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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们想尽一切办法试图包围他,但总是力不从心。大多数人一个照面就被李世民挑下马来,个别人坚持过李世民的必杀一击,却又碰到了他身后的程咬金,被对方挥动门板大的斧子,一劈两段。
石瓒见此,不得不将队伍整个停下来。拨出一部分弓箭手和步槊手加入战团。他麾下的士卒亦被对方的嚣张气焰郁闷得两眼冒火,接到命令后,立刻一拥而上。李世民不肯吃这个眼前亏,拨转坐骑再度逃走。秦叔宝和尉迟敬德护住他的左右,程咬金一手持槊,一手提着斧子断后,追兵们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
“无耻小儿!”石瓒破口大骂,“逃得比兔子还快,也不怕给你老子丢人!”。骂够了,却主动鸣金将散出去的队伍招了回来,敌人的举止很蹊跷,他不想离开虎牢关太远。
经过一番追逐,步兵和骑兵们都跑得满头是汗。闻听锣声,不觉齐齐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们把呼吸调均匀,旷野中马蹄声再起,李世民领着几名侍卫,第三度出现在大伙的视线之内。
“两位将军,别追了。”张说气喘吁吁地赶到,抹了把汗,低声劝告。“赶走他,就算了吧!反正追也追不上!”
这次,石瓒决定给他的面子。点点头,举起撤军的令旗。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发现天边有一丝微弱的亮光,随后,将撤军的令旗丢下,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整队,整队。防御阵型,长兵转向西,弓箭手射住阵脚!”
仓促之间,弟兄们没任何准备。努力遵从号令做出转向动作,却因为疏于训练而将队伍弄得愈发混乱。李世民、秦叔宝、尉迟敬德、程知节四个人迅速靠近,像看到猎物的豹子般,在距离窦家军一百五十步外蓄势,发力,猛然前冲。他们身后跟着三十几名护卫,疾驰中奔跑,变阵,汇聚成一个锋利攻击阵型。
其急如风,其势如火。
三十名护卫后簇拥着李世民疯狂加速,加速。跑出五十步,进入窦家军羽箭射程之内。紧跟着,夕阳落下处涌上三百名骑兵,依旧是简单的三角形攻击阵列,追在了李世民等人的身后。紧跟着,一个,两个,三个……数十个三角形攻击阵列依次出现,排开,像一匹匹野狼,露出了血淋淋的牙齿。
“嗡!”弓箭手们将第一波截击羽箭射上天空。掠过八十步距离,落在李世民等人的头顶上。很多人中箭,却只有两三人掉下坐骑。其他人将长槊慢慢端平,与马头形成一条直线。
“重甲骑兵,他们换了重甲!”有人惊诧地尖叫。随即发现自己的错误。对方身上穿得肯定不是重甲,重甲骑兵跑不出这种速度,但防护力比重甲一点都不差。护卫在李世民身边的那个黄脸汉子,胸口至少被射中了五箭,却依旧在马背上坐得稳稳的,几根雕翎随身躯的起伏上下晃动。
“锁子甲!他们居然都穿着索子甲?天啊,李老妪哪来的那名多钱!”乱哄哄地队伍中,只有张说识货。擦了把额头上冷汗,喃喃地说道。他不敢嘀咕得太大声,唯恐伤及自家的士气。
锁子甲,完全由铁环链接而成的锁子甲。柔软如羊皮,却坚韧无比。五十步之外,普通弓箭对其根本没有杀伤效果!在张说的记忆中,一幅锁子甲,价值至少二十吊足色肉好。三千名穿着锁子甲的轻骑,天哪,那得多少钱,窦王爷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
“嗡!”不待石瓒下令,弓箭手将第二波羽箭射上了半空。这回,收效比上次稍好些,大约有五、六名唐军落马。但第一波攻击阵列依旧保持着完整,并且已经杀到了二十步之内。
临阵不过三矢,说的是敌军战马从弓箭最大杀伤射程跑到弓箭手近前这段时间内,弓箭手能射出的最多羽箭次数。石瓒所部用的是普通桑木弓,射程本来就近。平素训练抓得又疏忽。是以第三支羽箭刚刚搭上弦,弓臂未等蓄足力,唐军已经杀到了眼皮底下。
几名窦家军骑兵强压住心中恐惧,策动战马迎上去,希望能给自家袍泽争取更多的反应时间。双方战马相对着加速,越来越近,目光在半空中汇聚成线。“当”,唐军的马槊戳中了敌手,迅速上弯出一条弧线。巨大的冲击力将对手直接挑飞上半空。“嗡”,百工坊精制马槊弹开,缓冲的力量释放出去,将槊锋上的尸体甩到了空中。
借着战马的速度,唐军骑兵毫不犹豫地将长槊指向下一名对手。马槊追着敌人的胸口动,吞吐如蛇信。窦家军单薄的皮甲被轻易地扯开,三尺槊锋刺进去,刺穿肋骨,弹开,将又一排对手弹上半空。
数十支槊锋,血淋淋排成排,饥渴地寻找下一薄祭品。上前堵截的窦家军骑兵被冲出个巨大的缝隙,李世民带领亲卫冲进去,所向披靡。一拥上前的步卒抵挡不住,被杀得大步后退。很快,有人魂飞胆丧,惨叫着向后逃去。
“刺穿他们!”李世民大声狂吼,奋力从后背刺死又一名敌军。两侧长槊如林,身边落箭如雨,他却根本不分神四顾。他相信秦叔宝,相信尉迟敬德,相信程咬金。相信他们会保护好自己。更相信不远处杀来的侯君集和长孙无忌,相信他们能看到这个机会,一举锁定胜局。
“擂鼓!前军追随秦王殿下,去敌军身后列阵!”三百步外。长孙无忌跳上一座四匹马拉的战车,亲手举起鼓槌。无论先前赞同不赞同秦王的谋划,现在,他都会不折不扣将秦王的命令执行下去。李世民不仅仅是他的主公,还是他自幼的玩伴,朋友和知己。
听到隆隆的鼓声,第二攻击梯队在罗士信率领下,奋力端平长槊。敌阵只开了一道裂口,远远没达到崩溃的边缘。他们有的是表现机会,对手无论多少,三万还是五万,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群待宰羔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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