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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道,但周毅是知道的,所以他不瞒。
返身回到沙发前坐下,他拿起文件翻看着,看了一会儿,自嘲一笑:“对,她会知道,但在她的心里,我永远只是那个第二。”说到这里,他抬眸看了一眼周毅,笑意轻微:“是第二啊!周毅。”
周毅一时静言,老板是那么傲气的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他向来是那个第一,但他此刻却认命第二,这其间包含了多少不甘和无奈。
“此生,太太和萧暮雨是绝无可能了。”周毅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隐隐间夹杂着几许人世冷漠。
傅寒声低头看文件,周毅的话他听到了,他只是停顿不言。
活人,怎么能完胜死人呢?人死了,什么都是好的,就算是那些不好的,也可以变得无关紧要。可活人不行,稍微有一点不是,就会被无形中放大很多倍。
他此生从未被人击败过,但在情
tang感上却败给了萧暮雨。
萧暮雨活着时,他不是萧暮雨的对手,萧潇看不到他的存在,他在她面前厚着脸皮,像个幼稚的年轻人晃悠了那么多次,但她看不到他,他有什么法子呢?她若是看他一眼,他哪怕是抢,也要把她抢回来,即便她会因此恨他,可她不看他。
2005年,他看她和萧暮雨数次拥抱接吻,他的心在油锅里备受煎熬,他恨过她,恼过她,怨过她。一切只源于她的视若无睹,他的爱而不得。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三十而立的他,学不来死缠烂打,那就离开吧!他的爱是卑微的,卑微的不敢见光,一旦见光,她不露分毫情绪,而他只会莫名难堪和无地自容。
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情感太过苛刻,她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都不曾注意到他,这让他无比挫败和无望,心结就是在那个时候滋生的。
他是傅寒声,却只敢在萧暮雨病入膏肓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敢道一声“爱”,说了,她不认识他,可能会以为他是一个疯子,会以为他为了唐氏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只敢用幌子契约了。
他原本已经放弃她了。她若真的能和萧暮雨在一起,他学不会祝福,至少不会破坏。其实江安琪和她一点也不像,越接触越不像,她们唯一的相似之处在于,她们都是半工半读的大学生。她连唐家的钱都不要,又怎么会接受他的钱呢?但江安琪比她听话,因为他给钱的时候,江安琪会伸手去接,这很重要。
2007年,签订契约,他是为了让她能够好好活下去,但他起了贪念,起了厮守一生的贪念。他避忌她心里有人,这也是贪念。
是他太贪心了。
不贪了,贪是万恶根源。她若念着萧暮雨,就念着吧!他掏心掏肺都不足以撼动她,他还能怎么办呢?他只盼她好好的活着,多些快乐。是他混淆了这场婚姻的本质,他是否快乐不重要,她是否快乐才重要。
她要去南京,好,去吧!山水居就在这里,她知道回家的路吧?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强迫她洗掉纹身吗?
他依然会这么做,飞鸟是萧暮雨,藤花是她。若那纹身一直在,他会堵心一辈子。萧暮雨,她放在心里念吧,别让他知道,他看不见,心也就静了。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在想,马上就快过年了,今年哪都不去了,过年期间排开一切应酬,他要给她亲自包顿饺子吃。
那一年,他去餐厅看她,她端了一盘饺子给他,他吃得一颗心暖融融的,回到c市后,磨着母亲教他怎么包饺子,弄得满身都是面,却是笑容不断,惹得母亲在一旁不停的笑话他:“履善是越活越年轻了。”
婚后时有情绪起伏,不是越活越年轻,还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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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来句题外话,明天加更,一万五千字。
开文至今,从未在章节后面说过什么,倒是读者有心,一直默默支持,关于月票,实在是不好意思张嘴,月票这事,向来是读者自愿。作者一直在章节后面提醒着投,也实在是没啥意思。
一直有读者提醒我章节后说一说月票,此事一直拖,一直拖。这是第一次提及,以后想必也不会再提。参与是应景,投或不投,亲们皆自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