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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能干完的。注意劳逸结合。”
“爷爷,不是!”巫山一下子忍不住抽泣起来,把西征军在沙漠里有一个班的战士告诉了他。
“小山,接回来是对的。你先别慌休息,等我电话。”赵立生说完,挂断了。
巫山刚放下听筒,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他的心跳都有些加快了,不会干爷爷这么快就想到方案了吧?
“你好哪位?”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抖。
“老公,你刚才去哪儿了?”王璐在电话那边埋怨着:“打你电话不接,后来再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明天是奶奶的生日,你今晚咋没打电话回来。”
奶奶即使人到京师,过生日的时候,还是保留了巫县的习惯,在前夜就过了。
巫山一拍脑袋:“媳妇儿,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爷爷家吗?我和奶奶说话,只能讲几句,正在等电话。”
“等等,你究竟啥时候回来?”王璐都有些着急了:“不是说二十七到家吗?”
“媳妇儿啊,目前不确定,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不是我本人的。”巫山顿了顿:“是党的历史上一些老党员的事情,我正在等干爷爷的电话。”
“哦,好吧!”王璐怏怏把电话交给奶奶。
简单祝福了下,他就在话机旁等着。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电话响了起来,已经在话机旁睡着的巫山慌忙抓起话机:“爷爷,是你吗?”
“我是你伟人爷爷。”老人的声音很疲惫:“你明天暂时别慌过去,京师来人和你会合后,再过去吧。如果在沙漠里,你们开车子根本就没办法走,越野车也不行。”
这话很在理,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晓得那些地方是浮沙。不要说车子,人在上面都会陷进去。
“那明天几点啊?”巫山心里有些焦急,因为伟人自始至终,都没透露对这批老兵的处置方案。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级别不够。
“等候通知吧,我还有事!”老人好像是第一次在和巫山通话过程中露出了情绪。
他盯着还在滴滴响着的电话机发愣。
也不晓得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
“我是巫山!”他接电话的时候已经清醒了。
“你是和风的巫山同志吧?”电话里的声音不容置疑:“这里是维省军分区,半个小时左右,直升飞机抵达你们那里,请准备好篝火接应。同时,准备足够的航空汽油。”
没等他回应,电话又被挂断了。
尼玛,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一晚上被挂断三次电话。
先让武装部和公安局的人马上在三一八国道以南准备篝火,再给油库打电话马上准备好,把航空汽油送到县委前面的三一八国道那里。
这下,巫山才来得及看时间,天啊,还不到六点钟,外面一片漆黑呢。
也不可能这么早把赵明山叫起来吧,好在大院里有车库,不需要预热。
等他驱车赶到,公安局和武装部的人都到了。
“老王、老李。你们咋都来了?”巫山有些惊讶。
“能不来吗?”李开军反问道:“这么早有直升机过来,肯定是不小的人物。”
反正和风县城不大,看来武装部和公安局的警觉性还是挺高的,毕竟地处边陲。
巫山这时候才发现出来的时候匆忙,连帽子和手套都忘了带。不停在地上跳跃着,搓手。还是有些冷。
“孙正峰。快去库房找一套帽子和手套!”李开军把自己的装备递了过来吩咐道。
巫山摆手谢绝了,这个天谁都冷,刑警队长赶紧应声而去。
他还没回来,天际已经响起了隆隆隆的直升飞机的声音。
“巫书记,我们把油罐车开过来了,停在哪儿?”油库的人也及时赶到。
好在和风以前都有油田。虽然现在已经抵押出去了,航空汽油储量还是不少的。
“离这里五百米,车子别熄火!”巫山冲油罐车喊了一声,又厉声对已经准备停当的武装部和公安局的人下令:“点火!”
火上肯定浇了油。就不晓得是煤油还是柴油,刺鼻的油味传过来。
三堆篝火哄地燃了起来,巫山向火堆走了几步,却不敢逼得太近,身上却暖和多了。
不大一会儿,天上出现许多小红点儿。巫山也不由咂舌,这得多少直升飞机呀。
飞机缓缓降落,他暗中数了数,总共十五架。
从里面跑出来一些荷枪实弹的军人,把和风的人隔在外面。
中间的三架直升机里,出来了三位老人,因为被挡着,看不清楚究竟是谁。
一个士兵走了过来:“哪位是巫山同志?首长要见你!”
首长?他懵懵懂懂地跟着士兵向前走。
我的天,这三位咋过来了?
巫山轻轻咬了下舌头,有些疼。
三位老人被警卫员环卫着,依次是党主席鲜年同志、副总理杨云同志,最后一个更是大名鼎鼎的徐帅。
巫山赶紧向前沉声招呼着:“鲜年主席、徐帅,你们辛苦了,晚上连夜飞了过来。”
他扭头对杨云说:“杨爷爷,您咋也过来了?”
“我们三个老家伙,与当年的西征军有很深的关系。”杨云苦笑着:“不能在生前为他们平反,寝食难安。”
这话说出来,让巫山张口结舌,他有些哆嗦地说道:“前面是和布克赛尔宾馆,我已经把老班长送到房间休息了。现在就过去吧?”
“走吧,给和风的同志带来麻烦了。”鲜年主席严肃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曲隆彪的房间,是上次家人住的一六二八房间,原想着把那些老战士们接回来后住到那里等待消息的。
由巫山亲自带队,把老人们带到了房间门口。
鲜年主席正要上前,徐帅阻止道:“我是当年西路军的总指挥,我来吧。”
曲隆彪可能长期在野外生活,相当警觉,敲门声一响,就在里面问。也有可能是突然到了一个温暖的房间里,有些不适应。
“老班长,开门吧,我是巫山,首长们来看望你了。”他嘴巴尽量对准门缝,也不晓得里面听见没。
门开了,曲隆彪穿着内裤,警惕地望向门外面。
紧接着,他的脸色变了,第一次在巫山面前流出了眼泪:“总指挥、鲜委员、杨代表,我是彪子啊。”
三位老人没有马上认出来,听到这一声喊,再看看棱角,都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