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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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在厕所里吸烟，享受着臭味与烟味混合起来的特殊气味。记得有人说过，烟草是暖昧的，但具我亲身体验，吞云吐雾的感觉是眩晕后的兴奋，大脑会不自觉地惆怅，忆起自己的伤心往事，想起自己的前途渺茫，毫无暖昧可言。可我至今还未搞懂的是人是因惆怅而吸烟还是因吸烟而惆怅。我选择的是后者，因为我不是烟民，对烟只是浅尝辄止，有则好，无也无妨。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华子为我免费提供，然后他再求我请他吃晚餐。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朋友之间，应该是互助互利的。但这个“利”是由互相用利转为互相利用的，一如华子喜欢在拉屎时吃烟，可当习惯成为自然，他不吃烟就会拉不出来屎。

    一次，华子与我讨论“吃烟是否有害健康”的话题。他说，吃烟有害，健康？我先跟他说吸烟有害健康，再讲“吃一包烟少活三分钟”的科学道理。他说，我宁愿每星期少活三分钟也要一星期享受一包烟。

    我不知道，上面的讨论最终算谁胜利。也许讨论“胜利”的结果与讨论上面的话题一样，没有什么意义。也许我们应该讨论“世界的本质为什么是物质？”或者“海南岛为什么是热带季风气候？”这些在考试中很有意义的问题。但我们很少讨论人生这个深刻的课题，却不得不面对人生。在失败中沉沦，在失望中渺茫。我们习惯于在无聊的时候，讨论一些无聊的问题，最多的时候是为了一个路过我们身边女孩的漂亮与否而争得面红耳赤，最终却没有结果，因为我们谁也不服谁。

    所以，事实上，关于烟的讨论是我们历次讨论中比较有意义的。

    4

    我和华子都知道很多人的生活意义，因为我们都经常看青年文摘，也经常读读者，但我们难以诠释自己和自己生活的意义，也许这就是“当事者迷”吧。

    我们不关心成绩，却关注于高考。他逃课上网，我上课看小说，用不一样的方式进行同样的堕落。我们只想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却离不开父母提供的钱物，也离不开这个花花世界。精神，物质，现实，前途，很矛盾，也很迷茫。我们没有学习的动力。

    华子问我，以我们现在的成绩，高考过后会怎么样，即使考上了大学又怎么样？

    华子与我一样，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亦是一个堕落主义者。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希望，满脑子都是失望。我们是学政治的，知道全面的观点，却无法运用它。我们放荡不羁，结果总是被失败打倒，接着再一次地失败。

    我告诉华子，我们必须高考，必须上大学。人在高三，身不由己。如果实在没有学习的动力，就想大学里有很多的美女，可以交不少的红颜知己，然后找老婆会有很大的选择性。

    “可我现在就想找一个。”我说，我也想，可是找也找不到。“那是你眼光太高，或者说女孩们眼光太高。知道吗？现在不找白不找的。”我说，找了也白找，可你白找还想找。找了你也养不起，因为你现在连自己的生活费都成了问题。

    又一次地争论，一样地毫无结果。18岁，一个幻想爱情的年龄，有那么多所谓的纯情少女，其实都是些无知少女。怀春的少女遇上花花公子，两个人组成一个充分条件，推出的不是恋爱的过程，而是注定失恋的结果。

    我们不懂爱情，因为我们做事不懂得负责任，喜欢脱离现实幻想美好未来。我和华子亦是，只是我们幻想的未来并不美好。

    5

    我的脑子 一个四维空间

    时间 把思想 拉得扁平

    记忆 脱离时间 四处乱撞

    思绪 结成网 又被扯断

    情 在破网中 摇摇欲坠

    四周 五彩斑斓

    有些惹眼 有些刺眼

    失望 在自卑的旋涡中

    挣扎 难以自拔

    希望 在一旁 幸灾乐祸

    思维 跳跃 迸出本色

    却被 周围的色彩 淹没

    残留的 特别 不再特别

    累累伤痕 渗出 淋淋鲜血

    伤害 无法掩盖

    希望 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