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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咬过的地方柔声问:“疼吗?”
四大爷见我问,先是略略一顿,紧跟着就蹙眉道:“你咬那么重,我当然疼了!”
我听了,赶忙拨开他的衣服瞧了瞧,谁想还果真多了两排深深的牙印儿,看来刚刚咬得有些重了。
停了停,我这就低下头去,用嘴唇在上面轻柔地碰了碰,接着便歉声对他说:“胤禛,对不起……”
卷毛儿同志好像也没怎么生气,等我把头枕到他胸前时,他这才轻声道:“沐莲,这次你伤心难过,都是我不够好。如果这能让你不生气的话,那你就咬吧。”
深情款款的四大爷,看着还真是可爱。我慢慢抬起头,接着便故意绷着脸说:“我还是很生气!”
他怔愣了一下,接着便主动送上了另一只膀子:“那你再咬吧,不过……可不能再不理我了!”
“谁要咬人啊!”我狠狠地捏捏他的脸,“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咱们就直接分开,什么也不用说了!”
他听了,立马就翻过身子抱紧我:“沐莲,咱们不会分开!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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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很不愿意回四爷府,但等十天一过,还是得乖乖地回去。
因为是被卷毛儿四大爷亲自接回来的,所以刚随他进府,我就看见了那位传说中的新人年氏。
女人见面,一眼看的是样貌长相。她长的还算漂亮,眼睛虽不是太大,但看起来很有光彩,尤其是看向四大爷的时候,里面充满了崇拜和爱慕的神情。她的身形有些纤弱,和丰润型的李氏站在一起,愈显得娇小可人。还好这人没有缠小脚,不然怕是要让人扶着走了。
四大爷好像也没有让我们打招呼的意思,刚进门,他就对那拉氏交代说:“现在天儿越来越冷了,以后爷回府时,你们就不要再到外面等着了。今儿个也没什么事,你让她们都散了吧!”
卷毛儿同志看其他人都走了,这才又低声道:“沐莲这些天一直在外,身子有些疲乏,从明儿个起就先不过去请安了。”
那拉氏赶忙点点头,接着便一脸关心地上前对我说:“沐莲,你看着是瘦了些。既然爷说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可别再累着了。”
我赶忙点头笑:“多谢福晋关心,等沐莲好些了,这就再过去给您们请安。”
话音刚落,卷毛儿同志就又转头对我说:“你也先回去吧,别让恬馨睡得太晚了。”
新院子我就歇了两晚,现在一回来,感觉还是非常陌生。刚坐下歇了一会儿,青岁就从隔壁过来了:“莲妹妹,你这些天在外面怎么样啊?”
我赶忙笑着给她让座:“在外面做义诊,能有什么好的?姐姐,馨儿这些天多亏你照顾了。别的人,我还真是不放心呢。”
她赶忙笑:“妹妹,你太客气了。馨儿一向都和我亲,白日有她陪我,我心里也很高兴呢!”
听青岁这么说,我这才想起一件事:“哎,对了,我带回了一坛清心柔肝酒,姐姐如果不嫌弃的话,这就拿回去用吧。”
说着,我就拿过那坛酒,当即就揭开密封的坛盖让她闻了闻:“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啊?”
见她满意地点点头,我这才笑:“姐姐,这个酒对身体很好。每晚睡之前,你可以喝上一杯,绝对保你好睡到天明!”
她听了,这便忙笑着问我:“妹妹,你平日也喝这个吗?”
我摇摇头:“哎,我的那点儿酒量,哪里赶得上你啊,一沾着酒就醉了。”
说完,青岁就又低声问我:“那个年氏,刚刚已经见过了,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顿了顿,接着便轻声道:“长的还不错。对了,她身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不是!”青岁轻轻地努努嘴,“进府才五六天,就已经请了两回大夫了。”
“哦?”我微微一怔,“她什么病啊?”
青岁看了看外面,这才附耳过来低声道:“听说是心口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而且一说起话来就娇滴滴的,哎哟,还真是肉麻!”
我听她这么说,赶忙笑问:“怎么了?”
她见我感兴趣,这就又笑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怪怪的,有时候不知她是天真还是在装无辜。对了,人家还会吟诗作对呢。”
“是吗?”我淡淡一笑,“那她一定是读了不少书。哪像我们,别说作‘湿’了,连‘干’都背不出来。”
耿青岁听了笑:“妹妹,你对她印象怎么样?”
我轻轻摇头:“我和她没有相处,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就是觉得她身体不太好。”
她笑:“妹妹果然是大夫,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体质来。咱们这些人,我最羡慕的就是你了。”
我诧异地看着她笑:“怎么了?”
“你是大夫,女人懂医术,那多好啊!”
我轻轻地笑:“姐姐,做大夫太累了,有时我还真是应付不来呢。”
她听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妹妹,即使累,那也比在府里干坐着好啊!”
这倒是实话,我宁肯每天在草堂劳累,也不愿在四爷府过清闲日子。
我见她沮丧着说话,这便赶忙问:“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她笑着摇摇头:“我每天都那样过,还能有什么事儿,就是有时觉着有些无聊罢了。”
那个年氏好像还真是个病秧子,我回府三天,她就又不舒服了,还在半夜把四大爷从我床上挖了起来。
我这些天嗜睡的厉害,他一走就又睡着了。等醒来时,谁想这人竟还在自己身边。
见四大爷用手肘支着脑袋笑着看过来,我先是愣了愣,随后便迟疑着缓缓问:“你半夜……是出去了吗?”
他点点头:“出去了一个时辰。”
我轻轻“哦”了一声,接着便漫不经心地问:“她的病怎么样,不严重吧?”
卷毛儿同志淡淡地说:“她那是老毛病,现在已经好多了。”
说完,他又用手轻轻捋了捋我的头:“沐莲,我刚刚走,你没有生气吧?”
我微微一怔,随后便柔声对他笑道:“胤禛,你没有休息好,还是再躺会儿吧。”
四大爷轻叹一息,紧跟着就伸手搂住我:“天色还早,那你也躺着吧。”
我看卷毛儿一脸疲惫之色,心里不由一软,这就仰起脸在他唇边亲了亲,然后才又重新闭眼……
腊月二十三晚上,一直是四爷府的例行聚会。我这个一连五天窝在院子里的人,也不好不参加。谁想我一去,竟不小心把那位娇滴滴的年氏同志弄哭了……
这事说起来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真要怪人的话,还是得说到卷毛儿头上去。四大爷平日好像挺喜欢吃馄饨面的,那拉氏为了配合他的口味,每次过小年,我们饭桌上的面食都变成了这个东西。
今年的馄饨一上桌,那拉氏就笑着对四大爷说:“爷,这个是年妹妹亲自下厨房包的,您快尝尝吧!”
她这么说,无非是当着四大爷的面儿照顾新人,我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卷毛儿同志一听,就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口。等慢慢地品完了,他这才又点头低声说:“嗯,还不错,你们也都尝尝吧!”
小年同志是新进府的,她每次看人,都带着点儿怯怯的神色。现在得到了四大爷的肯定,立马就欢喜着低下了头。
那拉氏听卷毛儿话,这便也笑着拿起汤勺,招呼着我们说:“这是年妹妹的心意,咱们也都尝尝吧!”
我对馄饨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谁想刚到嘴里咬了一口,我就尝出了香菜的味道。
这是平日我最害怕吃的东西,现在一挨上,当即就引起了这几日时不时的孕吐。
我难受得反胃,这便慌忙用帕子捂口离座。等把怀里的恬馨放在了地上,我这才急急地走到外面,扶着廊柱吐起了酸水……
刚才离座时,屋里的那些人就有些愣。现在我快步跑到了屋外,他们自然更是诧异,不一会儿也都跟着出了屋子:“沐莲,你怎么了?”
见那拉氏一脸焦急地过来,我刚想应声,谁想胃里却越难受,紧跟着就又是一阵儿干呕。
耿青岁见我这样,也赶忙抱着恬馨走了来:“沐莲,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说不成话,只好朝她摆摆手。哪知这却把恬馨吓坏了,立时就“哇哇”大哭起来。
她一哭不打紧,竟把那边儿刚出屋的小年同志吓得满脸白,很是慌乱地对她身边的卷毛儿解释说:“爷,妾身……什么都没有做,那馄饨……真的没有问题……”
四大爷知道我为什么吐,可是他听了这句话,那脸色却有点儿阴沉沉的。
小年同志一见,还以为自己闯了什么大祸,当即就快步走到那拉氏身边哭声道:“福晋,那馄饨都是奴婢一个个亲手包出来的,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一看事情麻烦了,这就赶忙拿开手帕,很是艰难地朝年氏笑道:“年福晋,这不关您的事儿,是沐莲……闻不得香菜味儿,所以……才会这样……”
李氏一直都在旁边看着,现在见我又开始吐,随即就低声试探着问:“莲妹妹,你这……是不是害喜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微微一怔。最后还是那拉氏先上前一步,很是亲热地扶着我的肩膀问:“沐莲,你是有喜了吗?”
我愣了愣,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将视线投向了那边儿的卷毛儿同志。四大爷还真是能装,他见众人都看了过去,这才一脸沉静地说:“医者不自医,咱们还是找个大夫瞧瞧吧……”
ps:历史上的年氏患有家族性心脏病,年羹尧也如此,她的孩子早夭也都源于此。本文提到她的病,是为后面弘历的故事服务的o(n_n)o~
作者有话要说:偶快要毕业论文答辩了,最近在忙这个,亲们体谅一下啊~~~
不会弃坑的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