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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道:“君姑娘似善音律,何不弹奏一曲,也不辜负这大好春光啊!”君梦情含笑道:“奴家倒是有心抚琴,可今日不曾随身带着我那把古琴,怎么好?”

    梁汉谦忙道:“这还不好办?我即可命人回黛嫣阁取来就是了。”

    君慕缘在一旁插话:“我姐姐的琴可是她的宝贝,岂能随便让那些个脏人脏爪子碰过?”

    梁汉谦尴尬道:“那可那可不好办了。”

    君梦情不以为意地笑笑,说:“舍妹是胡说的,哪有此事?只是奴家也怕一般的人粗手粗脚的,难免碰坏了琴,音色就不佳了。”说着,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柳梦飞。

    柳梦飞正瞧着君梦情,见此景明白了她的心意,便笑说:“既是小弟提议的听琴,自然由小弟辛苦些,亲自去替君姑娘取了琴来。姑娘放心,在下虽粗笨,绝不至于碰坏了姑娘的琴。梁兄,二位君姑娘稍候,在下速去速回。”

    绿梦阁。

    君慕缘风一般地飘进来,把提回来的古琴放在小圆桌上,就大大咧咧地坐靠在红木椅上,喊道:“今日可真尽兴,姐姐,尤其是后来你弹的那几段琴,真是合情境得很。”

    君梦情姗姗进门,命小鬟准备好沐浴的热水,笑看着妹子道:“小妹,瞧你坐的姿势,怎么也不像个姑娘家,亏得这里没外人。”

    君慕缘依然故我,道:“还说呢,今日最不痛快的就是这些个繁文缛节了。若不是看在那些牡丹的份上,我才不去应酬那个什么府尹二公子呢。”

    君梦情素知妹妹的性情,也就不多言了。她把古琴放回原来放琴的矮几上,忽然见矮几的一只脚下垫着一张素笺。君梦情心中一怔,慢慢抽出素笺,却不知为何一时不敢去看那笺的字。

    君慕缘却不知何时来到了君梦情的身边,蹦出一句话来:“这是个什么符咒,竟把姐姐定住了?”

    君梦情惊了一跳,右手忙缩回来,用用左手盖住,掩饰道:“哪有什么符咒,你又乱说了。”

    君慕缘不信,伸手去夺,口中道:“不是符咒,也借妹妹看看,姐姐藏什么?”毕竟她的力气大,还是被她夺到了手。君梦情忙走开,装作不相干。

    却听君慕缘道:“原来不过一张诗笺,我还道有什么秘密呢,姐姐,还你!”

    君梦情也装作不经意地接过来,眼睛往素笺上瞟了一眼,却见上面是自己前日随手写的一首李清照的醉花阴,并不是自己刚才心里以为的东西,不觉大失所望了。不想这一点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失望的情绪竟被一向粗心大意的君慕缘觉察到了。

    君小妹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试探地说道:“前几日梁公子和子弟们来黛嫣阁,都没见柳公子同行,原来是家中有事。只可恨那梁公子,今日一直在场,不然我还想问问柳公子可曾解出了那本秘籍呢。”

    君梦情淡淡地敷衍道:“既然他家中有事,自然没空去解秘籍了。”

    君慕缘道:“那可不行,这是他答应了我的。下次若见到他,我一定要问他。”

    君梦情也不知听进去没有,淡淡一笑,取了一块轻纱抹拭古琴。

    君慕缘见姐姐并无异样反映,还以为是自己太多心了,也就罢了。

    绿梦阁,药香淡淡。

    肥姑挪着两只小脚进来,先在门口唤了一声:“君姑娘。”

    君慕缘从内室出来,道:“什么事啊,肥姑?我姐姐病着呢,说过不见任何人的。”

    肥姑习惯性地堆着一脸的笑,道:“知道大姑娘病了,也不敢叫大姑娘劳神。可是梁公子带了好些礼品来,说看看大姑娘的病”

    君慕缘不等她说完,竖起眼眉来,道:“看病?他又不是大夫,看什么病?他就不怕把病过给他吗?叫他滚!”

    肥姑忙解释道:“姑娘千万别误会了。梁公子的意思是,大姑娘这病怕是那日他请赏花不留神得了的,他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来探望探望。”

    君慕缘把肥姑推出门,道:“不管怎么样也好,我姐姐病了,一概人不见,叫他休来吵嚷。”

    肥姑忙立定,怕被君慕缘两下里推倒了,只得应道:“是,是,我去回就是了。大姑娘好好养着吧。”

    君慕缘转身回内室,嘴里道:“真烦人,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偏来。”

    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道:“谁是该来的,谁又是不该来的?”

    君慕缘猛地回身,见是那个该来的人,脸上立刻笑开了一朵花,道:“你倒是猜猜,谁该来谁不该来。猜对了,就让你进;猜不对么,那请楼下大堂歇息。”

    柳梦飞大笑,道:“若是该来的,不用在下猜,姑娘也得请在下进去;若是不该来的,就算在下猜对了,姑娘还是要赶在下走的。是,也不是?”

    君慕缘道:“那就请公子猜猜,公子究竟是受欢迎,还是不受欢迎呢?”

    柳梦飞急着进门,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在屋里呢。”说着抢身进了绿梦阁内室。君慕缘不及阻拦,由着他进去了;回身一想,自己也不再进去,就在外间看着正在煎的药。

    柳梦飞进了内室,只见素帐内君梦情露出一张雪白却含着胭脂般腮红的脸,像是发高烧。柳梦飞轻轻地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不禁用手去抚她的脸。仿佛有着感应似的,就在那一瞬间,沉睡的君梦情睁开了双眸,见着朝思暮想的人,她发烧的脸上加了几分血红。

    君梦情像自语似的道:“公子来了。”

    柳梦飞道:“是,我来了。”

    君梦情闭上双眸,重新睁开,仿佛要确定这不是个梦。当她再睁开眼,看到那个人还在眼前时,她笑了。

    君梦情道:“公子好些日子不曾来黛嫣阁了,是家中事物繁忙吗?”

    柳梦飞道:“是,也不是。”

    君梦情黯然道:“是,也不是?奴家明白了,公子家世清白,家教甚严,像这种地方并不是公子常来的,是奴家唐突了。”

    柳梦飞忙释疑,道:“不,柳某绝无此意!”

    君梦情转头别向床内,泣道:“公子还是请回吧。”

    柳梦飞急道:“若柳某有丝毫看轻姑娘的意思,叫柳某天地不容”

    君梦情忙探起上半身,制止柳梦飞,道:“公子何必赌这样的毒咒?可不折杀了奴家,让奴家死无葬身之地吗?”

    柳梦飞忙握住她的嘴,道:“姑娘不叫我赌咒,怎么自己反发更毒的誓起来?”

    二人无语对视良久。

    门帘一掀,君慕缘端着药进来了。她见二人这副景象,笑道:“这两个人,真真是那句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君梦情羞得低头不语,柳梦飞略略尴尬一下,伸手取过药碗,要给君梦情喂药。君慕缘笑着,也由他去。君梦情忙道:“公子快放下,这哪是公子做的事?”

    君慕缘笑道:“姐姐,不打紧的。这药苦得很,但是由我姐夫亲手喂,自然就变得香香的甜甜的。姐姐是要喝苦药,还是喝甜药啊?”

    君梦情佯怒,道:“别胡说,拿柳公子和你姐姐开心。”

    君慕缘道:“好心没好报,好,那我出去就是了,让你们两个好好地吃药吧。”

    柳宅南屋,阴暗如旧。

    柳夫人翠漪还是那一身青色丧服,鬓角一朵小白花,正在上香。那香案上供着牌位,上书:先夫越公云雄之位。

    柳夫人上完香,慢慢落座,对着跪在跟前的柳梦飞道:“三个月前,我在这里是怎么吩咐你的,你说!”

    柳梦飞道:“娘吩咐孩儿哪都不要去,好好地在家研习秘籍中的武功,早日报仇。”

    柳夫人微微点头,道:“你还记得,很好。可是,这一连几天你都去哪里了?”

    柳梦飞略一迟疑,还是如实答道:“孩儿去了黛嫣阁。”

    柳夫人道:“很好,黛嫣阁。为谁而去的?”

    柳梦飞道:“为了君梦情。”

    柳夫人的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但是柳梦飞分明地知道他母亲再也不会放任他自由出入家门了。柳夫人从黑木椅上慢慢站起来,下令:“从此刻起,你要是出了这道门,你就不是我柳翠漪的儿子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柳夫人说完,一步一步走出了南屋,她没有关上大门。但是那虚掩的大门对于柳梦飞来说,比锁着铁链更严实。

    春天去的竟如此之速,转眼花谢了,绿荫满眼。

    柳宅正厅。

    从大门口吵吵嚷嚷拥进一群人来。

    柳夫人从内堂闻声而出,喝道:“放肆,什么人在此喧扰?”

    柳家总管忙上来解释道:“夫人,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位姑娘,硬要闯进来找咱们少爷。老奴跟她说了,少爷不见任何人。可她不听,怎么拦也拦不住。”

    柳夫人冷眼看去,见这位姑娘身着劲装,果然有些名堂,自家这么多年轻力壮的仆从,竟然拦不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这时那姑娘见出来一位雍容峻厉的老妇人,便猜到她就是越云雄的遗孀、柳梦飞的母亲柳夫人了,于是摆脱了身后一帮阻拦的人,站到柳夫人身前,道:“这位敢情就是柳夫人了吧?”

    柳夫人打量了这小姑娘一番,冷淡地答道:“老身正是。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啊?”

    小姑娘毫不惧色,道:“我姓君”

    柳夫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问道:“你是君无双的女儿?你可是叫君梦情?”

    小姑娘道:“君梦情是我的姐姐,我叫君慕缘。”

    柳夫人再次打量了君慕缘一番,道:“总之是君无双的女儿,我柳宅不欢迎你。来人,送客!”

    君慕缘更上前一步,道:“我今天是来找柳梦飞的,见到了他,说完话自然就走。”

    柳夫人目光中透出恨意,道:“我是不会让你君家的任何一个人再见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君慕缘的目光却透着坚定,道:“我君慕缘今天不见到柳梦飞,绝不善罢甘休!”

    柳夫人道:“你一个小丫头凭什么敢这么嚣张?你就不怕我告你擅闯民居吗?”

    君慕缘从怀中慢慢掏出一块令牌,道:“府衙令牌在此,我就是把你柳家搜个底朝天又能怎么样?”

    柳夫人不由一惊,道:“你敢偷府衙的令牌,你胆子也太大了!”

    君慕缘一摆手,只见府尹二公子梁汉谦从人群中走出来,对柳夫人道:“这个,伯母啊,令牌是我从我爹那里拿来,借给君姑娘用一下的。怎么说,令牌是我家的,我爹也不用怪罪我。所以呢,要是伯母请柳梦飞兄现在出来,这令牌也不必用了;否则的话,柳家被抄得乱七八糟的,小侄就不好意思了。”

    柳夫人厌恶地不去理会那仗势欺人的官家子弟,只冷冷地对君慕缘道:“不管你有什么人撑腰,我绝不会让我的儿子跟姓君的人纠缠不清的。”

    君慕缘盯着柳夫人的目光,良久不语,终于说道:“我也不会让我姐姐伤心的。如果是柳梦飞自己不愿再见我姐姐,我只要他一句话,立刻就离开这里,从此以后一辈子不跟姓柳的来往。”

    柳夫人从君慕缘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坚决,相信了她的话,也愿意打一个赌,于是吩咐管家:“去,叫少爷出来,说有客来访。”

    柳梦飞走出南屋,直接来到了正厅。他在南屋闭门练武三个月,未经梳理,往日的丰姿大打折扣。人们很难从此刻的柳梦飞身上看出当日风流倜傥、英姿勃勃的神气了。

    柳梦飞来到正厅,目不旁视,给柳夫人行了礼之后,垂首立在柳夫人身边,不注意厅上的客人,更不必说出言招呼。梁汉谦正想上前打招呼,君慕缘先跨步上前,对柳梦飞道:“你是柳梦飞?你怎么这副鬼样子了?”

    柳夫人道:“君姑娘难道认不出犬子了吗?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没事的话,犬子要休息了。”

    梁汉谦插话道:“柳兄,你这是怎么了,身子贵恙吗?”

    柳夫人冷冷道:“梁公子,我儿子很好,不劳公子操心了。”

    梁汉谦怒道:“你这老”忽见柳梦飞垂着的眼皮掀起,怒视自己,忙改口:“老人家,小侄也是关心柳兄嘛。”

    君慕缘开口了:“姐夫,不,柳公子,咱们有三个月不见了吧。没想到柳公子突然成了这副模样,可着实吓了小妹子一跳。可是怎么瞧,公子还是不如我姐姐憔悴得令人可怜。小妹今天来,只问柳公子柳姐夫一句话,求你给一个确实的回答。”

    柳梦飞不语,人们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一时间,大厅里寂然无声。

    柳夫人道:“飞儿,你就说吧,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没人相强,有什么好为难的?”

    柳梦飞道:“母亲,孩儿该去练功了。”

    柳夫人的嘴角露出笑意;君慕缘大怒,顺手从身边一个府衙的差人腰上抽出一把剑,直指柳梦飞的咽喉。

    厅上众人一片哗然。梁汉谦等人惊慌不知所措;柳夫人大惊之下,气得浑身战栗;柳梦飞却似乎完全看不到眼前的那柄利剑,目光茫然。君慕缘厉声道:“柳梦飞,你的灵魂到哪里去了,你还是那个柳梦飞吗?我姐姐在苦苦等待你,你却连一个回音都没有。就算是让我姐姐死,也得让她死得瞑目些吧?你倒是说话呀!”

    柳梦飞的唇动了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不想她等我”

    君慕缘疑惑道:“等你什么?”

    柳梦飞的眼光往柳夫人那边瞥了一眼,凝视君慕缘道:“我现在要去练功了”

    君慕缘仿佛明白了什么,把剑插回剑鞘,大声说:“好,既然如此,慕缘这就回去对姐姐说明,让她早日忘了姓柳的薄情郎。”走完,掉头往大门口走去。梁汉谦带人跟在她后面,离去。

    快要走出了大厅,君慕缘突然又回头,对柳梦飞道:“虽然你负了我姐姐,她也决意不想害你。上回我姐姐还你的书,你若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千万不要一知半解、囫囵吞枣,伤了自己。”她故意说得这么吞吞吐吐,一者不想让梁汉谦等不相干的人疑问,二者是提醒柳梦飞注意,三者,也是最重要的,是想引起柳夫人,这对秘籍知情者的好奇心。

    果不出所料,柳夫人道:“你说什么,你也看过那部书吗?”

    君慕缘道:“这柳夫人就管不着了,那书本来就在我君家,我岂有不知之理?”

    柳夫人慢慢坐回椅子,道:“君姑娘既然到柳家做客,何必匆匆离去?不如坐下来聊聊家常。来人,上茶。”

    梁汉谦等人面面相觑,何故这倔强的老妇人竟前倨而后恭呢?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看着君慕缘。

    君慕缘得意地笑笑,对梁汉谦道:“梁公子,多谢您今日相助。现在老夫人不计前嫌,视小妹为客,小妹自然尊客之礼。梁公子先回吧,改日小妹再谢过了。”

    梁汉谦还是不知该不该走,悄声对君慕缘道:“君姑娘,这老太婆前倨后恭,怕有什么不妥吧?我还是留下来保护姑娘吧!”

    君慕缘大声道:“柳夫人是长辈,她留小妹喝茶,是瞧得起小妹,公子太多心了。公子还是先行回府吧,把令牌给令尊大人送回去,免得误了大人的事。”

    梁汉谦无奈,只得带着家丁们出了柳宅。

    柳夫人道:“君姑娘对秘籍很熟悉嘛,难道也习练过?”

    君慕缘道:“字句倒是熟悉得很,只是还有几句不太懂,不敢随便加以习练。”

    柳夫人的面色阴晴不定,道:“喔,原来君姑娘也不解之处啊。飞儿,你呢?”

    柳梦飞垂手,回道:“孩儿也有一段不解,正在钻研。”

    柳夫人道:“有什么这么难解的?”

    君慕缘道:“小时候听家母说过,秘籍最后一章的几段文字正是越前辈临战前所著,当时他神情略有恍惚,所以思想混乱,言语晦涩得很。若要解析那几段文字,真要费些工夫呢!”

    柳夫人道:“这我都知道,不必你来讲。你如也没本事解,就别费心劳力了,免得练走火入魔了。”

    君慕缘道:“我倒不急着练什么神功,我就是研究个十年八年也无妨。可贵公子似乎着急得很哪,瞧瞧他这副模样,定是废寝忘食地练功所致吧?奉劝他还是不要急于求成的好,否则真的练岔了气,不说报仇无望,恐怕小命都保不得了。”

    柳夫人闻言大怒,道:“你敢咒我儿子?”

    君慕缘道:“信不信由你,这可是大大的实话。”

    柳梦飞道:“母亲,别争了。君姑娘的话是有道理的。何况一人智短,二人智长,君姑娘又对秘籍有所了解,请母亲能允许君姑娘与孩儿共同解析这部秘籍,也能够早日练成武功,早日了却母亲心愿。”

    柳夫人道:“你要和她一起研究?这不可能!”

    君慕缘道:“哈,柳夫人还当本姑娘很乐意吗?不诓夫人说,那部秘籍本姑娘已熟记在心,说不定哪天福如心至地开了窍,解开了所有的谜题,练成了这绝世的奇功。到那时候夫人可不要怪本姑娘偷练了你家的功夫哦,哈哈!”

    柳夫人道:“谁信你这小丫头片子会有这么大本事?不过,既然你看过了先夫的秘籍,又偷偷地练了,不能这么白白便宜你!给你一个月的时候,你要助飞儿解开所有谜题,练成神功,不然别怪我对你姐姐无情!”

    君慕缘道:“你敢用我姐姐来威胁我?”

    柳夫人道:“谁叫你大言不惭了?飞儿,你听着:一个月之后,你要解出秘籍中所有谜题,练成武功,赶去漠北。如果做不到,你也就不必再辛苦了。全当我这一世的心血都白费了!那时候,我杀了你,再自刎向你死去的父亲谢罪!”说罢,拂袖而去。

    一个月后,骄阳似火,人们的心中更是一团火燃烧不息。

    黛嫣阁,后园,蝉声扰人。

    柳梦飞恢复了翩翩少年郎的精神,身着凉衫,手持宝剑。他时而挥剑怒刺,时而驻剑凝思,时而轻轻比画,时而默念口诀。

    君梦情端了一碗凉茶,悄悄地来到柳梦飞的身后,微笑着不出声。

    柳梦飞觉出身后有人,一回身就把君梦情抱个正着。

    君梦情轻呼出声,笑道:“柳郎怎知是奴家?若是小妹,柳郎岂不是要闹笑话了?”

    柳梦飞道:“断不是君小妹的。她若来了,哪有不出声之理?整天价,就她的嗓门大。”

    却听一声“哈”君慕缘从君梦情身后转出来,道:“姐夫又在说小妹的坏话了,真是不厚道。”

    柳梦飞笑道:“真是再不敢在人后说人了,一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君梦情笑对妹妹道:“方才见你在房里,怎么我一出来,你就跟着来了?”

    君慕缘道:“谁跟你来了?我是找我姐夫来的。”

    柳梦飞道:“哦,是吗,是不是又解出了什么?”

    君慕缘道:“方才看书,发现这一句话,可以这么解。不信,姐夫也品品这话的味道。”

    君梦情笑道:“什么话的好味道呀?还是先喝了一碗凉茶好解暑吧。”

    柳梦飞微笑着从君梦情手中接过凉茶,饮了。

    君慕缘不依,道:“姐姐偏心,怎么姐夫有凉茶解暑,妹妹就没有呢?”

    君梦情道:“你的我已经放在房里,你的桌上了,你还来这里要。”

    君慕缘笑道:“原来冤枉姐姐了,小妹在这陪个不是吧,姐姐多担待!”

    君梦情苦笑道:“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些呀?”

    柳梦飞道:“别担心,小丫头总会变成大姑娘的,咱们的小妹子不比别的女子差。”

    君慕缘道:“就是,本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柳梦飞道:“一个月的时限到了,咱们的进展如何?”

    君慕缘道:“秘籍最后一张最后一段已基本解析明了,姐夫你也练熟了。”

    柳梦飞道:“果真如此,那就是大功告成了?”

    君慕缘道:“可是,章末明显少了半句话。”

    柳梦飞惊呼道:“什么?”

    君慕缘把秘籍翻到最后一页,只见收尾处果然少了半句话,不曾完成。

    柳梦飞道:“这半句话,重要么?”

    君慕缘道:“看似寻常,然而或有深意。无奈到今日谁也不知越前辈当日所想。”

    柳梦飞道:“可是明日就要向家母交代,远去大漠了或者只是半句无用的言语,或是没必要的收尾语,他懒得点缀而已。”

    君慕缘摇摇头,道:“不像,小妹倒觉得似有深意的。”她突然见到姐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便起身,道:“我回房间再研究研究。姐姐姐夫,你们一定有好多话说的,小妹就不打扰了。”

    夏季的江南有些闷热,幸好道旁多柳树,可以遮挡酷日。

    行人的心多少带了些烦躁。

    柳夫人冷眼旁观即将远行的独子,带了些对霸占了儿子的心的那个女人的醋意,道:“好了,她要来送你,早就来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是不是不想走了?”

    柳梦飞道:“母亲,让孩儿再等一会儿吧,她一定会来的。”

    柳夫人正色道:“飞儿,你切记这次去是与杀父仇人决战的。你的心若还在这儿女情长上转悠,那你就是去送命的。你若真不愿去,那就算了,不用去了!”

    柳梦飞忙劝慰母亲:“母亲千万别生气,保重身子要紧。孩儿不能在母亲身边,还请母亲不要让孩儿担心。”

    柳夫人听儿子这几句话情真意切,也有些感动,道:“好了,不要再婆婆妈妈了。男儿志在四方,等你复仇回来,今后一切娘都听你的。现在,你还是听娘的话,上马,出发!”

    柳梦飞不能再违背母亲的意志了,他往来时的路望了一眼,转身上马。

    柳梦飞的独骑在官道上行了一个时辰,只听到身后有马车声奔驰而来。不久后面的马车赶上了柳梦飞,柳梦飞往道旁让了一让,想让马车先行过去。谁知那马车竟减速了,与柳梦飞的马并驾行驶。柳梦飞好生诧异,往马车望了一眼,却见马车上的人掀起车窗,露出一张熟悉的娇美的脸庞来。

    柳梦飞惊呼出声:“啊,梦情,你怎么来了?”

    马车上君梦情温柔而深情的目光如水般清澈深远:“柳郎,奴家与你一起去。”

    柳梦飞勒住马缰,跳下马车;马车上的车夫也停了下来。柳梦飞走到君梦情的身边,道:“别这样,我会很快回来的。我要去的是苦寒荒漠之地,你怎么受得了呢?何况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了听话,掉头回去吧!”

    君梦情坚定地道:“不,柳郎,你去哪儿,奴家就去哪儿,奴家绝不离开你!就是死,奴家也要跟你死在一块儿。”

    柳梦飞紧紧捏着君梦情柔嫩的小手,深深地点头。

    马车去了半天了,官道上再次掀起黄沙,马蹄声不绝。

    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身着劲装,腰挎宝剑,骑一匹快马,心急火燎地赶来。可当她看到前面道路上早没了车马的踪影,她要追赶的人已不知在千里之外了,她好生懊丧,不由得长呼:“姐姐姐夫,你们怎么不等等小妹啊!”姑娘仿佛下了决心似的,用剑去拍跨下的马,喝道:“驾!”直向前方追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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