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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既要当三陪又要吸毒,不得不抓紧一切空当,躲起来注射一管毒品。她对剂量控制得很好,一方面因为费用,另一方面她毕竟在警察学院学习过,知道毒品一旦吸过量,后果会很严重。尽管如此,短短一个月内,她的毒瘾还是大增,从开始每天只注射一针,展到一天要注射三针。记者看到,她的手背上有不少针眼,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金属锈斑。
王芳告诉记者,尽管她刻意控制,可时间久了毒品剂量仍越来越大,贩毒前她每天要花2百元买毒品,这开销让她感觉经济很是吃紧。后来加拿大人知道她吸毒后也不要她了,经济来源减少的她不得不为取得毒品动起了脑筋。
通过圈子里的朋友,王芳找到上海一位毒贩子。她自始至终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晓得他自称“上海人”。姓名并不重要,关键是从“上海人”那里,本来要花1百块买的毒品,只要3o块钱就能买到,而且货还非常好。接上这根线后,王芳再没有为毒品来源犯过愁。她告诉记者,她每周去一次上海,都是坐凌晨4点零6分的火车。到了上海,她和“上海人”在一间旧房子里交易后,再坐6点多的火车或者汽车赶回昆山。每次拿货她只买3克,绝不多买。
这些货被她分成十几份,自己拿一部分,剩下的提供给毒友。“我根本没想过赚别人的钱,只不过怕坏了规矩,才收点钱。我知道这是犯法的事,也不想干得太招摇。周围的毒友能吸上毒就够了。”说这些话时,王芳显得很有义气。
因为王芳讲义气,一位毒友还为她在某宾馆里开了房。王芳从租的地方搬了出来。从此也不再和男朋友见面。而此前男朋友因为她的缘故也沾上了毒瘾,并与她分了手。
“其实这种生活挺辛苦的,买毒品与卖毒品都见不得光,我记得去年7月份我过生日那天,父亲还特地打电话给我,教育了我两个小时。他并不知道我在昆山的所作所为,只不过他太了解我,知道我的毛病。我到看守所后他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中就写到,‘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人生观与价值观出了问题’……”
2oo第二天,就被送往苏州市戒毒所强制戒毒。毒瘾没有了,她苍白的脸色也有了血色。
在看守所里王芳开始静静地咀嚼过去的生活。在警察学院的那段生活,让她无比留恋。每次看到看守所里穿着制服的警官,她总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也穿过,而妈妈也夸她说:“女儿穿制服真漂亮。”每每想到这些,王芳都会难过地蒙在被子里大哭。
王芳告诉记者,她已经找到自己堕落的根源,对物质享受的过于重视导致了后来的一切。年前,她的父亲托人带了两百元钱给她,还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希望你好好反省,得到教训,从节俭开始重新学习做人。这两百块钱只可以买生活用品,包括洗漱用具……”这番话让她触动很深。她相信自己服刑后会有所改变。
然而当记者问起将来出狱后的打算时,王芳又表示,自己会先赚几万元钱,然后再回家,这样才能面对父母。为了赚钱,她不排除自己再去当小姐的可能,甚至对于能否完全抵御毒品的诱惑,杜绝“复吸”,也不敢打包票。
昨天晚上,当记者通过电话联系到王芳的父亲时,这位年过五旬的老人在电话那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他实在不愿提起女儿的往事,他表示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点点滴滴都痛在他心头。(通讯员汪进赵斌本报记者晓青王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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