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肥与美动物观察系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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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是人们最早畜养的家禽之一。鸡肉甜美滑嫩，鸡蛋补气益血。古人常用“鸡毛蒜皮”来比喻无足轻重的事物。不过我倒是觉得，鸡全身都是宝。鸡毛难道真的不值分毫吗？别小看这鸡毛，做成鸡毛掸还是物尽其用，帮助人们拂尘却埃呢。

    对于公鸡，在我的印像中，觉得它们嚣张得很，得意的时侯就放声高歌：“窝！窝！窝！”把个窝挂在嘴上当经文唱，叫得最响亮，风度翩翩地模样，就没见它们下过一粒蛋。公鸡们彼此之间还常常相互掐斗，较量一翻，看看谁的爪利嘴尖，胜出者自然昂首阔步，骄傲跋扈；斗败者就灰溜溜地低声下气，混似晒糠，落迫羸弱。它们还时常装做一副慈善家的风度，偶尔捡到粒谷子，就“咯咯咯”地哄起母鸡来，逗母鸡们过去分享，好似说：“快来吃呀，我捡到个宝贝好东东呢。”可是仔细瞧瞧，就是那种常常故作姿态，谦恭易食的公鸡吃得最是五大三粗了。公鸡貌似大方，实则私心很重，要不怎么从没见它们从屁眼里抠出一粒蛋来呢？公鸡们把身材培养成肉团，只能出产些粪便，哎！怎么说你们公鸡才好。

    说句心里话，我倒是很喜欢母鸡。小时侯祖母后院养了很多鸡，我常蹲在鸡窝旁，静静地和母鸡一起守候，直到母鸡把蛋抠出来，然后把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把米打赏它们。有时候，我会把手中的米放到准备产蛋的母鸡跟前，故意逗它，每当这时候，母鸡大多都会把毛倒竖，用腹语轻声责怪说：“不不不”意思似说没空吃吧，而后就是冲着我眨巴下眼睛，歪着脑袋，睁着大眼，好奇地看着我。不过也有例外，有时母鸡会毫不客气地张嘴就啄食，把下蛋的职责丢下不管了。

    由于我时常在母鸡们产蛋时骚扰它们，母鸡们越发越有心计起来，它们常常会跳进窝里，装出抱窝下蛋的干劲，不时把头向外探探，看看我有没有给它带来意外的美食，以此来骗得些口福。母鸡这招开始还是挺管用，渐渐地，母鸡的招数不管用了。因为我改变了我的策略，我会认真地辨别母鸡下蛋的动机：真心产蛋地母鸡安分守己，乖乖地蹲在窝里，当我拿着小凳子坐在鸡窝旁，以观察员地姿态盯着它的时候，母鸡会害羞地把脸涨得通红。而那别有动机的母鸡就有所不同了，它们一见我坐在旁边，知道今天没那份下蛋的能耐，蹲不到一分种，就慌慌张张地逃离而去。

    母鸡们在觅食时神态安然，它们会为了一丁点地食物，花上半天时间在土堆里挑挑啄啄。偶然间，母鸡也会发发唠叨，咯咯咯地叫个不停，发泄一下心中不满地情绪。那错落有致地尖叫，仿佛在说：好郁闷！食物难找，公鸡哪去了？

    别以为母鸡只会一个劲地产蛋，母鸡们也有休息日，当它们持续下了一些蛋后，就会赖在窝里准备孵起小鸡。母鸡会轻声的叫唤着，试图把躲在蛋壳里的小宝贝们唤醒：咯咯该醒醒，出壳了。

    母鸡们不仅有产假日，还有一定地罢工权利呢。记得我有一段时间贪玩，很久都不去给产蛋的母鸡发大米奖了。那天我吵着要外祖母给我煎两个荷包蛋解解馋，不料一向疼我的外祖母却对我说：“现在哪有蛋你吃，那些母鸡连续十几天都没下一个蛋。”我哭丧着脸，生着闷气，心想：母鸡们可真大胆，看来得宰了，直接吃鸡肉。一想得鸡肉，我的口水就差没流出来，我拽着外祖母的衣角说：“外婆外婆，既然鸡都不下蛋，那我要吃鸡肉。”外祖母绷起脸：“把母鸡吃了，以后就更没蛋你吃，不行不行，在等几天看看。”

    我翘着嘴，拿了枝空心菜，闷闷不乐地走到后院，母鸡一下子围了过来，我以为母鸡们是过来讨嘴，忙乐乐地拿空心菜逗它们，没想到，母鸡们一见是它们天天入嘴地食物，一下子就四散开去，啄泥巴地啄泥巴，赖土窝地赖土窝，就是不搭理我。我觉得好奇怪，平时母鸡们一向都对我高山仰止，唯首是瞻，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冷淡了？我生气了，我跑过去，抓住一只母鸡，把它强摁到窝里，说道：“快下蛋，下个蛋给我解解馋吧，求求你啦。”没想到我一松手，母鸡就赶紧溜之大吉，躲起来了。我恨恨一跺脚，准备抄根竹棍敲它两下，忽然看见食盆里是一堆青菜梗，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母鸡们对我手上的空心菜不感兴趣，原来它们是吃怕了。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看来来硬地不行，只好耍耍软手段吧。

    我偷偷地瞒着外祖母在米缸里舀了一碗米，而后走到后院，呼唤母鸡们过来聚餐：“猪猪”我把母鸡们唤作“猪”因为鸡跟猪一样，都是贪食的家伙吧。鸡听到我的叫唤声，忙围了过来，我把米撒在地上，母鸡们迫不得待地啃砸起来，不到半碗饭地功夫，大米全进了母鸡们地肚肠里。

    第二天，外祖母就给我煎了两个荷包蛋，我不解地问道：“外婆，今天母鸡生蛋了？”外祖母笑眯眯地对我说：“今早我放母鸡出笼时，一下就捡了三个蛋呢。”我觉得奇怪：“外婆，那早几天没捡到吗？”外婆点了点头。我边吃着荷包蛋，一边暗暗地想：肯定是外婆你太小气了，让母鸡们吃了半个月的青菜，那不成了菜鸡了呀，哪还会抠蛋你吃啊。

    从这以后，母鸡们下蛋正常了，再也不会出现集体罢工的事件，它们很努力，尽力抠个蛋回报与我。我还时常到菜地里挖些蚯蚓，给母鸡们开开荤。这不，母鸡一见我，就跟见了大恩人一般，磕头鞠躬呢。以至于后来，好几只母鸡都发福了，把身材吃得滚圆肥胖，再也憋不出蛋来。唉！真是口欲害人，哦不，应当是口欲害鸡，这营养不良就难下蛋，营养过剩就往肉里长，弄得个肥墩墩地肉块头，走起步子来，也是一摇三摆地，甭提多别扭了。鸡同此理！人同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