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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狗。风风看着它,它也看着风风。翻着书包找出一小块巧克力。风风走过去,伸给那小狗,要它吃,小狗竟然也吃掉了。被弄断成两半的巧克力,在两张嘴里融化着。风风笑,一边和它说话:“你一定是饿极了,才会吃人类吃的这样的东西吧?”风风总是认为人喜欢吃的东西,动物一定觉得很难吃。
喵喵打电话过来,已是大半个钟头以后的事情。喵喵说他们在钻石门口。风风一边站起来一边摇手和小狗再见一边说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那天风风穿着自己新买的灯心绒深卡其色外套,里面是浅卡其色七分袖衫和同色的低腰裤。喵喵说:“你穿得可真够多的。”风风笑:“我怕冷。”
走进包厢风风就把外套脱了。房间里很温暖。这是风风第2次来钻石。风风靠在沙发上不经意地发出谓叹。喵喵听了笑:“我们已经连续几个星期来了。”风风没有再说话,心里面想,真的,很有意思吗?
风风和喵喵抢麦,在包厢里乱成一团。每次风风调侃喵喵的时候,喵喵就会去揉揉她的头,或者是假装掐风风的脖子。风风笑。记忆中这样子的嬉闹已经是太远的事情。她看着喵喵,忽然心里就暖起来,这个男子,这个热闹的男子,这个会说话的男子,真是让人感觉舒适。有那么一些瞬间,似乎,寂寞不再缠绕。
二十、
从魏家出来,魏要去打篮球,风风要回家。魏揉揉风风的头:“丫头,路上小心。”风风使劲地点头,笑。然后,分道而行。一路上风风想起分别前魏的表情,似乎宠溺。一样的动作,魏、喵喵。风风又开始迷惑,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喵喵了吗?这种喜欢有什么特别的吗?或者,只是寂寞,让自己产生错觉?
风风希望自己得到否定的答案。风风从来没有对别人表达过自己的感情,无论喜欢或者憎恶。前几日的表白,在风风自己看来,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如果自己能一直都有这样的勇气,对什么都不再畏惧。那多好呢。
过完星期日一个星期就又结束了。
风风习惯将星期日看作一个星期的结束。又要回复正常的生活,又要开始忙碌。
风风搭乘上去长沙的火车。又要,回到喵喵的城市。
回到学校上网风风遇到cc,cc改了网名不再叫cc,头发也剪了不再卷卷的。但风风还是叫他“小卷毛”在日记本上还是写“今天上网遇到cc了”
有些人,无论多久、发生了多大变化,记忆里却总是停在开始的位置。一出现的时候是cc,那么以后就一直是cc,消失了也还是cc。
所以,喵喵是不会变的,如果变了,就要断开来,把位置让给记忆里的喵喵。还是或者,一切早已注定?
二十一、
风风坐在阳台上翻日记本。过完生日之后,风风又重新用了一个新的日记本,第一页上写“全新的19岁的风风”然后开始记日。
“一个、两个、三个”风风数喵喵名字出现的次数,从8月22日开始到10月27日,亦只出现了三十余此而已,且只是在最后的日期里才开始提及的。
感觉,真是奇妙的东西,不是吗?认识喵喵也并非短浅的时日,非要到这么久之后,才忽然明白自己喜欢这个人。忽然不觉间,感觉发生了变化。这是否就是,量变与质变的关系?或者,终有一日,喵喵的名字会逐渐减少,直至某一日,从风风的世界消失?
一定会有的,但何必想那么多?如果喜欢,就要象没有明天那样的去喜欢,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把该做的,该说的,一次都做好才是。
一个月前,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喵喵忽然打电话给风风,叫风风去唱ktv。夜晚23:30,风风正在蜡烛下读书。风风苦笑不得,难得的邀约,自己也想去的,但是关在寝室里的风风,难道要翻墙出去?于是一切作罢。
就是那一个电话,风风忽然想起这一号人物。无聊的时候,似乎有这个人可以联系的呢。于是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傍晚,风风就打电话给喵喵说要一起去吃饭了。
喵喵和喵喵朋友,在汽车站等风风。那天风风刚刚洗完头从寝室里出来,耳朵上挂的仍然是耳机。穿着一件墨绿色绒布高领衣,黑色牛仔裤,下车的时候看见喵喵和他的朋友,两个都是黑衣,站在等车的人群后面。风风开始笑。
后来他们坐在长方形的餐桌边,风风坐在喵喵的对面,左手是椅子右手是墙。左手的对面是喵喵朋友。
各自开动。
席间一直热闹。喵喵一直说话,一些好笑的事情,风风和他朋友总是笑得厉害,风风吃得十分小心怕要喷出来。一边吃,一边时不时地瞧瞧喵喵,偶然对视,会有几秒的安静,之后喵喵的眼神又开始四顾,说着一些别的什么。是否,风风直直的目光,令他不自在?
风风和喵喵朋友都已经吃完了,喵喵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到了精彩处自己也忍不住要笑出来。也许就是为着这样的原因?风风想,所以总总不觉孤寂。
风风收回目光。这个喵喵,变了好多。就好象以前的自己,拼命地说话,拼命地笑;就好像,是为了遮住自己的伤口。而背后的喵喵,怎么了呢?
风风也有过这样的日子,对每个人,语气平淡地叙述事情的经过,仿佛是一部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精彩言情故事。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漠然的,其实是痛得过了头,分不清什么是痛什么不是了。
后来风风在日记里记叙这一次的饭局的时候,她想起这个和自己好象的喵喵,忽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也不那么寂寞了。她描写席间的某些话语和默契时,心里便暖暖的,有这样的朋友,似乎是很幸运的吧。于是风风在日记的末尾写:
如果喵喵能是一辈子的喵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