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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视着自己,沉魅的黑眸直对住她的“朕真希望听到你说的不是凛儿需要朕这个父皇,而是你想要你的男人活着回来,如果听到你这么说,朕一定想办法让自己活着回来。”
是不是她坚持不说,他就不回来呢?一时之间,袭冰焰被这个念头给震撼了,心头慌得很“你别逼我。”
“你怕朕会死,是吗?”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蛋,他却微笑了起来。
“我说过了,凛儿需要父皇,所以你不能死。”她忘情地紧紧拥住他,再也顾不得矜持,心里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除此之外,她再无所求
久久不见慕天绝走出紫宸殿,臣子们个个等得心急,却也不敢派人再进去催赶,只好在殿外静静恭候。
但这时,有人心里并非心急,而是妒恨!
“装什么清高?分明就是想要得到皇上的独宠,还嘴硬说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严妃对于袭冰焰有太多的不满,想自己费尽心机,却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而她处处反抗皇上,却得到莫大的宠幸!
而且,拥有这种想法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个,严妃在心里冷笑,大概没有人能够想到因为她姨娘的缘故,她与三藩也是关系匪浅,昨儿个她接到了一封信,在逃的征西王祖泽寿希望她能够帮他一个忙。
她是皇上后宫里的妃子,这个忙她应该不能帮,但如果是与袭冰焰有关,那她就不能不帮了!
大军出发后一个月,前线传来了坏消息,那就是慕天绝受到了敌人的暗算,伤势不轻,已经休养了数天。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袭冰焰听到这个消息,捉着德顺不停地追问,神情着急不安。
“皇上听说皇上在战场上受了伤,消息传了回来,现在朝廷里众说纷云,有人说皇上只是受厂皮肉之伤,有人却说皇上伤得极重,唉真不知道哪一边人马税得比较对。”
“主事的皇上留在朝廷里主事的大臣怎么说?”袭冰焰忽然想起了魏象枢,他是慕天绝最信任的臣子,一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魏大人说皇上没事,要大臣们别太担心,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娘娘,皇上会不会真的受了重伤?!”说着,德顺不禁更加担心了。
袭冰焰陷入了思潮之中,她想尽了千百种可能性,却在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说不定魏大人不会对我们坦白,或者可以说,皇上根本就不会让他受伤的消息传出来,更何况是报回京城呢?所以,就算他受很重的伤,也绝对不会让人知道”
“那该怎么办?娘娘——”德顺面有忧色。
她打断了德顺的问题,匆匆地吩咐道:“快点替我准备文房四宝,我要给皇上写信。”
“皇上,有一封从宫里捎来的信。”
慕天绝搁下手里的布兵图,对于将卫士手上那一封信感到纳闷,因为那不像是魏象枢送来的朝廷密函,反而像一封家书。
“快把信呈上来。”
一旁的朱之弼将军代他接了过来,迅速地呈交到他的面前。
慕天绝对于信封上娟秀的字体感到熟悉,心想事情绝对不可能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料到当他展信阅览时,发现这封信果然是袭冰焰写给他的。
恭请皇上亲览:
虽然,臣妾曾经是皇上的手下败将,但若非三藩内部起了异端,有人存心出卖,皇上要在战事上讨到便宜,实在是一件困难之事。
臣妾绝非利用此信质疑皇上的作战能力,只不过,三藩的领地多属险恶,不仅到处充满了瘴疠之气,地形上更是易守难攻,关于这一点,臣妾有几个要点想向皇上建言,至于是否采纳,就照皇上的意思,臣妾绝不勉强。
其一,此次三藩之乱算是造次,如果三藩不平,这一点对皇上的天下绝对没有好处,所以臣妾以为
看完了手里的信,慕天绝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眼神之中充满了一种几近温柔的漫淡光芒。
远在京城的她料到了他会在与三藩的战事上遇到困难,所以特地命人捎了这封信来给他,只为了帮助他顺利打赢这场仗。
在这封信中,她自称“臣妾”是在对他说明什么呢?慕天绝看她在信里洋洋洒洒写了三大要点,句句切中他的心坎。
“传朕的命令下去,三藩朕是撤除定了,无论是个人或军队,倘若他们在半个月内投降,朕不追究他们的刑责,半个月后,如果叛军依旧执迷不悟,仍要与朕作对,那么就属罪情重大,国法难容,不许招抚,也不许其投诚,最后捉住就一定要处死,记下来了吗?”
“是,皇上。”
“另外,对于布兵一事,朕有了新的看法,诸位将军仔细听着”慕天绝神情严肃地交代各项要点,允分透露出王者的气势。
他从来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情挂怀于心,华丽显赫的皇宫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用来妆点他身为九五至尊的权势象征,但此时此刻,他却非常想念那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有了他牵挂在心上的人儿。
就算她仍旧处处与他作对也好,不听话也罢,哪怕她根本就不爱他,他也都无妨,只要她肯留在宫里,留在他的身边。
他要告诉她实话,不想再自欺欺人,他曾经试图让自己相信自己并不爱她,试着对她冷漠,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早在初见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绝对不是泛泛。
当众人都领命退出军帐之后,慕天绝从怀里搋出那根一直没送给她的簪子,反复地拿在手里把玩着,心想,这次凯旋回京,他一定要把这根簪子交给她,并且亲手为她戴上。
他想,她无人能及的美丽会因为这簪子而更加出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