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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走失这几天,周小妹和大鹏找遍了城区每一条街道,两人开着车,连远处的各个乡镇也跑个遍。毫无丁点李二消息。他就如那石头沉进大海,消失的无影无综。真个是泥牛入海一样。两人无奈,只得回家报告。得了这不幸消息。张凤仙坐在沙发上呆若朩鸡。毁了,全毁了。她变的植物人差不多。不哭不笑也不闹,没有了喜怒哀乐的情感表达。小桃红听到这晴天霹雳,当即跳将起来,抓住周小妹就和她拼命:“好呵,周狐狸,你个死狐狸,迷了老的迷小的,你还是人吗你?当初把大鹏交给你,是让你教他做生意,不是叫你搂着他睡觉。如今当家的失了综,你罪不可赦。我亲亲哥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了!”
周小妹任凭小桃红打骂,也不还手,站在当地不动,任凭小桃红撕扯拉拽挠。打够了,骂没了力气,小桃红自然停了手住了口。再看周小妹,头发蓬乱,牙也出血,衣衫不整,面容焦椊,脸瘦进去一大圈,眼大而无神,面色由原来的红润细致变成蜡黃粗糙。这几天她不吃不喝,四处开着车找人。身体上精神上经受着双重折磨。无奈、自责、悔恨交加。把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伏身抱起小鹏,拉大鹏一下,搭垃着脑袋走出李家大门。
小桃红在后面喊:“大鹏,你不能走,还是留下来找你爸要紧。”
“我自已会去找。”大鹏这么说着,连头也不回,上了周小妹汽车扬长而去。
小桃红追出大门外,看看汽车已然走远,气的她一口一个狼羔子的骂着回到屋里。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儿大不由娘,揺头叹气老长时间。张凤仙还没回过神来,她转而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她:“大姐,甭生气。本来周狐狸就不是咱家的人。头一回进这个家门,就曾声明过有男朋友。都是我亲亲哥哥鬼迷心窍,剃头担子一头热。周狐狸那么年轻,又那么有钱,在外头,追她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能看上咱大鹏,证明咱家大鹏还是个人物,一般男人,她还真看不上眼哩。若没有小鹏这件事,两个人也挺般配。我亲亲哥哥也是不对,活干完了,就应该与皮驴洪顺他们一帮人回家,不该到周狐狸那儿去晃荡。这下好,窗户纸捅破了,面上都难看,这可怎么收拾这残局?依我看,大姐你也用不着生那么大的气。待到傍晚,咱俩去找那舞厅里的细腰黃姓女人,在她那儿也说不定。”
张凤仙听小桃红唠涝叨叨大半天,慢慢的回过神来,小桃红分析的也是,当家的压根就不对,工程完工就应该回家,儿子也娶媳妇了,还这么桃红柳绿的不着调。吃了苍蝇是他咎由自取,不自作多情,也惹不上这一身骚。嗨,都是命不济呀。才出这些古怪事儿。她少气无力的对小桃红说:“那就按你说的,晚饭后咱俩到舞厅去看看,碰碰运气,若有幸把他找回来,可得好生说他一顿,再这么胡闹下去,这个家非叫他闹黃了汤不可。”
张凤仙跟小桃红好不容易找到黃姓细腰女人。起先,看门人见来了两个老娘们要进舞厅,错以为是跟综男人来舞厅打架的,好说歹说不让进。幸亏细腰黃姓女人出来送客,小桃红喊她,这才碰到一块,三个人在舞厅门外说了几句话,证实李二不在舞厅这边。黄姓女人道:“李老板对我哥很好,今年让他挣了二十多万块钱。我正想逮个机会谢他哩,他若在我这儿的话,玩个一两天,我也会劝他回家说一声的,没玩够可以再来玩嘛。我决不会藏着他不让回家。还是到别处找找吧,李老板真不在我这儿。”说完这些话,听到有人喊她,便朝二人点点头进舞厅去了。
张凤仙小桃红两人围着舞厅周围找了个遍,哪有李二综迹?天又冷,雪花在西北风催促下,专往人袖口里脖子里乱钻。看看找人无望,两人彻底泄了气,只好打道回府。此后两个人又多次结伴出外寻找,一无所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愁的张凤仙白了头,看上去白发苍苍,一下老了十岁还多。夜晚以泪洗面到天明。时光任冉,逝者如斯夫,转眼两年过去。李二还是杳无音信。张凤仙的父亲张龙彪受张铁腿武校之邀,回中原参加武校三周年校庆。见女儿这般苦境,心下悲痛,疼惜女儿,回南洋时便把她带在身边,让她出去散散心,以解愁绪。
张凤仙随父亲坐邮轮在大海上漂行四五天,终于踏上父亲落脚的那个小岛。由于旅游的人喜欢岛上好风光,为欣赏海洋风景,品尝那南洋各色海鲜美食,旅游小岛的人大多在岛上住一宿。为了客人需要,张龙彪夫妇把早年栖身的渔屋子拆掉。修建起一套有十间客房,还有小歺厅的小型旅馆,形同中原各地的农家乐式样。客人白天可在小歺厅边吃海鲜边看海景,也可驾船环岛游玩。张凤仙怕水,便留在歺厅打扫一下卫生,给客人打打水什么的干些杂活,不为挣钱,为图舒心散心,解闷而已。她那后娘比她大不了几岁,主要是出海捕捞海鲜回来供客人们品偿。有时客人要下海兜风,她便给客人驾船航行。她除了会说当地土话,也会说些英语,汉语也很流利,俱是张龙彪所教。跟张凤仙交谈一点也不费力。她很喜欢张风仙这个女儿,边缘小邦,礼仪上不大讲究。不如中原文明。张风仙也不计较这些,入乡随俗。穿起后娘为她缝置的地方少数民族服装。,猛一看还真看不出假来。唯一不同的是,当地人全是赤脚,光着脚丫走来走去,张风仙不行,她一光腳踩在沙砾上脚就疼。只好穿着鞋走来走去的干活。这便是她和当地人的最大区别。
这天艳阳高照,暴风雨洗礼过后,天高云淡,各色海鸟在贴着海面飞行,时而发出各种只有它们自己才懂意思的鸣叫声。几只白色大海鸟,还大胆的落在张龙彪家屋顶上。张凤仙很喜欢这些白色大鸟。也很愿意听它们那咭呀咭呀的呌声。她很想自己北归时捉几只带回家养着,时时听它们发出那好听的歌唱。他后娘似乎看出张凤仙这些想法,指着大白鸟告诉她,这些是海鸟,不习惯在陆地上生活。它们吃鱼,喜欢在宽阔的海面上飞行玩耍,小地方它是飞不开的。这鸟有个毛病,无拘无束飞行惯了,放笼里养不活,天天给它吃鱼也不行,它有个怪脾气,只吃自己捉的鱼。张凤仙听后娘说罢,心中有些失落,也有些不甘。鸟儿呀鸟儿,你要是改吃玉米棒子多好哇,我把你们喂的胖胖的,天天听那咭呀咭呀的呌声,心里该有多么舒坦,太可惜了,这么好的鸟,它怎么不吃粮食光吃鱼呢,还是没进化好的缘故吧。她低着头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无意中一抬头,惊的她浑身颤抖起来,她在不远处海滩上发现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李二!这不是梦吧,在这远离中原的海洋小岛上,这儿离自己家乡相距将近万里之遥哇。她使劲揉揉眼睛,狠掐一把自个大腿。有疼感觉。是现实不是梦。她远看那人是李二,近看那人是李二。拉到自己面前他真的就是李二!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抓住李二的手,她心狂跳不止,无声热泪哗哗往下流。她生怕李二走脱,抓住他就往自己家里拉。她这一拉不要紧,跟李二同行的一位姑娘不干了,她一把推开张凤仙,大声喊道:“你谁呀,平白无故抓人干什么?导游,导游你快过来,问这女人抓人什么意思。我们花钱来旅游,你们要确保我们的生命安全才行”。
导游是位年轻姑娘,见游客和当地人发生矛盾,当地人抓住旅游团成员不放手,急忙跑过来,用英语询问张凤仙发生了什么事?张凤仙听不懂姑娘叽里哇拉说些什么。可方才和李二同行的姑娘说的话她是听的一清二楚。她推开那导游小姐,另一只手抓住那姑娘,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和我男人在一起,何时拐谝了我的丈夫?若不具实说出实情,今天我叫你粉身碎骨。”
导游一听恍然大悟,这当地人听不懂英语,汉语倒挺地道。她哪里晓的张凤仙就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呀。她连忙改用汉语问张凤仙:“说他是你丈夫,你可知道他呌什么名字?”
张凤仙说:“他呌李二,是俺男人,我和他过了近三十年日子。这还能认错了人?两年前因为受了刺激走失至今,不想在这碰上,寃家,你让我好找呀。”说着松开那姑娘,扑在李二身上痛哭起来,还不时用拳头捶打李二胸膛。
李二却一反常态,推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对导游说:“我不认识她,从未到过这海洋小岛,怎会认当地女人做老婆?我因为跌下悬崖,受过伤,失忆了,从前的旧事,真的记不起来,回中原再说吧。”他说完转身拉住姑娘手臂便走。张凤仙好不容易碰上李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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