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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习惯的一种做事方式是,拿起一张纸片,把近期要做的事情罗列一下,再分隔开一天可用的时间,然后把要做的事情填到空白的时间表中,还要在天头的地方写下此时间表的有效期,从半月到半年不等。礼记中讲“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韩愈也说“行成于思毁于随”做计划的习惯不知道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仅仅是时古人的髦。这倒不重要,问题是一天的时间规划在时间表中的地位微乎其微,头脑中浮现出来的往往是期限末可能达到的理想状态,彷佛不经过这段严格的努力,天上自然会掉下合胃口的馅饼。计划的虎头蛇尾是不可避免的了,要是真能做到虎头蛇尾也算不错,大多数情况却是只露出几根虎毛,以后全部是臆想了。于是,在一个计划没有结束的时候,某一个时刻可能会唤醒内疚的良知,拿出一张新的空白纸片,做一份“新”的计划。人生啊,都在计划中度过了。
这是在看到朱自清先生的文字时起的共鸣,他说“我深感时日匆匆的可惜,自觉从前的错误与失败,全在只知远处,大处,时时只做预备的工夫,时时不曾做正经的工夫,不免令人有不足之感!”可见人的普遍境遇并不随着历史的进度而有过多的改变,面临的问题永久都是相似的。有痛感责任感迷茫感危机感的人,大都是想做一番事情的吧,然而在前进的过程中却要承受更多的痛更沉重的分量更焦灼的内心更美妙的诱惑,无可回避的问题就是对待生活的态度。
朱自清在长诗毁灭中写到:
但现在的平常而渺小的我
只看到一个个分明的脚步
便十分的欣悦--
那些远远远远的,是再不能,也不想理会的了。
这便是他的态度。他又具体阐释道:“我的意思只是生活的每一刹那有那一刹那的趣味,或也可不含哲学的说,对我都有一种意义和价值。我的责任便在于实现这个意义和价值,满足这个趣味,使我这一刹那的生活舒服。至于这刹那以前的种种,我是追不回来,可以毋庸过问:这刹那以后的还未到来,我也不必多费心思去筹虑。我现在只管一步步走,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一步。”俞平伯将其命名为“刹那主义”并说“他的这种意想,是把颓废主义与实际主义合拢来,形成一种有积极意味的刹那主义。”
朱自清的这番话,自有其痴心之处,彷佛两耳不闻外事,一心只做学问;抓住眼前的时光,干实实在在的事情,实实在在的干事情。这实在是一种大智若愚。俞平伯在解读他的毁灭时候说“这诗给我们的至少有两个极重要的策略,在人生的斗争方面:第一个是‘撇"字,第二个是‘执’字,撇是撇开,执是执住”我倒觉得,其实只有一个字,便是“舍”字。越到现代社会越是这样,文明发展了那么多年,现代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你说那些身体里流动的传统血液,骨子里不变的遗传根性,脑子里捣腾的生活做人的道理,大部分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但道理是明白,去不去做就不知道了。为什么不去做呢,原因只有一个,面对诱惑“舍”不得。舍身成仁,杀身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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