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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作好心理准备,要是硬学,恐怕会学得不精,那不就等于白学了!”
嗅!简直是强辞夺理嘛!他罗云鹤练功夫练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一次是因为没作好心理准备,而放弃练功习武的,全都是她的话!
“算了!既然你无心于习武练功,我再强持在这也没什么意思?”罗云鹤喟然长叹了一声,唉!我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罗师父”柳云眉轻唤。
总算还有点良心!听她那落寞的叫喊声,罗云鹤在心中得意的一笑。
“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他两手交握在身后,回头看她,他一脸面无表情,俨然一副严师的模样。
“不,我只是想和您说祝您一路顺风。”说完,柳云眉开怀大笑“我终于解脱了。!”
罗云鹤闻言真想一头撞壁,原本他只是想唬唬她,看她会不会因此舍不得他走,而立志习武,没想到这死没良心的丫头!亏他还把她和她的爹的心分成两种颜色来看待呢!没想到她是心出于黑,更胜于黑,唉嗳!栽了!
人说“师令如山”不管他是哪一种师,大丈夫一言既出,万匹驴子也拉不回,虽然他这个大丈夫是有点老那么一点点。
走就走嘛!千山他自己一个人独行过十个年头,也没饿着、也没冻死,他就不相信柳知府那几个臭钱,会让他多见一条河、多见一座山。
看着柳云眉感激的大笑,又频频向他拱手作揖,这不,他罗云鹤是非走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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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寨
坐落在城北小山上的“沈家寨”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不是什么豪华院邸,只是一座破烂不堪的山贼窟,这是一般人对“沈家寨”的印象。
虽然“沈家寨”的外观的确是破旧,枝枝、杂草乱成一堆,不过,这些皆是寨主沈烈“巧思”安排的,事实上,沈家寨可以说是一座标准的世外桃源,普天之下,大概只有皇宫内院才能和它相提并论。
然而寨里的兄弟亦是盗亦有道,唯有贪官污吏者、祸及乡民、为害民间百姓的人,他们才盗,其他的善良百姓,寨里兄弟可从未动过他们一根寒毛,就如现在,议事厅里又挤满一堆,在准备明天的“盗事”
“大哥,你疯了是不是?你真要弟兄们明目张胆的到“清风寺”去掳人?!”
寨主沈烈的小妹子——沈千媚,其个性闷骚,但可不随便,要不是寨子里只有沈烈长得英挺焕发,其余都是面目可憎之人,说不定寨里早就乱成一团。
为免妹子随地乱发骚动,沈烈于是将她“逐”出寨子,另在城西为她盖了一座大宅子,全宅上上下下全都是丫环,无一男者,简直都快成了“怡红院”了。
他并不怕沈千媚的住处会遭宵小进入,反倒担心宵小有进没得出,因为沈千媚不但骚功一流,而且文武双全,若她是男儿身,肯定拿个文武元双料。
虽然安排了她在城西,但她三天两头就往寨子里跑,这点还真让沈烈伤透脑筋。“有何不可?殊不知危险处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向沈烈的决定,从没人敢异议,只有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子,敢在大庭广众之前掀他的牌,这也是令他伤脑筋之事。“那我们掳她来做什么?”沈干媚又提了另一项疑问。
“不,‘我们’可不包括你,这点,你得搞清楚才行。”沈烈慎重地要她明白,她——并不在这次的掳人行列之中。
“什么?!我也是沈家寨的一份子,怎么会没把我算入呢?”沈千媚气愤地拍着桌子。
沈烈见状,知道她脾气又飘出来了,这一发少说也是半个时辰才能收拾,于是他便令弟兄们先行退下。
“你们都退下,在傍晚以前,把明天该穿、该用的东西,全准备齐全。”他威严的说。
“是,寨主。”
一伙人全退离了议事厅,只留下沈烈和气得直跳脚的沈千媚。
“大哥,我不管啦!你一定得让我去,不然我就学二哥去云游四海,看你怎么跟死去的爹娘交代?”沈千媚大声嚷嚷着。
又来了!每次都搬出这一招来,偏偏他怕的就是这招“千媚,你别闹,这样好了,下次,下次有盗事,再让你参加。”沈烈只好如此哄她。
“不,我不要下次,我就是要这一次!”沈千媚拗起性子来。
“千媚,”沈烈坐在她身边,按着她的肩膀说:“这次行动太冒险了,大哥不想你出事呀!”
沈千媚旋过身来,面对着沈烈,理直气壮道:“若以我这等功夫还会出事,那寨里的兄弟,不就都全军覆没了?没理,真没理!”说着,又将身子侧到一旁,以示怒意。
“这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家,以后还得嫁人,总不好弄得一身恶名昭彰,那谁敢娶你呀?”沈烈睨着她,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
“说的也是”沈千媚终于对她大哥的话,有了同感。
“对吧,你就留在寨子里看守,明儿个大伙都不在,总不能闹空城计吧!”沈烈见她已动摇,连忙补上一句的说。
“谁敢上沈家寨啁?自己都是山贼了,还怕小偷上山来偷啊?”沈干媚乘机糗他一番。
“你这鬼丫头!”被糗得说不出话来,沈烈力道控制良好的一掌朝妹子挥去。
笑着躲过大哥挥向她的巨掌,沈千媚又提了正事“大哥,你为什么要掳柳知府的千金呢?”
沈干媚起身踱步着“这柳文之太贪财了,老是要百姓的税,又不造福民间,我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把从百姓那儿搜刮得来的钱财全吐出来。”
“你要勒索他?”沈千媚猜测着。
“嗯,没错,几十万两换一个女儿,你说,他换是不换?”沈于剑得意的扬着嘴角。
“大哥,你太仁慈了,要是我,非得要他拿几千万两出来。”沈千媚满是雄心壮志样。
“你太贪心了,要是我真那么做的话,不就和柳文之的压榨手段没什么两样?”沈烈轻敲一下妹子的头。
“算了!就当我没说。”沈千媚撇撇嘴,心里早在盘算明天她该扮演什么角色,大哥不让她去,为的就是不想她使坏,那烧香礼佛应该算是好事吧!
就这么决定,明天她要破天荒,头一次上寺里去上香,到时,她可就能看到一出精采的“清风寺掳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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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小姐,恭喜小姐!”
西子一进门来,劈头就给柳云眉这两句,莫名其妙的道贺语,道得她满身直打哆嗦,难不成她爹真要她嫁给那个将门之后?噢!不,谢了!若真要嫁,就叫爹自己去嫁吧!她可受不了,整天只会拳打脚踢的“蛮人”
她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只是——爹告诉过她,她的那个差了五岁的指腹为婚的郎君,是个拳脚功夫硬得了得的人,她最怕的就是功夫了,不然罗师父也不会被她给气走了。
“我爹是不是宣布了什么大事?”柳云眉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手绢拿得紧紧的,两颗眼珠子像被钉了钉住,一动也不动“是啊!对小姐来说,还真是大事呢?”西子嘻嘻地笑。
果不其然!人生有几个大事可言呢?尤其是女孩子,既不能登科及第,也没法他乡遇故知,最大的事,恐怕要闹洞房花烛夜了!唉!命啊!运呀!柳云眉苦着一张俏脸,开始怨叹起命运来了。
西子凑到她的耳旁说:“方才老爷宣布,从今儿个起,小姐你不用再和罗师父习武功了,因为罗师父已经“告老返乡”了。”
柳云眉白了西子-眼“这事我老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来说。”又迳自嘀咕了一阵“我还以为我爹真的会信守承诺,把我嫁给那个唐蛮夫呢!”
“唐蛮夫?这是谁啊!”西子可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于是主动发问。
“你管那么多做啥?”很顺的,柳云眉又白了西子一眼。
“是,奴婢多事。”西子连忙欠身作揖。
“西子,我爹出去了没?”柳云眉那诡异的眼神,说明了她又有爬墙的打算。
“还没呢!老爷今天可能不出门了。”西子得意地暗笑,心想:还好老爷今天不出门,否则她又得跟着小姐一块爬墙,她有惧高症的,每爬一次墙,她就得头晕一次,真不好受啁!
“唉!真扫兴。”柳云眉垂头丧气“他不出门,待在家里做啥?”
“哦,小姐,我忘了告诉你。”西子一面端起桌上的参茶给柳云眉,一面说:“老爷正在前厅和李大婶‘闲话家常’呢!”
“我爹和李大婶?哪个李大婶?”柳云眉好奇问,她爹是贪财了点,可也不是个三姑六婆的人,怎么储备着公事不干,和一个女人家闲话家常呢?
“就是住在东门那个,专门替人家牵红线,当媒婆的李大婶呀?”西子回答道。
“她来做什么?”柳云眉直觉事情不对劲,莫非唐家又找人来提亲了?!噢!老天爷,可别!
“除了提亲,她还能做些什么呢广西子如是说。
柳云眉倏地站起身,大步地走向窗边,气得鼓着腮帮子说:“我不嫁,怎么我也不嫁那个野蛮人。”
“什么啊?人家陈公子可是斯文的读书人,小姐你怎么说他是野蛮人呢?”西子讶异又不解。
“陈公子?又是谁啊?”虽是这么问,但柳云眉的心理可松了一大口气,可以肯定的,今儿个来提亲的是姓陈而是姓唐。
“就是城东那个富有人家陈员外的儿子陈多福呀!”西子别的不通,就是专通消息。
“哼!俗不可耐的名字。”柳云眉冷哼了一声,以示对刘多福的大名不屑。
“耶,小姐,人家陈公子这名字可不是取假的,瞧!陈家可是整个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富人家呀!”
“再怎么富有,也抵不过知府柳文之的万贯家财啊!”柳云眉话中带讽的说。
“是啊!普天之下,恐怕没人比得过咱们老爷的‘敛财功’了。”西子颇有同感的说。
“西子!”柳云眉狠狠地了西子一眼,随后道:“知道就好,别说出来。”
西子憋住笑意“是,小姐。”
柳云眉望空兴叹,唉!如此的好天气,她哪儿也去不了,真令人垂胸顿足呀!
看出了小姐的心事,西子立刻趋前报告“好消息”
“小姐,明儿个是十五了呢!”她不点破,要让小姐自己会意惊喜。
“十五又如何?顶多是晚上坐在窗边赏月罢了!”柳云眉仍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懒洋洋。
“不止呢!”西子朝她挑了一眼尾“明天夫人要到‘清风寺’去上香,这是例行的规矩,小姐你怎么给忘了呢?”
“哈!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呢?”柳云眉一想到明天,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外游玩,便不禁手足舞蹈了起来。
半晌后,她又蹙眉道:“不知道我爹,会不会把我许配给那个姓陈的小子?唉!长大还是件挺麻烦的事,一椿婚事闹了大半年还没定下来,真烦呀!”说完开了门,走下台阶,不顾自己是不是千金大小姐的身分,一**就蹬坐在台阶上。
西子也跟着后头出来,早把柳云眉的罗扇给拎了出房门。
“小姐,别烦呀!”让西子替你扇扇风,这三月的暖春,加上西子扇的微风,包管小姐你凉意直上心头,烦恼也会抛到九霄云外了。”
“哼!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甜呀?”柳云眉斜睨着西子说,心里早已在盘算一件事。
“西子不忍见小姐心烦呀!”西子老实回答。
“那你就替我嫁给那个‘唐蛮夫’。”柳云眉说得顺口,心想:哈哈!终于找到替死鬼了!
“不,小姐,西子不要!”西子赶快拒绝。
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柳云眉嘴里说的那个“唐蛮夫”到底是谁,只是因为听到柳云眉要把她‘推销’出去,一阵寒意便上心头。
在柳府,她虽是个丫环,但她心知肚明,若比外头同年纪的姑娘来说,她可是好命得没话说了,一天到晚只要伺候小姐就行了,其他的事,根本主不不用她动手,是好命了,好想。
“再说吧!如果唐家执意要我履行承诺的话,那就由不得你了。”柳云眉眯着眼角偷笑着,她心中的大石总算搁下了,到时若唐家真要强娶,那西子就有苦头吃了,嘻嘻!真的是凉意上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