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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雄狮扑杀猎物,势如破竹并且绝不失手。
他精壮的身子强势地欺上她,孟蝶几乎以为他会像所有肉食动物那般咬断她的脖子。但当他温热的唇贴上了她,又忍不住令她感叹,这么粗野、脑袋跟石头一样硬的原始人,原来也有那么柔软的唇。
那急切却又压抑的啃咬与吸吮,不肯稍有退让的箝制与压迫,孟蝶无从逃避地尝到他狂野的欲焰,她开始害怕自己也许无法承受。
在马背上和刀口下打江山的男人,真要拿出魄力逼她就范,她怎有能力抵抗?他有撕碎她的力量,有取她性命的理由,但这一刻,他只想与她温存。
他点点头“我一出生就是王位唯一人选,十二岁便从我祖父手中接下武皇之位,连我父亲和母亲都不得对我无礼,而我祖父从来不拘束我,从以前到现在,对我出言不逊仍然活得好好的,只有一个人。”他又笑得一脸邪恶,欺向她“因为这个人每次都是被我压在身下当我的欲奴,当她骂到最后,都是哭着求我的。”
“无耻!”
“你尽量骂,这是你的特权。”
怎么有脸皮这么厚、这么变态无耻又可恶的男人?
他们的夜仍未结束。
*****
我可以只有你一个
不是可以,而是他只想要,而他恶劣地以此威胁,好尽情地将她调教成专属于他的欲奴。
他野蛮地一次次逼得她疯狂,在最后一次餍足地退离她时,孟蝶早已昏睡过去。
也许这股贪婪来自于他不愿太早正视心里恼人的怜悯。
他让沉睡的人儿像过去那般,当他俩以地为床,以天为盖,他会以自己高大的身躯当她的床,舍不得她沾染夜里草尖的露气,让她枕着他的胸,俯卧在他怀里深眠。
他的大掌捧起她的脸,彷佛她的娇弱尽在他的呵护之中,手指意外地缠绕了她雪白的发丝。
白得像轻烟,随时要消逝。
明明有那么多的恨与不谅解,到头来还是灰飞烟灭。不想在意她吃了多少苦,这却比逼自己跳下悬崖求死更难。
不想妄自猜测白发因何而来,然而结褵十年,他该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无比心软善良的妻子
他狠狠地闭上眼,拒绝再替她和自己找借口,将知觉交付梦之国度,忘记前一刻他原来仍拥有对叛徒的爱怜。
许久许久,月西移,孟蝶悠悠转醒,却发觉男人以成鸟张开羽翼的姿态将她如雏鸟包覆在胸怀,他的手缠着她的发,温柔地卷绕在指尖。
她被他的体温和气息所笼罩,却莫名的有着熟悉的安心感。
而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所有正向的情感,**的风暴让她全身乏力,他俩方才有多像发情的野兽
她多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不只因为这男人是有妇之夫,更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不甚愉快的开始。她并不是一个生长在封建制度下的女人,这个时代下的女人是男人的禁脔,而在她的时代、她生长的都市,女人们唾弃旧社会体制的毒瘤,对感情的纯粹与否有更多的坚持。
但人的一生啊,哪有可能处处黑白分明?在爱之下也许藏着外人看不见的脓血;在恨的深处,也许揉杂着无法割舍的情感。讽刺的是她自以为比封建时代的女人有更多的自主,面临欲望先爱而来的难题,竟然也必须逼自己当道德家来否认所有情感。
只是
孟蝶不想让自己看着男人沉睡的俊颜,她挪了挪身子,熟睡的男人没有放开她,双臂将她拥得更紧,紧得她只能将脸贴在他胸口处,暗恼今夜只能听着他的心跳声入眠。
司徒凝,犯了无法被饶恕的罪过,她不只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还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族人。
而这个男人,身为一族之长,一国之王,他想必比谁都心灰意冷,比任何人都恨司徒凝,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终结她的性命。
但他没有。
当他自重伤昏迷中意识到她的存在,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男人原始的欲望与占有。
他替生气大哭的她找到羊;替她修好菜园的护栏和羊圈;他像每个尽责的丈夫一般接手所有的粗活,并且到外面打猎,喂饱她;他允许她对他的颐指气使与怒骂,仍未收回她身为伴侣的“特权”
他吻她、拥抱她时,甚至是温柔的。
他看着她,眼里总有挣扎,每每回过神来,却又对自己的情不自禁恼怒。
孟蝶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原来如此深爱他的结发妻。那些温柔与耐心,欲望与占有,全是给他的妻子。
心窝闷闷地疼着,这疼痛不知从何而来,她也不想探究。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同样地逼自己入睡。
她突然好羡慕司徒凝。
*****
孟蝶醒过来时,天已大亮,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这让本来还想翻身睡回笼觉的她突然清醒过来。
那瞬间的惊慌实在很可笑也很可悲,她起身坐在床铺时忍不住嘲笑自己这么依赖一个不该依赖的男人。
但,她真的孤独太久了,也许她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陪伴。
孟蝶没让自己颓丧太久,她回过神来,发现她身上除了棉被,还盖了件单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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