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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她抱起它,低首看着它骨碌碌似会说话的双眼,猜测地问。
它瞪了她半晌,闭上了嘴扭过头去。
她想了想,莞尔一笑“该不会是觉得别扭吧?”
这回黑鹰连理都懒得理她。
“或是你怕羞?”她继续猜测。
它直接抬起没受伤的翅膀掩住她的嘴。
“我说你一只鹰羞什么羞?”纪非直接把它这反应当作是默认,一手将它抱紧并拖进被窝里“快睡,天很冷。”
厚实的锦被遮天盖地的自上头盖了下来,阻去了黑鹰逃跑的去路,同时也将它困囿在纪非温暖的怀抱中。纪非小心地避开它的伤翅,一手按住不时乱动的黑鹰,过了许久,不仅是昏昏欲睡的她倦极了,就连被她体温熏得暖烘烘的黑鹰也困了。
方入梦境未久,丝丝寒意就像是穿透了暖和的锦被,渗进了被里也渗进了纪非的梦里,长年来时时保持警觉的她随即醒来,接着她便明显地僵住了身子。
这是怎么回事?
她之所以会莫名夜半醒来,不只是因全身冰凉凉的,还因她两手似正抱着一具光滑的身子,且那触感还挺不错的。
小心确认包围浑身的凉意是由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后,纪非缓缓抬起水眸,两眼紧紧锁住近在眼前的那一张俊容。
“你是何人?”好不容易,她这才自喉间挤出声音。
有着一双冷目的男子没搭理她,眼中寒意甚是冻人。
“你是那只鹰?”她也只能这么推论了,毕竟她可没有夜半梦游出门去逮个美luo男回家陪睡的好习惯。
他仍旧没吭声,目光专注地打量着她,像是非在她面上看出个子丑寅卯不可。
“你究竟是什么?”既然对方不说话,那她也只能主动点往下问了。
“修啰。”皇甫迟淡淡轻应“可以放开我了吗?”
修啰?
虽不知那是什么,但以这偏凉的体温来看,总归不会是人就是。
“我无敌意。”感到他的推拒,她两手紧紧环抱住他结实的背后,以免下一刻会被他不怜香惜玉的推下床去。
“放手。”皇甫迟在她两手在他身上打结,怎么也拨不开时,俊容上终于出现了些许恼意。
“我其实也没那么怕冷”她的两脚紧缠住他修长的双腿,免得即使受了伤气力还是比她大的他会两脚将她给踹下床。
他没好气的问:“那还搂得这么紧?”
“我怕一放开会瞧见不该瞧见的东西。”冤枉啊,难道他忘了他现下是浑身光溜溜的吗?
“”感觉他停止了抗拒推攘,纪非总算是稍稍放下心。她试着挪动被他压得有些发麻的右臂,他也配合地将身子往床里头挪,可这一挪一动,乍现的青光,即大开大敞地出现在她的视野内地供她欣赏,迫使她不得不再度将身子贴回他的胸坎前,主动替他遮掩住无限青光。
“”她真的不是故意占他便宜吗?
紧抱着他好半晌,觉得这景况怪异得紧的她,清了清她的嗓子打破他俩之间的僵局。
“你一到夜半就会变成这副模样?”怪不得方才睡前他说什么都不肯让她抱进被窝。
皇甫迟轻声更正“是原本就这副模样。”
她抬起小脸,美好的黛眉往上挑了挑,明澈的大眼中盛满了好奇。
“我中了咒。”他有些不耐地解释“解咒前,夜半会恢复原身,天一亮则变成鹰。”
“何时可解咒?”她微微抖了抖,总觉得源源不绝的凉意,正透过他们交缠的肢体缓缓传至她的身上。
他冷眼一扫“总之不会是现下。”
“那咱俩得继续抱多久?”虽说眼前人再赏心悦目不过,但老抱着跟冰块似的身子,也挺让人吃不消的。
“你只要把眼闭上让我去寻套衣裳就成。”这话她早问不就得了?
她气定神闲地再问:“你哪来的衣裳?”捡到那只黑鹰时,她可没见鹰的身上有穿什么衣服来着。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动了动就快僵硬的身子,并在抬起头来时顺道问了他一句“你听过狮吼功吗?”
一脸疑惑的皇甫迟尚不知她为何突然问他这个时,她已直起上半身,以惊人的音量朝门外大喊。
“兰!”
被她洪亮的叫唤声吼得两耳嗡嗡作响的皇甫迟,怔愕了片刻,在回过神来时,她已又安安分分窝回他的胸前,并拉高锦被牢牢遮住他俩的身子。
“小姐!”以为她又遭遇什么不测,就睡在邻房的春嬷嬷,闻声不顾衣衫不整,十万火急地拍开房门冲进来。
纪非悠悠哉哉地应着“在这候着呢。”
定睛瞧清楚房里的状况后,春嬷嬷登时膛大了眼,结结巴巴地开口。
“小姐,你、你”她房里怎会有个男人?
“你没看错,你家小姐正轻薄着美男子。”
“小姐。”同样也闻讯赶来的兰总管,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不知你唤老奴来是”这是要阻止她的非礼之举呢,还是助她一臂之力?
“快去捞几套你的衣裳来吧,咱们家的贵客眼下正不着片缕。”她很大方地与他们分享贵客的窘况。
什、么?
春嬷嬷霎时白了一张脸,抬起一手,颤颤地指着她那张若无其事的小脸,而兰总管则甚感兴味地挑高了两眉,站在门边动也不动。等得不耐烦的纪非在他俩迟迟都不吭个一声时,慢条斯理再对他们添上一句。
“倘若你们不介意待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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