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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是巫副专员?”邹庚元不大的眼睛瞪圆,有些惊慌失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儿子?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他知道肯定是摆了乌龙,儿子死了,尸体就在旁边。不管怎么样,也能以此为突破口,在巫山身上留下一笔。甚至连梅家国都不晓得。他也是梅家发展的中层人员之一。
梅家三代的领军人物梅勇,据说就在这人身上吃了大亏,要是自己能在这里扳回一局,肯定能够受到梅家人的亲睐,说不定就此更上一层楼。
“邹副局长,你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吗?”巫山不由感到好笑,这些伎俩,在别人身上或许好使。前世无聊的时候,也研读过不少白马非马的论断,怎么可能被他绕进去?
“连太祖都说过: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年轻的巫家人步步紧逼:“所谓养子不教父之过。你的儿子,到我和风煤矿,索贿不成,让煤矿的书记矿长陪酒,从而导致了矿难。”
“四十五条人命啊!有一个当场就被压死。现在还有十三个人,在京师炎黄医院的病床上。”巫山的声音越来越高:“当时。他被抓了起来。后来。移交到克拉玛依公安部门。”
和风矿难,这么近的可拉马伊当然都知道。而县委书记巫山为了十三条人命,十三架直升机从克拉玛依上空呼啸而过。
经过的时候,绝大多数市民都已起床,当时整个可拉马伊的市民都引起了恐慌。
后来,知道是和风县委书记的大手笔。一个个都赞叹不已。
现在才明白,这事情居然还有邹润掺杂在里面,邹庚元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往旁边稍微移了移。也许他们压根儿都没移动一点距离。感情的天平上,无疑已经偏移了。
“我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让一个罪犯这么快就出现在公众视野。”他把矛头直指邹庚元:“更有甚者,为了打击报复我,纠集金龙派出所,指控我倒卖石油。”
巫山的脸,逼向邹庚元:“他一个在押犯人,有多大的权力,可以指使基层派出所。既然你在这里这么说话,那好,大家等一等。”
说着,他疾步走到审讯室,把特制的椅子搬了出来。好家伙,不得有百八十斤啊。
椅子的后面,连着电线,电线的末端,是一个插头。
“这可是可拉马伊公安系统的杰作,就是当年在渣滓洞集中营,国党的老虎凳辣椒水也不过如此吧。”椅子上残留着油污血渍,肉味浓烈,巫山也下意识地后退一点:“我就奇了怪了,一个在押犯人,在外面高级饭店吃饭不说,还能到派出所的审讯室参与审讯。”
和风当家人的嘴角一抿,杀气十足:“竟然敢在审讯室里越粗代庖,对我以铁棍相加。要不是曾经在部队上呆过几年,当时都能被打得半死。”
“怎么会是这样?巫山同志,听我解释。”邹庚元感到害怕,形式对自己不利。
“你听我说完,没人告诉你打断别人的说话是不礼貌的吗?”巫山的声音经过军营的洗礼,带有质感,把他的声音给淹没了。
邹庚元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惶惶不安,事情彻底偏移了他的预期。
“后来,他们就把这椅子端进去,邹副局长,现在你明白了吗?这椅子是他们为我准备的。”他的手在空中连点直点,每一个点到的人,脑袋往后一缩。
当时的情况危险万分,要不是在部队里训练出来的警觉,哪怕自己身手再厉害,此刻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那一刻兔起鹘落,他不清楚有没人看清自己的动作。但不管怎么样,自己说的都是事实。
前世看过这样一句话:假话的最高境界,就是百分之七十的真话掺杂百分之三十的假话。
“当时,他是不是自己坐在椅子上的?”为了增强说服力,巫山把刚子一把薅过来。
刚子六神无主,可怜巴巴地看着邹庚元。
平时妙语如珠的邹副局长,面色灰白。什么意思?他看着自己,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自己,难道大家都以为是自己指使的?
“你照实说,看着我干嘛?我又没在现场,怎么知道当时的情况?”邹庚元大声喝道。
“是!”刚子机械地点着头:“他等椅子进去之后,自己就坐了上去。”
“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商量好,如何把我骗到椅子上去的?”巫山追问。
“是的,”刚子这下就自然多了,反正自己又没动手:“我们在外面设计了各种可能性。目的只有一个,想方设法,让你坐下去。瘦猴告诉我们,只要一通电,椅子的扶手马上就会把椅子上的人卡在里面。”
“结果,我还真坐了上去。”巫山知道自己已经把握了主动权,一步步引导着刚子:“你们马上就退了开去,对不对?”
“瘦猴说,上次寇大江把犯人搁在里面,”刚子现在也是心有余悸,幸好椅子上的人不是自己:“插头拔出来,人都血肉模糊了。”
“邹副局长,这就是你领导下的公安局?”巫山又把矛头指向邹庚元:“私设刑具,对可疑的人刑讯逼供,这就是邹局长你的指派吗?”
“是...不是...”邹庚元已经语无伦次,他陷入两难。
如果说是,公安局他一直没插进去。说不是,从此就会被人看不起,认为他没有担当。
“邹副局长,这件事情没完。”巫山说道:“赵明山,把椅子端到车子上,我到维省去告状去。这就是邹庚元局长的杰作,敢于私设刑具,敢于包庇罪犯,敢于指使儿子对一个副厅级干部动刑!”
后面的细节,已经没有必要再问刚子了,他怕有人看到自己的动作,不想露出马脚。
而现在的节奏,一直按照自己的思路在走。
他的声音,简直是在吼:“可拉马伊市,还是**领导下的政府吗?邹庚元,你好大的胆子!”
邹庚元的额角上,汗水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