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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长,出租车到达在赵耀家楼下,杜小凤付过帐,和唐晨烟一起上楼。
杜小凤敲开房门,唐晨烟一个箭步窜进屋内,刚要翻脸,突然现屋里根本不是两个人,只见有躺在地上看电视的,有围坐在一起打扑克的,还有几人边吃零食边喝酒的,她脑袋嗡了一声,转头望向后面的杜小凤,咬牙道:“你不说只有两个人吗?”
“哈!”杜小凤耸肩道:“我可能记错了。”边说话,边并向赵耀使个眼色,后者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放下啤酒,说道:“小凤,快近来坐,我关门吧!”他不留痕迹地拿出钥匙,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上。
杜小凤满意地点下头,问道:“咱们抓的那几个女劫匪呢?”
坐在方厅地上的张松林道:“在里屋!小凤,她是谁啊?”说着,他瞄了一眼唐晨烟。
杜小凤笑道:“她是我的同学,‘唐’晨烟!”说她的名字时,他特意把‘唐’字的音加重。众人听后,皆是一震,所有的目光一= 起落在唐晨烟身上。
唐晨烟感觉浑身不自在,小声地问杜小凤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杜小凤耸肩笑了笑,说道:“可能你太漂亮了吧!”
唐晨烟目光一冷,问道:“那你的同伴为什么把房门锁死?”
杜小凤道:“可能,他是怕劫匪跑掉吧。”
“是吗?”唐晨烟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人家的圈套,但她没有马上强忍住紧张的心情,平静道:“我想你们抓的劫匪。”
“好的!”杜小凤道:“我带你去!”说着,他先向里屋走去,唐晨烟跟在他身后,而张少成、沈三情等人或是拎起啤酒瓶子或是悄悄把手摸向自己的随身武器。
唐晨烟看在眼里,嘴上没说什么,眼中寒光更胜。
进了里屋,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差不多占用掉一半的面积,那五名女郎挤在上面,一各个虽然眼睛紧闭,但呼吸匀称,身上的衣服也整齐。唐晨烟暗松口气,手自然地插在上衣口袋中,偷偷打开小黑瓶的瓶盖,手指在瓶口抹了两下,与此同时,她走到床前,嘟囔道:“这么多人都挤在一张床上,不会闷死”说着,她伸出手,去试探女郎的鼻息,实际是把解药抹在她们的鼻子上。
见杜小凤等人一各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唐晨烟心中窃喜,他们不阻拦自己,等一会,把阴家姐妹救醒之后,再逐个收拾这些人。她又无话找话地在房中呆了好一会,奇怪五姐妹仍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疑惑地看向杜小凤。
杜小凤这时再不掩饰自己,嘴角挑起,露出邪气的笑容。
唐晨烟看罢,倒吸一口冷气,惊问道:“她们没有中?”
“是的!”杜小凤道:“她们是被点了麻**和睡**。”
唐晨烟惊退半步,道:“那你刚才在骗我?为什么?”
杜小凤道:“如果不骗你,又怎么能把寒晨烟寒小姐你引到这里来呢?”
唐晨烟大惊,脑袋嗡了一声,表面上依然装糊涂道:“寒晨烟是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杜小凤一指她的鼻子,道:“寒小姐,不要再演戏了,你那几个姐妹早已经把你供出来了。”
“这几个死丫头!”唐晨烟铁青着脸,狠狠瞪一眼昏迷的五姐妹,接着,哈哈大笑,说道:“即使知道我的身份,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当然是把你先擒下来再说了!”说着话,杜小凤向后退了退,打个指响,喝道:“上!”
寒晨烟是幽魂门门主的女儿,功夫应该不会差,杜小凤估计自己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干脆就不上去丢脸了。
沈三情、刘剑冰、于翔三人早做好准备,杜小凤话音刚落,三人如同下山猛虎,纷纷窜进里屋,两把剑,一把刀,同一时间向寒晨烟席卷而来。
“哼!”寒晨烟冷哼一声,杜小凤啊杜小凤,想不到你还会来这么一手!她牙关紧咬,手臂一抖,手中多出一条黑色细长,反射金属光芒却柔软异常的带子,她手臂挥舞,黑带在空中画出个圆圈,以借力引力的方法把三把武器的攻击方向移开。
好功夫!沈三情三人心中同是一叹,收回招式,与寒晨烟战在一处。
他们的功夫已经很不错,但寒晨烟的招法更加玄妙,一条黑带舞的风雨不透,任三人如何猛功,都能将其一一轻松化解掉。
刚开始,张松林还想拎着酒瓶子准备上去试两下,可一看争斗的场面,顿时泄气了,说句实话,他只看到沈三情三人在围着一团黑雾打,至于寒晨烟的身影,他根本看不到。他心虚地吞下一口吐沫,小声问道:“小凤,这个寒晨烟是不是会妖术啊?她怎么这么厉害!”
杜小凤注视着战场,喃喃道:“是很厉害!厉害到恐怖……”
张松林听完,哀叹道:“不是吧!老大,连你都这么说,那三情他们岂不是没有胜算了嘛!”
其实,杜小凤说的并非是寒晨烟,而是寒隼。他看得出来,寒晨烟的招式虽然玄妙,神鬼莫测,但碍于真元有限,挥不出全力,声势挺吓人,实际对沈三情等人的威胁并不大,但是,这些招式若被至少身怀几十年功力的寒隼使出来,沈三情三人恐怕在人家手底下,连十招都走不过。
寒晨烟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在三名如狼似虎的高手围攻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借力引力固然可破解对方攻击,但消耗的内力也多,长久打下去,自己得活活累死。想到这,她招式一变,抡起黑带,向沈三情头顶落去。
沈三情暗笑,根本没有躲闪,横刀划向寒晨烟的小腹。
带子和鞭差不多,多以抽和缠为主要攻击手段,而寒晨烟竟拿黑带砸向沈三情的脑袋,无疑是把带子当棍子来用,难怪沈三情会暗中偷笑。
他的刀刚砍到一半时,寒晨烟突然娇咤一声,内力灌入黑带中,原本软绵绵的带子,突然绷直,仿佛一条黑色木棍,挂着厉风,砸向沈三情的脑门。
这一变化也够突然的,当沈三情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无论是收刀自救或者闪身躲避,都已经来不及。
千钧一之时,于翔的轻功挥出功效,他提起全力,瞬间到了沈三情近前,单手抓住他的腰带,向自己怀中猛的一拉。
他用的力气太大,两人跌跌撞撞,一起滚倒在地。沈三情的脑袋是躲开了,但黑带的边角处却将他的手臂划出一条半尺长的大口子,鲜血顿时染红衣袖。“哎呀!”沈三情又气又惊,刚想再提刀上前,于翔顺手将他推出房间,喝道:“先处理伤口!”说完,从地上跃起,与刘剑冰双战寒晨烟。
“好狠的丫头!”沈三情回手把袖子撕掉皮肉外翻的伤口,咬紧牙关。
杜小凤急忙走到他近前,先封住他手臂的**道,为他止血。再看伤口处,周围的皮肉变成乌青色,心底一寒,忙转头对刘剑冰和于翔喊道:“小心,她武器上有毒!”
“有毒?妈的!”沈三情额头冒出汗水。杜小凤顺势又封住他手臂的经脉,防止毒性扩散,然后对赵耀道:“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有,我这就去拿!”赵耀飞快地跑向厨房,时间不长,提着医药箱出来。杜小凤打开,从里面拿出消毒水,倒在沈三情的伤口上,后者忍痛笑道:“老大,消毒水能治毒伤吗?”
“不能。”杜小凤边处理他的伤口边说道:“但是能暂时缓解一下,想治愈,最好能有解药。”
沈三情望望屋内瞪圆眼睛,和于翔打得不可开交的寒晨烟,摇头苦笑道:“她是不会给我们解药的。”
杜小凤道:“那也没有关系,即使没有解药,我可以慢慢帮你驱毒,但时间可能要漫长一些。”
听自己还有救,沈三情松了口气,笑道:“只要能治好就行……”
寒晨烟的黑带上粘有巨毒,于翔和刘剑冰不得不小心应对,打起来缩手缩脚,无法用出全力,一时间两人陷入被动。
杜小凤怕两人再生散失,中指弯曲,真气在指尖凝结,接着,向外一弹,真气凝针无声无息射了出去。
寒晨烟正与于、刘二人打到激烈处,突然感到“中府**”一麻,左半边身上开始变得僵硬,使不出力气。
她惊叫一声,慌乱地倒退数步,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于翔见有机可乘,瞬间窜了过来,举剑便刺。
这一剑直奔寒晨烟的心口,若是平常,躲开这击不成问题,可是现在,她半个身子使不上力气,人正处于惊骇中,根本没注意到于翔刺来的剑。门口的杜小凤看得清楚,心中一颤,寒晨烟虽然是幽魂门门主的女儿,但却不能杀的,第一,她对自己充满敌意不假,但并未做出过分的事情,再者说,若真把她杀了,那寒隼不仅要找自己拼命,恐怕还会连累到自己身边的人。来不及细想,他手指再弹,又打出一支真气凝针,只听‘叮’的一声,于翔手中的剑改变方向,没刺到寒晨烟身上,却深深刺进她身后的墙壁。
“呀!”于翔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面色急变,刚把剑从墙壁中拔出来,寒晨烟单脚用力一蹬地面,向门口的杜小凤撞去。
杜小凤哪能顶住她的冲击,连挡都未挡,直接闪身退到一旁。
他是闪开了,可后面的张松林等人反应没那么快,见一团黑影向自己冲来,他想都未想,抡起手中酒瓶砸过去。
寒晨烟手中黑带一甩,喀嚓一声断响,张松林觉得手心震了下,低头再看,手上那酒瓶子只剩下一半,断口处光滑平整,仿佛被激光扫过一般。他吓得流出一身冷汗,怪叫着跑向方厅。寒晨烟并不追他,她最恨的人也不是他,而是杜小凤。
吓跑张松林,她回手一甩,黑带向杜小凤的脖子缠去。
以灌入真气后黑带的锋利程度,杜小凤的脖子如果真被缠到,只怕整个脑袋都会被削掉。他暗中咧嘴,忙弯腰躲避。啪的一声,黑带扫到门框上,顿时间出现一条深达三寸的裂口。
寒晨烟收回黑带,再想打第二下,于翔和沈三情不分前后跳跃过来,两把剑一点没客气,分取她脖根与后心。
“回去!”寒晨烟手臂震动,黑道如条毒蛇横抽出去。刘剑冰不敢碰其锋芒,只要弯腰倒退,于翔怕杜小凤有失,硬是咬牙没退半步,将手中软剑一竖,企图阻挡抽过来的黑带。哪知黑带来时坚硬异常,碰到剑身后,突然变柔,带头受阻力生变向,向他面门划去。
于翔暗叫不好,脑袋用力向后仰了仰,唰!带头飞过,扫掉他额前数缕头。
好险!于翔摸摸额头,吓出一身冷汗。寒晨烟手中的黑带太过于诡异,时而坚硬,时而柔韧,变化莫测,实在让人头痛。
暂时把于、刘两人逼退,寒晨烟回头再找杜小凤,周围已经空空无也,别说杜小凤没了,其他人也失去了踪影。
“该死!”寒晨烟气得直躲脚。她现在半边身子麻木,隐隐有向另一边身子扩散的趋势,坚持到现在,她已是强弩之末,把身体里全部的真元都用上了,时间一久,不用别人来打她,她自己就得趴下。就算要死,也要把杜小凤拉上!寒晨烟咬牙切齿四处查看,由于左脚没有知觉,她只能连蹦带跳的进入客厅,边疯一般挥舞手中黑带,边破口大骂道:“杜小凤,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快给我滚出来!”
黑带所过之处,可谓一片狼籍,地板布满裂缝,茶几被切为三瓣,沙分成两截,电视和音箱也未能幸免,被斩成一堆破烂。
客厅最里端的衣柜。
杜小凤、沈三情、张少成、赵耀、张松林统统都躲藏在里面,赵耀家的衣柜虽然不小,但躲五个人,就显得很拥挤了。
透过门缝,赵耀哭丧着脸,细声说道:“妈呀!这姑奶奶是来拆房子的吧……”
张松林吓的一缩脖,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低声喝道:“别说话,你想害死我们啊,没看那母老虎威呢嘛!”
赵耀没理他,心里嘟囔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感情这不是你家了……他对杜小凤道:“老大,想想办法吧,再让她疯下去,墙都快被打穿了……”
杜小凤看了看手表,笑呵呵的低声说道:“我估计她坚持不到一分钟。”
“啊?”张松林瞪大眼睛,惊讶道:“小凤,你怎么知道?”
张松林的嗓门向来大得出奇,心里一激动,忘记压低声音,巨大的问话声,只怕连隔壁的邻居都能听到。
完了!赵耀翻了翻白眼,不等其他人责怪张松林,他的双手已先掐到他脖子上,叫骂道:“你这个白痴,想害死我们大家吗?”
“松……松手,咳!咳!掐死我了快……”
他俩在衣柜里一闹,寒晨烟当然也察觉到了,见偌大的衣柜晃来晃去,里面隐约传出杀猪般的怪叫,冷笑一声,挥起黑带,用力抡了过去。
糟糕!杜小凤身在衣柜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扩散的精神力却将寒晨烟的举动观察得清清楚楚,感觉到黑带抡过来,他忙喝道:“快蹲下!”说着,他先拉住身旁的一人蹲了下去。另外三人反应也够快,见杜小凤如此,他们虽不明白生了什么,但一各个还是快的蹲下身子。五人蹲在衣柜中大眼瞪小眼好一会,仍没有听到动静,相互看了看,赵耀低声问道:“那母老虎怎么了?”
他刚问完,衣柜外面传来扑通一声。杜小凤皱了皱眉头,推开衣柜门,走了出来。
“小凤……”张松林刚要伸手拉他,可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后,张大嘴巴,下面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只见寒晨烟倒在大厅内,身体一动不动,而在身旁,站有两位彪形大汉,手中各拿利剑,满脸的冷俊。
“他……他俩把她杀了?”张松林结结巴巴,似问非问地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杜小凤走到二人近前,低头瞧瞧躺在地上的寒晨烟,苦笑道:“你俩要是能早来一会,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了。”
“光天化日之下,攀上二十三楼,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左侧那名大汉暗含责备地瞥眼杜小凤。
这两名大汉,正是张涛和李翼。本来他俩是保护杜小凤安全的,当后者和寒晨烟从学校出来,坐车到赵耀家里,两人一直都跟在后面。但是,到了赵耀家里,杜小凤怕寒晨烟跑掉,立刻把门锁死,一时也忘了张涛和李翼还在外面没有进来。接下来,就是沈三情三人和寒晨烟之间的混战,众人只聚精会神地观战,谁都没留意外面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张、李二人心急如焚,但又不敢用内力把房门震开,担心惊动周围的邻居,引来警察就麻烦了,最后,两人只好从外面爬窗户。还好,赵耀家虽然住在二十三层,但此地是高级住宅区,平日来往的居民不多,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位徒手攀爬二十三层楼的“蜘蛛侠”。
两人刚爬进阳台,正好看到在客厅内飙的寒晨烟,后者听见异响,也看到他俩人。
张涛和李翼没敢耽搁,双双拔剑,冲了过来,哪知两人刚到寒晨烟近前,她身子一软,眼睛瞪着溜圆,心不甘,情不愿地倒了下去。这突然的变化,反把两人弄愣了。
听完张涛的话,杜小凤恍然大悟,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进来时把张、李二人给忘了,他歉然一笑,道:“哎呀!都怪我,一时疏忽了,实在不好意思啊!你俩……上来时,没有被人现吧?”
李翼面无表情,冷冷接话道:“我们一向很小心。”
“哦!”杜小凤不好意思的又笑了笑,道:“那就好!”说着,他蹲下身形,抓起寒晨烟手腕,把下她的脉门,顿了一会,长长嘘了口气。她的“中府**”被杜小凤的真气凝针打中,凝结成针的真气在他控制下又恢复原形,窜入与“中府**”临近的“气户**”,导致整条急脉受阻,半边身子无法行动,可她没有及时用内力逼出堵塞急脉的真元,反而更加妄动真气,终于使任脉也受到杜小凤真元的侵袭,最后全身瘫痪,无法再动一下。了解清楚她的状况,杜小凤笑道:“这下好了,你可以安静一会。”
寒晨烟经脉受制,身体不能动,可五官的功能还在,恨得牙根直痒痒,可惜又拿杜小凤没有办法,又圆又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杜小凤足可以死上一百个来回。
“你用的武器倒是很特殊嘛!”看到她手里还紧紧抓着的黑带,杜小凤毫不费力地掰开她的手指,将黑带拿起来。
寒晨烟再忍不住,大声骂道:“你这无赖,下贱无耻、卑鄙下流的东西……”她只骂到一半,杜小凤从旁抓起一块破布,塞进她的嘴里,另一半没骂完的话,只剩下呜呜声。
把黑带拿在手里,才感觉到沉甸甸的,同时传来一股冷如冰霜的寒气。黑带质地异常柔韧,杜小凤用力拉了拉,不仅没有扯断,连细微的变形都没有。这是什么东西制造成的呢?其他人也纷纷上前查看,黑带似丝绸又似钢铁,谁都不认识是什么材料制造而成。杜小凤脑中灵光一闪,在真悟元经的药典篇里有过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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