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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一样,幼容是苏无敌带大,和赖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家教更是完全不同!”“是是是。”他懒得争论,反正说再多,他妈的观念哪会轻易改变。
“妈不准你跟那种女孩走太近,凭你的条件,当然要找门当户对的名媛,跟她被狗仔拍到,岂不是丢我们夏家的脸!”“丢脸?”夏繁木皴起眉。
“看她一身寒酸,要气质没气质,要美貌没美貌,你若是想找找乐子,不用屈就那种货色吧?”“妈,你开始尖酸刻薄了。”
他好心提醒,耳朵对于这样的批评,感到尖锐,难以忍受。
夏夫人一怔,接触到儿子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气,维持高雅姿态,坐回沙发上。
“总之,妈不喜欢她,你爸也不会喜欢,以后你别再跟她见面。”妈不喜欢他,你不准叫他哥哥,他不是你哥哥,更别和他一起玩,也不可以把玩具给他,妈只要再看到一次,我就把你的玩具全部丢掉!
妈不喜欢你学那个,你乖乖读建筑,以后好好管理你爸的公司,你是夏家大少爷,在擂台上打个你死我活,能看吗?多野蛮呀!
妈不喜欢——妈不喜欢——妈不喜欢——
夏繁木额际间隐隐传来剌痛。
看着母亲姣好脸孔,他却遍寻不到半点美丽。
“繁木,你怎么不吭声?快答应妈,你不会再见她丨”可惜,他从来不是听话的小孩。
“不,我还是要找她。”他给了拒绝的答复。
夏繁木横躺在沙发间,像只慵懒大猫。
抢在夏夫人开口训斥之前,他的嗓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带点笑意,说道:
“如果你是担心我接近她,原因包含了爱呀、欣赏呀我可以肯定回答你——没这回事。”“哦?”“她送我的那两拳,人生奇耻大辱,我没忘掉。”夏夫人点着头,附和道:“嗯,你生日宴当天,她的野蛮行径,确实害我们颜面尽失。”夏繁木稍微变换姿势,不变的,是吊儿郎当的语气:“所以,我也要她受点教训,以牙还牙,尝尝颜面尽失的滋味。”夏夫人瞬间领悟。
“原来你是故意向她示好,想藉此”
“对。”他做了噤声手势,模样调皮,朝母亲眨眨眼。
“你这孩子,真是贪玩。”夏夫人笑睨他。
明白了儿子的打算,她卸下了紧张,原本真的很担心,儿子看上那个没家教的女孩呀夏繁木低低笑着,看母亲如释重负的模样。
他若不这么说,他母亲不会轻易放过赖品柔,绝对会继续找她麻烦——带支票上门羞辱人,只是基本桥段。
反正他说的每个字,也算事实。
起码他没把话说死,要如何“教训”赖品柔。
“教训”分很多种,他还在思索,最后要选哪一样,报那三拳的恩怨。
或许,打**也算是种教训他脑中浮现出旖旎场景,大手打在白嫩嫩的tun上,乐趣无穷。
“似乎是不错的主意”他喃喃自语,忍不住嘴角飞扬。
“瞧你一脸得意,已经想到方法,好好整治那野丫头?”他抬头,望向夏夫人。
“妈,关于她的事,你不要插手、不要介入,更不要私下找她,我自己处理,别剥夺儿子的乐趣,好吗?”他要母亲的保证。
确保她不去为难赖品柔。
虽然赖品柔不是软柿子,他母亲也非好惹,两个女人碰头,就像两只母狮相遇,谁死谁活,他不敢肯定。
小母狮遇上大母狮,小母狮还是嫩了点,恐怕不是敌手,沦为他妈爪下败将之一。
他可不准,不准谁欺负她。
啐,夏繁木,你现在做的一切,对她,也是“欺负”呀。
名为“良心”的声音,在内心嗤笑。
至少,我目前对她很不错,十几任女朋友,没有哪一个被我这么重视过。
名为“无良”的嗓,做出反驳。
“重视?重视到预计三僩月后甩掉?”良心说。
“谁说三个月?也有可能延长呀,随我高兴。”无良顶嘴。
两方交战、争论、激辩,但胜负——没有。
他还没决定甩掉她。
也同样没准备放弃“复仇计划”
他还没打定主意,要拿她如何是好。
“好,妈不插手,妈只担心你爱上那野丫头,既然你话说得这么明白,跟爱情无关,妈放心了,全由着你去。”得到保证,他暂时安下心,不过,那也只是短短十分钟的事。
下一通电话,将他的心又重新吊到半空中。
甚至于,让他惯有的笑容,消失无踪。
“什么?——你出车祸在哪里?”
通话仍在持续,夏繁木匆匆抓起车钥匙,奔出家门。
“厚!你还要念多久啦?早知道就不打电话给你!”赖品柔后悔莫及,对于打开通讯簿时,面对朋友名单一长串,手指竟然出自于本能,选择了“夏繁木?”——“?”是他没问过她,迳自偷加上去。
“好歹帮你出了医药费,念个几句也不行吗?”夏繁木没好气。
出钱的是大爷,大爷训个十来句,不过分吧!
“哼,等一下就把钱还你,你唠叨的那些话,也全给我吞回去!”她很不受教,扭开头,一副顽劣小屁孩样。
贴满纱布的右脸颊,映入他的视线,白得很刺眼。
纱布底下,磨破皮的伤口,更是怵目惊心。
他很想捏她、扁她、敲她的脑袋看在她是伤员的份上,暂时放她一马,先记账。
这场车祸,发生在天雨路滑,她正准备骑脚踏车上课途中。“拜托,只是被后照镜勾到,我才会摔车,而且还是摔脚踏车,破一点皮、流一点血包成这样,我要怎么吃饭?”她两条手臂都有伤,磨掉大片皮肤,没严重骨折算是万幸。
在夏繁木强烈要求下,她整条手臂到手掌,包得密密实实,半寸肌肤都看不到。
他抱她上车,她的膝盖也撞伤了,包成两团白肉包。
听见她埋怨,他忍不住啐她。“小命差点没了,你还在担心吃饭?”“没有这么严重啦!嘶——”微微扯到新伤,赖品柔痛得抽气。
“你怎么知道摔车之后,后方没有卡车出租车货车公交车?反应不及,撞过来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我又不能控制。”
“至少你可以小心一点。”看,把他吓得脸都绿了。
“好啦。”
明明她是被撞的倒霉鬼,能反驳的话有一箩筐,一接触到他的表情,她实在很难顶嘴,难得地温驯点头。
毕竟他第一时间赶来,所有挂号、取药、推她去照x光,一手包办,现在还充当司机送她回家。
每一句唠叨,发自于关心,她不是听不出来。
离家租屋,家人远在南部,突发意外,一时半刻也赶不上来,虽然是小伤,但在当下,她满脸满身的血,自己都吓傻了。
若不是他,有很多琐碎的事,她根本处理不来。“地址给我,我送你回去,你闭上眼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嗯”她说了住址,那处豪宅他知道,田圻炎公司的建案。“门禁卡在包包口袋,我拿”“我拿就好。”他调整了座椅,让她躺得舒服些,外套盖在她身上。
她扁扁嘴,没多说,眼睛微微眯,他才开过两个红绿灯,她已经歪着脑袋,睡熟了。
“清醒时,牙尖嘴利;睡着后,不就是只小娃娃?”趁红灯暂停之际,夏繁木伸手拨开她额前发丝,喃着。
“把自己摔成这副德行,应该要严禁你再骑脚踏车。”他说,然后迳自笑了,松懈下担忧之后的浅笑。
“啐,跟个小睡鬼罗唆什么?你又听不到。”
要骂,等她养足精神、活力,再来对吠,才有乐趣。
她现在的苍白样,他想火力全开,还觉得自己欺负弱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