了五六分。
孙潜、县尉等人呢都敏感地察觉到了柳氏口中的人是谁，但他们不敢细问，这可都是皇家秘辛，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说完，柳氏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呜呜地哭了起来。
柳氏也抹了抹眼泪说道：“是呀，我虽然是后娘，但也没亏待了他，将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原本我是想将我儿子过继出去的，但是，人家只看中了他，对方家大势大，我们家又打不过，只好妥协，要不然，我们就没法在秦庄立足了。就这样，她还不满足，还将我们赶离了秦庄才罢休，这么多年来，也不肯让我们见儿子一面，这才导致他跟我们不亲……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呀……”
秦屠夫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悲苦地说道：“要不是那时家里穷，又被……人威胁，我岂会舍得将养了快十年的长子过继出去呢？”
他脸上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哀叹地摇了摇头说道：“说起来，这都是我的错。想必他还在恨我当年将他过继出去呢！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而眼前这人，貌似就十分有名，似乎还很被那个逆子看重，这不是现成的人选吗？
秦屠夫倒是明白了孙潜的言外之意，他倒也聪明，知道现在不能说皇帝的不是，除非，他不想过好日子了，现在首要的是要确定下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像女婿所说的那样，争取读书人的支持。
就算陛下早已经过继出去了，没了父子之义，但对于生父，也不能不管不问才对。
唯独东阳先生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道：“既你是陛下生父，为何……”陛下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县尉更是一脸惨白，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地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那宋氏生前处处比不过她，现在死了，倒是风光起来了。
只是想到宋氏被封为吴国忠烈夫人，还特意修了陵墓，建了享堂，安置牌位，以祭享之用，还派了专人看守，她心里就忍不住地嫉妒。
若是平时，听到丈夫提起宋氏，她早就闹翻了，现在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忍了。
柳氏则是撇嘴冷哼了一声。
“没错，正是亡妻。”秦屠夫仰着下巴，得意地说道。
东阳先生则是皱着眉头问道：“老朽曾经听闻，吴国忠烈夫人才是当今陛下的生母，那阁下既然说是陛下的生父，岂不是……”
柳氏也将臭袜子吐了出来，揉了揉自己红肿的脸，愤愤然说道：“没错，你们去秦庄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才是皇帝的亲爹？”
皇帝又如何？他这个当爹的，照样能教训他。
说着，又气哼哼地“哎呦”了一声，心里恨极了，等他见到秦狗剩那个小崽子，非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可。
秦屠夫挣脱了衙役地束缚，将口中的臭袜子扔掉，恨恨地说道：“这还需要凭证？见到皇帝你就知道了？我就不信，他不认我这个爹。”
孙潜皱了皱眉，看着秦屠夫问道：“你说你是当今的父亲，你有何凭证？”
县尉只好让人停了下来，看着孙潜，拱手说道：“东阳先生有何指教？”
这时，东阳先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慢着——”
“原来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将她也抓起来。”县尉毫不留情地说道。
眼见自己爹娘和哥哥都要被带走了，秦小菊立即扑上去厮打那些衙役，一边打一边哭道：“我打死你们，你们放开我爹娘，我爹真是皇帝哥哥的爹，你们抓了我娘，我要我皇帝哥哥灭你们九族。”
因为秦杏娘一家和秦大宝的妻儿以及秦小菊都没有凑过来，倒是没被认成一家人，没有受到他们牵连。
那些衙役立即脱下臭袜子，将他们的嘴巴堵上了，甚至还有人气愤不过，扇了秦大宝、柳氏还有秦屠夫等人好几个耳光。
县尉哪里肯信，只冷哼一声道：“到现在还敢胡言乱语，来呀，把他们的嘴巴堵上。”
秦屠夫此时也绷不住了，直接说道：“我就是皇上他亲爹，你们敢抓我，就不怕被我儿砍了脑袋吗？”
“放开我，也放开我儿子，我们真没说谎，我们真是皇帝爹娘。”柳氏亦是惊恐地喊道，她知道再不说出来，她就要被抓起来了。
“放肆，你们敢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秦大宝又惊又怒，挣扎地说道。
说完，就命人放了那些无辜百姓，只将闹事的秦大宝等人抓了起来。
一听这话，县尉立即说道：“东阳先生说得哪里话，无辜之人，自然不该抓。”
孙潜见状不悦地说道：“若是上峰怪罪下来，只管推到老夫头上。”
县尉犹豫了一下，颇有些为难。
孙潜早就见惯了这种情况，因此，十分淡然，说道：“此事，老夫看得清清楚楚，皆是因这几人而起，与其他人无关，还请大人不要牵连无辜。”
国子监司业可是从四品，何况，人家还是名士，还在皇上那里挂了名，颇有威望，岂是他区区一个县尉能够相比的，因此一点都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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