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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在我身上。”
“不交出玉马,你根本毫无生机。”江盖世深邃的眼瞳浮现痛苦神色。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接受国法制裁,也是理所当然。”柳无双神情淡漠。
老等不到他爱的告白,她已心死!
“你”江盖世对她的顽固束手无策。
“大人好意我心领,您歇着养伤吧,我也要告退了。”
江盖世目送她离去,英俊的脸庞一片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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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二天,柳无双又开始避着江盖世。
喂药的时间一到,如果楚皓天又不见人影,她就拜托二柱子代劳。总之,她绝不再进江盖世房间,以防自己的心再次被伤透,她再也承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江盖世知道她故意躲着自己,内心宛如万蚁啃噬般的揪疼。
转眼间,他卧榻休养已届半个月,身体总算完全康复。起程往长安的日子迫在眉睫,他没理由再延宕下去。
这几日,他反常地相当沉静,似乎正在思索一项重大的问题。
“叩叩叩!”
门外传来声响,接着,楚皓天推门而入。
“将军,您今天气色不错喔!”楚皓天知他这几天心情不佳,故意打着哈哈。
“药补了半个月,气色还能不好吗?”江盖世淡然一笑,眉宇间却深锁愁绪。
“看来将军的身子是调养得差不多啦!”
“应该是完全好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回长安?”楚皓天试着探问。
“明天。”江盖世似乎已下定决心,坚定地回答。
“明天?”楚皓天骇一跳。“那么快呀!”对长官快刀斩乱麻的明快决定,他似乎有些难以适应。“没必要再拖下去了。”江盖世无限伤感。
柳无双坚持维护入宫盗宝之人,他已确定伊人心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自己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将军当真要将柳姑娘送往刑部大牢?”楚皓天颇为怀疑。
他看得出江盖世对柳无双一往情深,他真能狠下心肠,将心上人送上绝路么?不过,话又说回来,江盖世一向公私分明、不讲情面,或许他确能勘破情关,大义灭“情”吧!
“不!”江盖世斩钉截铁的答案,却大出楚皓天意料之外。
“不?”楚皓天诧道:“将军的意思是”
豪气万丈、大公无私的将军终究英雄难过美人关,要违背他一向的行事原则!楚皓天心中不禁嗟叹。
“皓天,我委托你的事办得如河?”江盖世突然话锋一转。
“委托我的事?什么事?”话题转得太快,楚皓天脑筋一时调整不过来。
“向聂姑娘打听窃案真相,及胭脂玉马的下落。”江盖世提醒他。
“喔!那个呀嘿嘿!”楚皓天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才说:“恐伯要叫将军失望。这些日子,我使尽浑身解数,但聂姑娘就是一问三不知。”
“没想到在女人面前最吃得开的楚都尉,也有施展不开魅力的一天。”江盖世大失所望,忍不住挖苦他几句。
说到这,楚皓天也觉面子挂不住。
从银河镇往长安一路上,他也尽量找机会跟聂红姑“混”在一起,无非想探一些胭脂玉马的消息。奈何,不知聂红姑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楚皓天卯足了劲,就是问不出所以然,令他深感挫折,不禁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是否已大不如前。
“既然问不出来,也只好算了。”江盖世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将军现在有什么打算呢?”楚皓天一时也摸不透长官心思。
“明天我俩自行上路回长安,至于柳姑娘及聂姑娘让她们返回飞龙山去吧!”江盖世忍着心痛低沉地回答。
“嗄?!”楚皓天张大嘴。“那将军怎么向皇上交差?”
“这事我会顶着,你不用担心。”
“话不是这么说,我并不在意是否会连坐获罪,而是担心将军您呀!”楚皓天急忙解释,表明立场。
“我能力不足,既破不了案,唯有向皇上领责。”江盖世坚毅的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皇上震怒之下,极可能治将军的罪;轻则撤职坐牢,重则可能是杀头的罪哩!”
“那我也只好认了。”江盖世已有为佳人牺牲的决心。
“如果将军交出柳姑娘,您就可以全身而退;至于追查宝物下落,那可就是刑部的责任了。”
“皓天,这次我中了剧毒,若非柳姑娘在邙山奔走寻找了十日,觅得芙萝草,我早就一命呜呼,或者终身瘫痪,这份恩情我岂能不回报?我这条命横竖是她救的,就当还她一个人情吧!”江盖世落落寡欢的郁闷神态,早失却往日神采飞扬的豪情。
“将军只是单纯为了回报救命之恩么?”楚皓天以一种了然的眼光审度江盖世。
“不全然是。除了救命之恩外,我我还欠了她”江盖世坦承不讳。他又忆起崂山石室毁她贞节的事,虽然自己是为了救她,但事后她的不谅解,还是让他自责不已。
“将军与柳姑娘之间隐藏着什么难言的纠葛?”精明的楚皓天大胆地猜测。
“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且莫再追问。你待会儿去告诉她们,明天我们就分手,各自上路。”这种有损柳无双闺誉的事,打死他,他也绝不会泄漏了点。
“将军不亲自去对柳姑娘说么?”
“不了。她一直避着我,我也不想去增加她的困扰,你就代我向她二人道别吧!”江盖世黯然神伤。
放走她后,皇上或许会赐死自己;再者,横亘在两人间的那名“第三者”也让江盖世心如槁灰。他俩根本没有未来可期,再见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相见不如怀念,就让这段苦恋伴随自己走至生命尽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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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聂红姑惊诧得圆睁美目,一脸不信的神情。
午膳过后,楚皓天趁着众人各自回房憩息的空档,敲开聂红姑房门,转达江盖世的意思。
“千真万确,明日我们就要分手道再见了。”楚皓天面露依依难舍之情。
他对聂红姑相当有好感,只是长官为了窃案心烦无比,而自己也算身负任务,总不好意思堂而皇之的大谈儿女私情,只好将那分爱慕,暂时藏在心底。原盼窃案能获得圆满解决,届时再向佳人剖明心意;殊料天不从人愿,案情发展不甚乐观,自己命运未卜,说不定会连坐获罪,令他更加不敢示爱,就伯误了伊人一生。
“可是那窃案怎么办呢?江大人要如何向皇上交代?”乍听分离在即,聂红姑心情也陡地跌入低潮。
“江大人必须扛下这个后果,或许命将不保也说不定。”楚皓天面露忧虑。
“既然如此,江大人为何要放我们回飞龙山?”
“将军说是为了报答柳姑娘救命之恩,但事实上,他不忍见心上人受刑才是真的。”
“心上人?您是说江大人对我家寨主有意?”
“聂姑娘冰雪聪明,我不信你看不出将军的心意。”
“我是有几分怀疑没错,只是,每次向寨主求证,她总是说江大人不会看上她,因为两人门第背景相差千里。”
“将军绝不会有门第之见,柳姑娘女中豪杰,想不到却有如此迂腐的观念。”楚皓天颇感讶异。“既然没有门第之见,江大人为何迟迟不向寨主示爱?或许就因他不曾表白,寨主才会误解。”“将军并非不肯表白,而是,一方面碍于柳姑娘牵涉窃案,公私难两全;另一方面又”楚皓天似有顾虑地突然住口。
午前,江盖世曾透露,他怀疑入宫盗宝之人,是柳无双意中人,所以,他心中的爱意才更不敢倾吐。只是,将军曾交代自己不要多嘴,因为,他悲观地认定,此事已无转圈余地,他也死心不再强求了。
要不要将真相说出来呢?楚皓天考虑着是否该违背大将军的嘱咐。
“另一方面又是什么呢?楚大人吞吞吐吐,真急煞人。”聂红姑心急地顿足。
“聂姑娘,柳姑娘跟三大天王有没有可能谱出恋曲?”楚皓天终究不忍见长官为情所苦,决定豁出去了。也许事情没那么悲观。
“楚大人为何这么问?”聂红姑表情困愕。
“呃将军怀疑入宫盗宝之人可能是三大天王之一,也或者是别人吧?但,那人肯定是柳姑娘的心上人。”
“什么?!”聂红姑怪叫一声,瞪大了眼。
差太多了吧?!入宫盗宝之人应该是老寨主哩!怎会是寨主的心上人?
“不是,那人绝对不是寨主心上人。”聂红姑螓首摇得像博浪鼓。
“咦?姑娘知道盗宝的人是谁么?”楚皓天神情一振,立即咬紧聂红姑语病。
这段时间,他旁敲侧击,只想探查些窃案真相,但刁钻的聂红姑猛打太极拳,推拖拉宣称概不知情,这次好不容易说溜嘴,漏了口风,楚皓天岂肯轻易罢休。
“我”聂红姑这才警觉上当。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楚皓天老缠着她追问窃案真相,她也好为难!私心里着实不忍见他失望,很想把真相坦诚相告;但,一想起寨主再三嘱咐,此事关系到老寨主性命,她只好狠下心肠,糊涂装到底,让意中人一再地失望。
“姑娘若不愿说,我也不再相强。反正,将军已作出决定,明天咱们就要分手,真相也不再重要了;他已下定决心承担一切后果,即使牺牲性命亦在所不惜,以报答柳姑娘救命之恩。我这当部属的也无可奈何,谁叫他的官位比我大呢!”楚皓天故意唉声叹气,采哀兵姿态。
“楚大人”聂红姑面露难色。
“聂姑娘,将军特别交代我转达,你们回飞龙山后,最好暂时撤离风云寨,因为,他拿不准皇上会不会派兵围剿;你们在各地的商号,最好也先拿下柳字旗,换个店名避避风头。若情形不对,甚至要不惜结束营业,才能保住风云寨弟兄性命。”楚皓天继续动之以情。
“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聂红姑也有丝着慌。
“入宫盗宝,是对皇上大逆不道,这罪还能不重吗!”
“那”聂红姑六神无主地咬起手指头。
“可惜姑娘不知主嫌是谁,否则我们就可一起商议因应之策。”楚皓天眸中闪动一丝狡诡光芒。“他是”聂红姑差点又脱口而出。
“是谁?”楚皓天眼睛一亮。
“是”差点说出秘密,聂红姑及时悬崖勒马。“楚大人,这事我一定会去跟寨主谈个清楚,或许到时可以给您一个圆满答案。”她正色地承诺。
虽然聂红姑终究还是守口如瓶,但起码态度已明显松动,这也算是一项收获。楚皓天衷心希望事情能有转机;他实在不忍心见江盖世那副愁苦的表情,这一点也不像昔日豪迈英武的大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