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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就回去他身边嘛!”
“不,我不能忍受看他做那些事。”
小白认真地看了下红衣,缓缓出声劝道:
“我劝你换个角度想事情,你既然不能忍受,就去改变啊!以你在他心中的份量,何不就利用他的庞大力量来化恶为善呢?”
沉默片刻,红衣说:
“你现在教我耍心机还来得及吗?”她露出这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小白也开心地笑道:“耍心机,跟我小白妖后学就对了!”
红衣的头靠着小白的肩头。她不是一个心思复杂的人,她只知道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觉。
是的,她爱巽烈,对于这份感情她执迷不悔。她不要他的双手染满鲜血,甚至与他的哥哥一样死于非命。
既然光明一定会有黑暗,他如果必须走入黑暗,她会尽她所能地扭转这个劣势。
她承诺伴他一生,在生命用尽之前,她将会永远伴着他。
***
“姨妈,我来看你了。”红衣见到纪月镜,即飞奔上前拥住她。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姨妈总是戴着白手套,原来她的手上满是刀痕,就如同她曾遭遇的人生悲剧一般,是无法抹灭的痕迹。
“红衣,你会恨烈吗?”端出玫瑰花茶,纪月镜细细观察红衣的面部表情。
品尝一口花茶后,红衣抬起头,微笑地摇头。
“烈是爱你的。那个孩子很少将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他告诉我他爱你,可见你在他心中占有很大的份量。”
闻言,红衣只是淡淡地地摇头。
红衣冷然的态度不禁让纪月镜心寒,她知道红衣嫉恶如仇的性格有多么的强烈,她的决绝想必伤了烈的心。
她好怕,怕烈会会变成跟为风那孩子一样的偏激。
“他不能失去你。”纪月镜拉住红衣的手激动地落泪。烈是她的儿子,她不能让他失去所爱的人。
“他不会失去我啦!”红衣抬头,坚定地笑道。
纪月镜有些错愕,红衣她怎么在瞬间又变换了个表情。
“嘿、嘿、嘿,姨妈,我骗到你了对不对?我装冷淡装得还像吧!我最近开始学奸诈,立誓不能像以前一样呆了。我会去找巽烈啦!你放心,我会回到他身边。”回复以往开朗的笑容,她接继道:“我只是有点不安,不知道去找巽烈会面对什么样的阵仗?”
纪月镜破涕为笑,心想红衣这孩子会是烈最好的伴侣,她衷心感谢上苍,让烈遇到红衣,她将照亮烈冰冷深沉的内心。
***
‘想我吗?’
‘你好。’
‘嗨!’
红衣想了无数个开场词,瞪着手机发愣着,仍不知该如何开口。
蓦地,手机响起,她志怎地按下接听键。
“我想你。”
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红衣顿时眼眶泛红,不知如何启口。
“还在生气吗?”
她抿着嘴、忍着眼眶中的泪连忙摇头,根本忘了电话另一头的巽烈看不见她,但她还是说不出话,只能吐出细微的吸气声。
听得出她在哭的巽烈急忙说:“别哭,我的开心果。”
“我我没哭。”
“撒谎!”他怜宠地骂道。
他了然的语气逗得她破涕为笑。“你在哪里?”
“愿意见我吗?”
沉默半晌,她鼓足勇气开口说:“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回答得太晚,我想我是爱你的。”一说完她立刻就后悔,因为她想当面看看当她说这句话时他的表情。
“爱到愿意包容我的一切吗?”他不确定地问道。
“尽我所能。”
“谢谢你,我的开心果。”巽烈从身后紧抱住她。
红衣一震,惊讶地转头,正想开口的嘴随即被他吻住,吞下她的问句。红衣对上巽烈那双令她心惊的冰寒大眼,缓缓地,大眼慢慢合上,变成她记忆中的一双温和的眼睛。
“你怎么想通的?”巽烈好奇她的心思是如何转变的?
见她一脸晕红,仍陶醉在刚才的吻中,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呢喃问道:“舍不得离开我吗?”
对!还有那张天下独一无二的无赖神情。
“对啦!”她别开脸娇喔道。噢!她发现自己居然对他的无赖样上瘾了。“原来爱情会让人像吸毒一样上瘾。”
巽烈朗声大笑,他的开心果永远都能出其不意地逗他开心。
阵阵笑声传来,红衣才惊觉自己无意识地说了心中的想法。
巽烈抱她入怀,轻声请求:“不要再离开我。”
“嗯。”红衣温柔地应声。
远处一双深沉的双眼看着巽烈他们两人。那人按下手机,交代道: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得向我回报。”
“你要做什么?”一旁的女人惊慌地询问。
“我猜想那个女孩会引发烈的妇人之仁。”男人冷冷地回道。
“你不要伤”未完的话语被男人的薄唇封住,他霸道地让她住口,然后将她紧抱在怀中。
***
“为什么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窗,这样不是很没有隐私吗?外面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一举一动。虽然在市郊,附近的邻居都住不近,但拿起望远镜不就都看到了吗?”抚着眼前视野极好的透明落地窗,红衣疑惑地询问身后的巽烈。
从一踏入这片宽敞庭院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被眼前位在中央的透天洋房给吸引住,惊叹于三层楼高的洋房四面全由全透明化的落地窗包围,远处看起来就像栋玻璃屋。
巽烈从身后将红衣拥住,靠在她肩头。
“这房子是我哥设计的,他明知自己的仇家众多,却狂妄地让自己身处在极容易受狙击的地点,这栋房子就是他极端性格的最佳写照吧。”对她,他不需要刻意隐瞒什么,只想告诉她他坦白的感受与事实。
红衣心中一阵轻颤,呐呐问道:“那他是在这间房子里被暗杀的吗?”
“不,他被炸死在车里,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所以,他在黄泉路上并不孤单。”
他的陈述是如此的平静,红衣望向近在咫尺的巽烈,他没有一丝悲伤,似乎已经从这件伤痛中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