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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漆锦缎的这口棺材里
躺的是个93岁的老人
确切说是一把骨灰
从昨天开始我就穿白戴孝
夹在那些哭天喊地的人中间
做一个冷漠的看客
她是谁的奶奶谁的娘亲
唯独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记忆的存盘里几乎没有什么断片
一个细脚伶仃骨瘦如柴的老奶奶
拄着一根细细的拐杖
听人家介绍了
我便颔首浅笑着招呼一声
好几年前的事了
爱人的父亲
是个离开了家的人
并且注定叶落了不能归根
而我
也注定要参加一些陌生人的葬礼
跟着长长的散排着哭的人
去曲里拐弯的村街上烧纸
还听见那些民间的吹唱的乐队
热闹的逗着各样的乐子
几辆拖拉机
突突地颠簸着去坟地
看一些壮实的小伙子吆喝着把棺材放进墓穴
每人撒一把土
然后七八张铁锹
把那个洞填满再培成一个土馒头
此后便没有人再哭
我一直不会流泪
但我会因此想一些事情
甚至以后父母的葬礼
这是谁也难免的
包括我自己
想起“汝死我葬,我死谁埋”
人死了
是不能自己走进坟里去的
也不是随便丢哪儿都行
其实埋葬一个人
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