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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过与他的一番谈话,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最后,姓林的部长让水心在此等候片刻,说要请示一下领导。
一刻钟后,一位头脑发白的老先生端着茶杯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听他们都说你这个人挺不错呢,你过江南来多久了?你家哪里的呢?这边有没亲人呢?”
“没有亲人,不过我同学一家都在滨河那边。”
“今天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婆家’是什么样子的呢?”老先生深遂的眼神里充满童趣。
水心一惊,马上想起刚刚跟林部长开的玩笑“老先生,你真幽默,那我就把它当成我娘家就行了,不用去看了。”
“你的行李怎么搬过来呢,要不,等会跟我的车一起回去,明早要我的司机顺便接你过来上班吧。”老先生变换着的眼神,过多的私人婚姻问话,离奇的陌生电话,这一切让水心沉在一种捉摸不定的氛围里,但她还是想探个深究。
“好的,谢谢老先生。”水心礼貌的回答。
一出华尔,水心马不停蹄地给芳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没事。
晚上,陈在凌晨零点过后接通了水心的电话“决定没有,什么时候上班呢?”
“明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人还是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水心认真的回答。
“好好的工作,大胆放手的去做”中年的声音不乏鼓励,但也没说他是不是跟这公司有关系。
二、对陌生电话主人的初始疑惑
外面偶尔的车辆惊醒了水心,水心揉揉惺忪的眼,腾地从床上爬起来,匆匆赶到老先生约定的地点。
经过一个多小时与老先生的谈话与赏景后,水心到达华尔。跟老先生道别后,水心径直走向行政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门口,一个比水心稍小点的男士高声喊着:“你好!欢迎光临!”其它的人也一齐微笑的看着水心。水心很礼貌地回道:“大家好!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说完,水心发现办公室内,除了人事小姐外,都是一些帅小伙。
水心并没有被这一切陌生的环境所左右,她依然那么自然、洒脱的笑着走向林部长“部长:您好!请安排一下我的工作吧。”
办公室里每个都在看着这位新来的水心,并不是很漂亮,但给人特别的气质、干练和活力。
水心来不及在乎别人的目光,也来不及询问自己的工作职责,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向人事打探人员状况和联系方式,在别人看来她是一个很会工作的人,在她私心里又进行着不一样的工作秘探。水心查遍了整个公司和其它几家分公司及总公司所有中高层人员的电话,并没发现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
一连几天的整个办公室里,水心看到人事小姐的工作并不直接针对本部部长,通常是由厂长助理赵和老先生过到办公室门口,小声嘀咕一声,便见她在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事情,但水心能看到的是除了厂长室深居简出的人外,对谁说话都是居高临下的口气。办公室的电话里,除了自己的事情外,没人知道本部门其它人的事,包括林部长,并不知道本部门下属的工作情况。水心对这个公司的运作有点怀疑,是不是象电视里一些故事情节一样,充满着很多玄机呢?没人会告诉水心,也没人能告诉水心。厂长办公室里,赵生进进出出,似乎跟人事小姐走得很近,好像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水心这个新进的人员来说,赵眼神里充满一股股让水心感觉很怪异、很难懂的东西,水心开始对这个人不露声色的进行暗视着。
在华尔里里外外转悠了一个星期,办公室里的水心无所事事,她发现整个部门好象并不缺人,没人告诉她的工作岗位和职责是什么,好几次问到工作岗位的时候,都说让她先熟悉一下环境,尽可能多了解公司动态和状况。
这天,水心找到了当初打电话给她的赵:“当初你们让我过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部长还没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是吧?明天一定会的。”赵有点安慰,又很有把握的说着。
“对了,那天在人才市场坐在你旁边的那人是谁呢?”水心想探出点什么。
“老先生呀!”
“哦,不太象”水心若有所思,明明看到那天那人挺精神的,手上还有一颗那么大的钻戒标志?
谈话的第二天,水心出乎意料的被部门的小雷叫过去,说是要与她交接工作,水心听了,顿时蒙了一下,小雷怎么会走呢?一直没听他提起过呀?谁都不知道呀?
小雷,28岁,进厂刚一个月左右,具体工作是负责公司企业文化和内外车辆调度。不爱说话,却满脸带笑的人,曾在水心进厂的第一天就告诉水心:这里工作环境复杂,这里的工作很复杂,你自己处处小心点,多留点神,前排的人事小姐,你得多提防着。在进厂这几天里,小雷对水心特照顾,现在自己竟要接替小雷的工作,其真正原因大多数人都蒙在鼓里,水心就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临走,小雷拿出一叠名片给水心:“这些名片你可以用的。”说完,小雷转身向人事小姐说道:“你做人小心点,不然以后会死得挺难看的。”
这天晚上,水心想了许多关于现在这个社会复杂的东西,直到子时十一点多才睡去。
凌晨三点“叮呤—叮呤—”地电话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水心朦胧着双眼不耐烦地打开手机“最近工作还好吗?”陈似乎很关心水心的工作。
“还好吧!”水心懒懒地答着。
“有没想我呢?”
“没有。”水心并不想多理,她只是想知道这个到底是谁,为什么总以这种方式跟她交流。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说过只要你让我开心,我会给5000元/月的,一分不差,不然你给账号给我,你信不信,明天我立马打几万块钱到你的账户。”陈的声音带着诱惑与霸气。
水心听了,声音提高几倍:“你以为你是谁呀?老板又怎么了?有钱又怎么了?谁稀罕呢?有钱快乐吗?还要我施舍快乐给你?不是很可笑吗?以前我只是以为你是我的熟人,故意来错我,现在我工作忙,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就别来烦我了。”
水心的话让陈很激动,他在电话那头骂道:“我说,你这死女人呢?给你钱你不要,你这女人谁敢要呢?”
“没人要也不会找你,你放心吧!”水心不耐烦的吼道。
陈终于顶不住了“啪”的将电话挂掉。
三、招标风波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水心的工作没一点起色,她一整天沉在电脑前,翻着那堆零乱的单据。
这天,赵将水心叫到一个小会议室,会议室里除了他俩外,就只有那位年过七旬的老先生在,他们谈的话题是关于长途车辆招标的事宜,整个会议的谈话,对于新进公司和对“车辆调度”这个名词概念都很模糊的水心来说,无疑是一种能力的考验和检索。
经过这些天的单据整理和对工作的细细琢磨,水心工作有了头绪,然而水心根本不知道在小雷以前,是生产部部长在这里叫车的,在生产部部长之前是厂部副厂长做这项工作的,还有她进公司时,本部门林部长是极力反对的,而是在董事长和厂长的压迫下,才勉强答应的。水心什么也没考虑,她的第一件事是将用车程序改善好,将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相对下降,充分利用内部车辆的基础上再外叫短途。这样的结果导致以前叫车的人极大的反应,因为他们的价格都过高于水心的价格,且外用车量过大,内部车辆的里程很少。因此,水心的这份工作处于尖锐而又敏感,所有的拦路虎利用他们的手中的权力和早有的短途运输客户关系,处处为难着水心。此时,水心想起小雷临走时的那叠名片和小雷的那句话,恍然大悟。水心面对这一切,她用极度的包容、忍耐、微笑及她的聪慧一一应对如流,同时也招来了帮助和爱慕她的人。
接下来,水心将所有关于长途车辆招标的全套方案整理了出来,公司的目标是:由原来的一家客户发展为现有的三、四家,而开展这项工作除厂长办公室的人和水心外,林部长他们无人知道这项工作的深浅,无疑工作的重心就落在了水心头上,她着力进行市场调查和认可,工作总算在艰难的进行,拦路虎们在公司内部完全失去了信任,利用水心对这份工作的陌生处进行着里应外合的招术,处处为难着水心
这天,水心下班独自走在回家的行人道上,快到家的时候,水心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四处张望,一辆“宝马”停在自己不远的街道上:“方先生,你好!”
方先生,原来的长途运输公司老板,在华尔公司很吃香,除了公司高层领导没跟他有过来往,其它人都认识,进出门无用正常手续。招标期间,一直想独领风骚,时时利用华尔内部透露的消息进行招标阻拦,而矛头直指水心,也多次向水心发怒,给水心工作带来特紧张的一个人,公司领导对此也特反感的一个客户。
“水心姑娘,上车。”说话的人并没有告诉水心为什么要她上车,上车后要带她去哪里。
“有事吗?有事的话,可以在这说呀!我没时间呢,家里还有一个朋友在等我回去呢,不然,我还在办公室加班呢,要不,等会打电话说吧!”凭水心直觉,知道他现在不敢也不会对自己怎样,最多处于恐吓和诱惑吧,但人心难测,她警惕性地回答着。
“上车。”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命令。
见车上还有一女孩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水心也就伸手将车门一拉。水心这一举动只是想告诉方先生:水心并不是吓大的,如果这次被吓到了,那以后的工作更难做了。另一方面,大不了被人拍照,陷害成受他人贿赂,大不了丢掉这份工作罢了。再说,这份工作这么难做,不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和锻炼一下,才懒得做呢。方先生见水心拉了好几下车门,才将车门打开:“水心姑娘,今天的事不能怪我”方先生边说着边开车。
“方先生,别客气了,我能理解,你做生意也是挺不容易,我们公司老板也是不容易的,话说回来了,我们工作也是挺不容易的。”
“你住哪呢?前面吗?”
“是的。”其实就在家门口了,水心却不敢让他知道她就住在此地。一直开过好几百米了,水心才叫他停车。“方先生,没事我就先走了。”水心客气的招呼着。
“等等,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们公司所有的人都与我关系不错,你远道而来,不容易,我们都是朋友,我也把你当小妹看,不要搞太僵了,如果生活上有需要的,尽管跟我言一声,‘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工作上面自己处理好各方面关系很重要。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女孩,哥会帮你的”
水心回到家里,将包一甩,直直躺在床上,回想这段时间来的工作,白天紧张,晚上电话不停地响,刚刚的那一幕,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她觉得好累。水心还是拨了电话将刚刚的一切汇报了下,对于她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来说,她还是怕事情的恶剧。
第二天,公司派了阿三和阿兵专门护送水心回家。阿三和阿兵对水心的处境深感贴切,在工作和生活方面对水心照顾很周,这一切水心看在眼里,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时间流水般地一天天过,水心的工作也开始理顺了下来,也拥有了新的帮手,慢慢地工作比较清闲起来。
四、三人世界
日子一天天过,水心沉在阿三和阿兵的照顾中,他们一起散步,一起打球,一起逛街,无话不谈,无事不说水心生活在两个男孩的世界里似乎过得很平静、很快乐。
星期天的上午,水心刚起来,阿三过来找水心,一脸的不快乐全写在脸上,水心笑着问道:“阿兵呢?他怎么没来?”
“水心,在你的心里,是我重要还是阿兵重要。”
水心面对突如其来的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说什么呢?我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们都挺好的呀,谁都一样。”说完后,水心认真回想一下:阿三,成熟稳重,不太爱表现的一个男子,时常会在水心在需要倾诉的时候,宁静的听水心唠絮,有着很安全的港湾;阿兵,一个懂得浪漫,又懂得讨好人的男子,满怀的笑话,让你不知怎么向他倾诉苦衷。
“你想想,给我一个答复,行吗?”阿兵急切的等待水心的答复。
“你先回去吧,我想清楚后,再回答你。”水心并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个,如果让她去选择,她宁可不要去选择。
阿三什么也没有说,然后慢慢离去。
下午,水心仍就一个人享受星期天的这份清静,突然阿兵打了电话过来:“水心,我得回家一趟,不在的日子里,记得要开心点。”
傍晚,阿兵和阿三一个都没过来找水心,水心想想阿兵的问话,也猜出了七、八分。水心有点落寞,这夜,她失眠了,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对她来说,她更会喜欢谁一点。
就这样,一晃好多天过去了,水心也没见到阿兵和阿三的身影,她去他们部门找过他们,但发现,他们俩都不在公司上班了,原因是前几天打架被公司开除了。
水心一原先的那种快乐和宁静一下被打入了地狱,她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原因吵架,竟然连她一点都不知道。过后的几天里,偶尔听到同事们的言谈,好象阿三和阿兵是因为她的事而吵架被公司开除了。水心并不想过多理会别人的言谈,但她的生活里少了很多快乐,多了许多失落和茫然。
五、邂逅
这天,水心下班慢慢地走在街头,她用宁静的一面享受夕阳西下的景色,用寂寞和孤独的一面走在夕阳的风中
“嘎——”地一声,一辆奔驰停在了水心身边“小姐,你好!能问一下:俊腾公司怎么走吗?我想你对这边应该比较熟悉一点。”
水心寻着似曾相识的声音看向车内,只见说话的男子微笑着等待着她的回答。前排男驾驶员旁边坐了个比水心稍大一点的女子,水心微微一笑“哦,不知道,我来这边没多久。”
“哦,那你可以借个手机给我用一下吗?我手机在这边没信号了,我的秘书手机没电了。”
水心热心助人的天性没有让她多想,站在车门外,掏出手机,取出卡给了男子“姑娘,上车吧!你看你站外边,我多不好意思呢。”
“没事,你先联系你的朋友吧。”水心客气地说着。
在男子打电话的同时,水心不由自主地看着他,三十出头的年龄,言谈举止的优雅透露出“三十男人一枝花”的洒脱,如果在我的生命中能拥有这么一位男士,该多好!可是不可能的,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小妹,这附近有没有工商银行呢?”前排所谓的秘书跟水心招呼着。
水心回过神,冲她笑笑:“没有,不过往这转过弯有个农业银行。”
“你能带我们去吗?我们对这边路不熟悉,况且还赶时间呢?”
“呵呵,那好吧。”水心有点担心会不会是上当受骗,但又感觉不像,她那颗天生好奇的心还是将她拧上了车,将他们一行人往农业银行带去。
“谢谢你!你家乡是哪的呢?结婚没有?”男子充满感激地向水心说着。
“嗯,我家是湖南的,还没呢。”水心不好意思地回答。
农业银行到了,男子下车取钱“不巧,卡被吞下去了。”
“姑娘,我们等着急用钱呢?你有没有银行卡,我打个电话给黄总,让他把钱打过来。”男子说道。
“没时间了,我们还得赶回医院去给小女孩输血呢。”女秘书催促着。
“那好吧,我们先赶回去。很高兴认识你,能留个电话吗?或许以后能帮你做点什么。”男子问道。
“这个不太好吧,今天纯属巧遇,而且也没帮到你们什么,电话就不用留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走好。”水心拒绝着。
“好吧,不过,我会找到你的。”
水心笑笑,心里想:怎么可能呢?
回到家里,刚刚的一幕,心里五味杂全,更生寂寥。一会她就在那些模糊的景象中睡着了
在一个正值桃花盛开的小山村里,阿三牵着水心的手游走在那条石径上,一路谈笑风声。突然,阿三猛转过头,严肃而认真地说道:“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可爱”呢?你自己觉得很刺激,挺好玩,我一听把我都吓坏了,你再继续好奇下去,有可能就是一场骗局,把自己卖了,你还觉得还英雄呢。”水心调皮的挣脱了阿三的手,往前边跑边跳,一路叫着:“我就要,看你怎么办?”
“叮——呤——”电话铃声将水心从梦里拉回来了。
她缓缓摸着电话“水心,你好!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想我吗?”一个久违且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耳畔。
“你的电话怎么又来了?不烦吗?”水心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个陌生的电话。
“呵呵!昨天的你还一脸笑意,今天怎么了?”那男中音笑道。
一语梦中惊人,水心想不到昨天见面的人是他,那个一直在深夜里响起的电话。
“昨天是你吗?昨天怎么没听你叫我呢?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水心还是重复着那个话题。
“昨天拿你电话时,我拨了一下我朋友的电话,今天一翻就知道原来是你了。其它的还重要吗?你认为重要,就慢慢猜吧。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给你呢,我很快就会跟我老婆离婚,然后跟你过上一辈子,让你享受有钱人是什么滋味”陈生兴致勃勃地说着。
无聊而好奇的水心被这个无聊的电话打动着,开始对这个陌生电话的主人陈生进行深究起来。
第二天,水心去移动公司打电话清单,完了,她走到前台业务小姐处“你好!帮我查一下1377的电话欠多少费用呢?”
在业务小姐轻快的手指间和柔美的声音中,她看到了:陈军,29岁,浙江人
年龄的来临,家人的催促,朋友的劝说,孤寂无聊的生活,失落的心情一涌而上,在此时的电话声里,在所有的记忆当中,水心忘了梦里阿三的警告。于是,水心与陈军便有了所有恋人拥有的花前月下、良晨共枕,水心在这种有婚姻家庭阴影的恋爱中乐此不疲,她有足够的钱上美容院,有足够的漂亮衣服眩耀,还有足够的钱存在银行,她过上了她未曾想过的生活。
时间消逝得很快,一晃就过了大半年,水心发现陈军的婚姻还是继续存在,而她自己却不满足于现状了。
陈军开始疏远了水心,水心一直拨着陈军的电话,一次、两次,一天、两天
又是一天很难熬的日子,不平衡的水心一条接一条的短信发过去,但还是无济于事,于是她又发疯的拨着陈军的电话“你这个贱人,别烦了,以后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水心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是她老婆,还是另外的新人?水心无力去猜想这一切。一次次的失落、打击,终于在这个深夜里又一次失眠了,水心没有睡着,她感到心撕揭底的疼痛占据着自己,不能呼吸,她抱头哭泣着,脑袋里象一个被虫子挖空了,她好想在此时离开这个受伤的天堂
外面的风狂啸着整个地球,星星和月亮被吓跑了,凄黑的魔鬼露出他那狞狰的面目,舞着那双刺人的白爪一阵阵向水心抓了过来,水心感到山崩地裂,整个被黑夜里的一切吞噬着
她不停地发着短信,一条条、一句句、一字字,都在骂陈军,可是,一切似乎还无济于事。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泪淌在碗里,掉在锅里,却依然没有丝毫快乐
这些天,水心特别想念跟阿三和阿兵在一起的日子,想念他们俩给她带来的快乐,水心不停地打听他们的下落,却都是石沉大海
(六)航线
周末,又是一个多情的日子,水心不敢呆在家里,她一人走在河堤上,在一棵柳树下,她坐了下来,目光里没有夏日的色彩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一个苍老却有劲的声音将水心思绪拉回。
水心勉强一笑“没什么,大爷,您在干什么呢?”
“我在那边钓鱼,看到你一个在发呆,所在过来聊聊,想什么心事呢?”大爷亲切而慈祥的目光里,给水心带来了些许安慰。
她跟他说着自己来到这个陌生城市所发生的一切
“你看!前边有艘红色的船,停在那好长时间了,你看后面那又来了一艘灰色的船。”水心顺着老人家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艘灰色船上的人指手划脚的向红色船上的人在喊,大概是叫灰色船上的人让道吧。灰色的船一直在漫无目的地驶着,竟然一点航线都没有,没一会就见灰色的船撞上了那艘红色的船了,红色船上的人拿起双桨划开了,边划边骂“什么人吗,怎么驾船的呢?”过了会,灰色船的主人来了,看到他的船脱缰而走
老人看完这精彩的片段后,语重心长地说:“看到了吧,于其在那里呆着,还不如趁早离开,省得惹了更多的麻烦。从你的故事里,你的工作非常出色,你也是一个聪明、善良且坚强的人,而一个人的生活中,不可能没有失足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失足和好奇,不要总是在抱怨中度过,对别人、自己及上帝的抱怨都无动于衷,上帝给你一次教训,你应该懂得领悟,过去的不会再回来,你必须得像刚刚那艘红色的船一样,改变你的航线”说完,老人笑着离去。
水心微笑着送走老人,然后一直坐在那里看那些不是改变航线的船只和海鸥戏水的情景。
第二天,当晨光初上的时候,水心留了张纸条在桌子上:每个过去的日子和好奇,我告别了,我开始踏上了新的航线,看到字条后请为我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