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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未损分毫。枊坤心中惊疑,不敢再战,败走本阵。忽闻身后杀声震天,却是施独随后赶来,又有相巳率军下关来助,又有副将吞英、昌勇分左右掩杀。
夏军早由电光道人用一百零八根铜柱,布下电光奇阵,倒也不乱。吞英、昌勇才自左右杀入,便觉幻象丛生,耳中惨呼不断,四围里尽是电光飞窜,幸好相巳及时率中军杀到。相巳早知敌情,既然敢率军冲阵,自有所恃,口中念念有词,招来一道黑水,黑水落处,布阵铜柱上的符文尽腐,电光奇阵立散。又有施独率靡下三百兵车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仔细看时,但觉那三百兵车竟似一体,周转运行之间自有玄妙。夏军再也遮拦不住,仓皇而退;幸有枊道人施以“迷梦幻境”之术,不惧黑水来破,误导敌军掩杀方向,损伤倒也不甚惨重。
葛伯垠大败一阵,退兵三十里,重新安营;入夜时,中军已到。不待履癸细问,葛伯垠急忙请罪;说道:“下臣无能,被党高氏所乘,拆了一阵。”履癸却没有怪罪于他,一方面,葛伯垠是第一个向他投诚的人,若是不能善待,必然会叫其它诸侯寒心;另一方面,损失的兵将又不归履癸统辖,邪恶点说,死的越多,地方越弱,才会对王室越尊敬。
履癸温言宽慰一番,问道:“党高氏有何持仗?”葛伯垠答道:“党阳氏有一巫将,善用污垢之水,毒性至烈,料想是上古大巫相柳一脉;又有一冲阵之将,刚匹勇厉,能化血雾遁形,又善驭兵车结阵,至于是何来历,下臣却看不出。”履癸寻思半晌,说道:“据宗室典籍记载,你说的那种毒水当是先天混元一气之水,专善污人法器厉害非常,若是党高氏技仅于此,倒也不足为俱。至于那化血遁形之术,朕却是初次听说,明日倒要见识一番。”
次日天明,履癸亲统大军,五方诸侯各布阵势,至关前叫阵,指名让高郲出来答话。党高氏昨日新胜一阵,士气正浓,此事闻报,岂会拒战?高郲仍令施独为前军,副将吞英、昌勇为左右二军,自与相巳、相馤统中军,兵车三千乘出城迎战。一个问:“尔为大夏属国,为何不朝王室?”一个说:“黄齿小儿无故犯我国土,其心当诛!”
话不投机,终要兵阵上见分晓。履癸令葛伯垠并虎、豹二将接战施独,令熊将接战吞英,令罴将接战昌勇,自与其它四方诸侯统中军随后掩杀。混战半刻,熊将被吞英杀败,乱了一翼,其它四方诸侯虽有余力,奈何如今还在观望之中,并未与履癸同心,顺时尚可出力,逆时却要罢工,根本指望不上。履癸大怒,持二丈长大铁钩,驾长车杀入吞英阵中,绰、剐、刷、刺几般招式尽数使来,每出一钩便可杀伤数人,勇不可挡。吞英急忙驾车赶来,仗戟相迎。不意履癸神勇,只一钩便将吞英穿心挑了,竟似与杀死寻常车兵无异。党高氏兵将惊惧,一时竟无人敢来阻拦履癸,只叫履癸一通好杀,竟凭一己之力并十余个亲随把党高氏整翼兵马杀散。夏军却是士气大振,凭空填了三分勇力,四方诸侯亦看的热血沸腾,各驱兵将战车,合履癸一起,从斜次里冲杀党高氏中军。
履癸身为夏王,自然不能轻入险境,适才出阵,亦不过是一时冲动,待到党高氏大军败走,早留在阵后观望,驱兵去赶。但见党高氏大军败逃,践踏死伤不计其数;独有一将生得奇丑无比,率三百兵车阻敌,往来冲突间,虽有百万大军,却难挡分毫。那三百兵车亦与寻常兵车不同,车上布满鬼文符咒,隐有血光涌现。履癸啧啧称奇之余,早有葛伯垠从旁解说:“此人便是施独,善用化血之术。”
得此一缓,有党高氏相馤疾声大呼:“兄长助我!”相巳遂念咒招那先天混元一气水,乌黑如墨,将大军所过之处,尽数化为溪泽;相馤口中亦念念有词,望那溪泽中一指,但有阵亡军士、战马,尽数爆炸,化为团团绿雾,阵阵毒烟,绿雾毒烟交织起来,诡异非常,杀性十足,弥散处不论敌我,均被毒雾侵蚀,惨呼痛叫,难有幸免。复又一指,新死之人再次爆裂,如是几次,绿雾毒烟大盛。唯有那施独化身为一团血雾,将靡下三百兵车护住,不惧绿雾毒烟,冲杀间忽隐忽现,更见凶厉。夏军瞧见,早已胆寒,那敢轻易向前,被党高氏军马脱身去了,闭关不出。
履癸亦是心中惊疑,不敢强行驱兵向前,即怕中了对方诡计,又怕党高氏返身杀回,急忙退军;回到营中,正逢胡卢随后军赶来,履癸急忙向胡卢问计。胡卢说道:“贫道未曾亲见,不敢轻言能破,但料想须要施法之人……”才说一半,胡卢陡然停住,耳朵抖了一抖,抬头望向党高氏城池,目中射出两道神光。履癸心中惊异,却也不敢打扰;片刻后,只听胡卢说道:“却是党高氏有异人相助,仗异宝窥视我等,我等说话做事,尽数被对方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贫道亦无可奈何。此时说出,正好被对方得知,不若等到明日战阵,再作计较。”履癸笑道:“好!有太师妙算,朕无忧!便依太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