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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

    亚雷克是一个极其粗鲁庸俗淫荡的人,他仿佛是邪恶的化身,总是给苔丝以无情的亵渎,一份自然的美丽的纯洁的姑娘总摆不脱他邪恶的身影,然而如我所述,他的出现,反而凸现了苔丝姑娘的反抗与牺牲的精神。

    由此可见,哈代是用对立面烘托的手法,以亚雷克的粗鲁庸俗来突出苔丝的纯洁善良。从这个意义上说,亚雷克德伯维尔如同歌德笔下的魔鬼靡菲斯特,是“作恶造善”他越是对苔丝行恶,就越使苔丝显现出非同异常的力量和魅人之处。苔丝面对亚雷克的蹂躏,面对他的邪恶的威逼,面对四处流言与毁谤,毫不屈服而独存于世间。

    作者又借助于亚雷克这一形象的反复无常,来反射出苔丝的内在的光彩与动人。在苔丝这一纯洁形象遭受蹂躏之后,亚雷克也曾一度悔恨自己,为了抵销内心的罪恶感,一度成为一个宗教狂。可是,在纯洁的苔丝面前,他又恢复了兽性,也掀起了披在宗教下兽性的外衣,再次失却了自己的意志力,拜倒在苔丝这一圣洁的形象之下。

    于是,在一个夏日海滨,苔丝和亚雷克度蜜月,而苦苦寻觅苔丝的安琪找到了她,再次激起了内心的深情,亚雷克也被愤怒的苔丝杀死。于是,苔丝和安琪为了躲避警察的追赶,开始了短暂但浪漫的爱的流浪,在最后的日子里,他们活得很充实,但好景不长,最后的日子终悄然而逝,给人们留下了这亘古缠绵的悲剧。

    以下如同以往之写法,缩写一下这部作品,以期留下亲切而持久的回忆。

    在自然山村生长的苔丝有着丽质天成的纯洁形象。他的父亲车夫一天从一位牧师那里得知他的祖辈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伯爵,于是贫困的他也似乎高大起来,在酒店中他为了这件值得炫耀的事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中,误了赶车的时间,于是只有苔丝和弟弟替父亲赶车运煤,马车在路上撞到一个邮车,他们的马也被撞死了。

    马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他们失去了它,生活顿时陷入了绝境。

    当他们得知了有一位克伯维尔的家庭是他们的本族时(是冒牌货),他们让苔丝去寻找亲戚,看是否能得到他的资助,于是苔丝遇到了一个粗鲁庸俗的家伙,这个人就亚雷克,在他们认识之后,一个疲惫的晚上,苔丝与亚雷克在森林中迷路(其实是亚雷克故意的安排),这时苔丝由于过于疲累而躺在草地上睡了下来,寻找路径的亚雷克,抑制不住自己的兽性,在浓黑的夜幕中糟蹋了苔丝。

    失身的苔丝在经过痛苦的履历后,埋了自己的孩子,舐干了内心的鲜血,在一年多的劳作及大自然的熏陶下,终于恢复了过来,她又以自然纯洁的形象,以饱满的激情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于是,她来到了农场去挤奶,在此遇到了她的最爱——安琪,由于对自己的往事深深的内疚,以使其对安琪的爱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但她是真的爱恋着安琪的,她尽管理压抑着自己的真情,但真诚的安琪还是引发了她的自然而纯真的爱情,但为了不让安琪因自己而受到影响,她还是决定不答应安琪的求爱。但安琪足足追了她半年,她始终没有合适的理由给予拒绝,再加之自己的确爱安琪,她决定坦诚自己的一切,这样才会无愧自己的内心,她写了一封自己经历的信放在安琪的地毯下,安琪因为当晚大醉而没有发觉,可苔丝面对第二天一如往昔的安琪,误认为安琪已原谅了自己,于是她答应了与安琪结婚,但她发现了那封原封未动的信件,才发觉这是个误会。

    安琪与苔丝终于结婚了,在结婚之夜,安琪坦诚了他曾经有过放荡的生活,面对他的坦诚,苔丝也告诉了自己的经历。可一向注重传统礼教的安琪却忍受不了这个现实,对苔丝开始冷漠,最后实在理解不了这种现状,去了非洲过起了流浪的生活。

    下面的情节在前文已有涉及,在此不在赘述。

    注:以下为精彩描写及数位国际知名人士的精彩评论。

    精彩描写:

    这样一个优美的女性,像游丝一样敏感,像白雪一样纯洁,为什么偏要在她身上绘上粗野的图案,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一样?为什么常常是粗野的把精美的占有,邪恶的男人玷污纯洁的女人

    (对苔丝受辱的议论)

    “你,还有你们那号人,在人世间拿我这样的人开心取乐,让我伤透了心,受够了罪,可你呢,作孽作够了,开心开够了,就想着变换花样,皈依宗教,准备着以后享天国之福了,想得多美啊,真不害臊!”

    (对道貌岸然者的控诉)

    苔丝既想不到时间,也想不到空间了。她以前所描绘的那种由凝望星星而产生的超然升腾的意境,现在不请自来了。她全身随着旧竖琴的细弱的曲调荡漾起伏,和谐的旋律像清风一般沁入她的心田,使她眼中噙满泪水。飘浮的花粉仿佛是旋律的化身,温润的庭园也好像是受了感动而哭得泪水涟涟。虽然夜幕即将笼罩大地,那气味浓烈的野花却大放异彩,仿佛过于热切而无法闭合。色彩的波浪和声音的波浪融汇一体。

    19世纪现代诗非理性的深沉莫测

    她周身洋溢着诗意,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她把诗人只在纸上写写的诗,活生生地显现出来了

    (诗化的形象)

    精彩评论:

    苔丝富于美感和存在的悲哀。

    悲怆与优美是苔丝反复的体验。她是一个极其敏锐和充满激情的姑娘,但她在严酷的世界和心胸狭窄的恶人手中遭受了残忍的折磨,她只是在痛苦之中发现了完美而又短暂的人生的实现。

    (哈格曼:评哈代的)

    苔丝早早的悲剧告诉她:“凡有甜鸟欢唱的地方,总是有毒蛇嘶嘶地叫。”但是“大自然”对她苦难的冷漠态度,却主要反映在鸟儿的歌声中。当她精神上得到了康复,动身去塔尔勃塞的时候,可以在每一只鸟的啭鸣中,听出她对生命的热望。然而,鸟儿的快乐的音符却又很少出现,她回想起过去时“唯有一只嗓音粗哑的芦雀,从河边的树丛中,用悲哀、板滞的声音对她表示问候,那声音好像是断了交的故友似的。”鸟儿的意像总是与苔丝的心情相连的,鸟儿的悲痛是人世间的自然界的残酷与冷漠所造成了,它强烈说明了“粗厉冷酷”的普遍性。

    (皮尼思:哈代指南)

    “明正”典刑了,埃斯库罗斯所说众神的主宰,结束了对苔丝的戏弄。德伯维尔家族的那些武将和夫人却长眠墓中,对此一无所知。那两个默默注视的人,跪倒在地上,仿佛在祈祷似的,他们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跪了许久许久,同时,那面黑旗仍在风中无声地招展。

    后来,他们刚刚有了一点气力,便站起身来,又手拉手地往前走去。

    这个段落的开头一句,经常被人单独的引用,当作哈代这部小说的“结论”实际上,哈代忠实于自己的实践,使自己的结论具有显著的多重性。第一句是阴郁地承认世界上存在着我们似乎绝少有能力或者根本没能力控制的力量 。接下去的一句则从玄学转向历史,表明“过去”对“现在”无动于衷。这两句话的后面,紧跟着另外两句暗示相反可能性的话语。我们可以在“无言的注视者”中看出一种人类复原力的暗示,因为他们是在大地本身——本人类生存的条件下——寻求希望(而不是失望)。在最后一句中,希望转变成力量,一种证实人类团结和引导行动方向的力量。

    格雷戈尔:对立的意象:哈代与宗教

    公元二零零一年三月二八、二九两日晚初稿

    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四日改存于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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