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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叛国你说这是通敌叛国的证据,你自己瞧瞧是什么肮脏东西,你敢说朕都不敢看,简直是丧格败德、不堪入目,你你让朕非常失望!”
两个月后,同样在御书房,同样是盛怒的皇上,一张铁青的脸布满了不信、惊愕、难堪和愤怒,明黄的奏章扫落一地,手中捏着一迭拆封展阅的书信,狂怒地丢向双膝跪地的陆定宗。
所不同的是,除了谨妃和陆定渊外,居然多了周御史和妻子简氏,以及衣衫不整、发鬓凌乱的周盈云,素衣罗裙的周盈瑞则低眉顺目的站在丈夫身后,两人袖子下的手轻轻交握。
这是家务事,不是国事,因此并无大臣在场,连宫女、太监也屏退殿外,未得宣召不得入内。
非常丢人现眼的家务事,皇上连提都不愿提,若非事关重大,谁也不想扯破老脸皮,因小辈的错令祖宗蒙羞。
“父父皇,这这是捏造的,不是儿臣写的,儿臣被冤枉的”面白如纸的陆定宗打着哆嗦,两眼睁大如牛目的瞪着信纸上的一行一字,极力的否认,为自己辩解。
他实在不敢相信周盈云竟会愚蠢至此,未将两人互通消息的信纸销毁,反而当成日后威胁他的凭证给保留下来,她想当皇后想疯了,什么伎俩都用得出来。
“是冤枉吗?你的字迹朕认得出来,老是贪快的少写一点或一横,结尾处习惯画勾,想捏造也捏造不来。”对这几名皇儿打他们小时他便特别关注其课业,多次亲自阅览。
“父皇,是有人要陷害儿臣呀!看儿臣在你跟前得宠,想抹黑儿臣的品性,儿臣没做”他咬着牙,矢口否认,没捉奸在床就不是他。
“难道是宁王不要脸面,非要往自己身上抹屎,这样的事是哪个男子承受得住的,你你怎么连自个兄弟的妻子也敢染指”皇上气得说不出话来,身旁的谨妃纤指轻柔地揉揉他胸口,要他别为了不成器的皇子气坏龙体。
陆定宗振振有词地说道:“四皇子与宁王妃不和众所传知,他独宠周侧妃,于是便想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让所有人都以为儿臣与宁王妃有染,藉此清除了宁王妃,也让儿臣背上不堪的污名,他是借刀杀人呀!案皇,请父皇明察。”
皇上一听,气笑了。“宁王妃肚子里一个多月大的孩子也不是你的种,是送子娘娘从她脚底板送进去的?”
从脚底板放孩子怎么来的,成过亲的人都晓得,皇上气极了如此嘲讽,若是平时,恐怕大家都笑出声了,忍俊不已的只当是一则趣言,直道皇上说得真逗趣。
可惜此刻在场的人没一个敢笑,头低得更低,背弯得更弯,眼睛低视着鞋尖,最好不要有多余的声音。
“什么?!她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陆定宗倏地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周盈云不可能有他的孩子,他早对她下了绝子药。
害人者终被人害,周盈云曾想害人绝育,没想到如今反过来被口口声声要她生一个白胖儿子的男人动了手脚。
只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们想算计别人,别人就该坐着挨打吗?那药被人偷偷换了,反而换上易助孕的熏香,周盈云日闻夜嗅,加上和陆定宗肆无忌惮的欢好,肚子里多块肉是迟早的事。
好死不死的,也算是撞大运,正巧诊出不足两个月,而宁王离京足两个月,怎么也赖不到他头上。
“老三,朕以为你是老实人、聪敏好学、知义识礼,没想到你是做给朕看的,私底下是一肚子坏水,yin人妻女,放浪形骸,将圣贤书丢于脑后”他痛心呀!“父皇,儿臣真没做呀!儿臣没做过就不认,光凭几封书信不足以为证。”
书信能假造,当不成证据。
陆定宗狡猾的钻着漏洞,打算先把这一回应付过去,日后再寻思如何挽回皇上的信任,有瑄妃在,皇上不会罚他罚得过重,大多口头训诫。
可是他想借机开脱也要看别人肯不肯。
“父皇,儿臣有人证。”陆定渊一脸沈痛地开口。
“人证?”
一会儿,殿外带入了一名绿衣紫裙的女子,模样清秀,不甚娇美,但眼神清澈,不卑不坑。
“奴婢宁王妃丫鬟月季,叩见皇上万岁。”
一看到自己最信任的丫鬟出现,周盈云真想吃了她,目光一冷地握紧拳头,指甲剌入肉里流出血来犹不知痛。
“父皇,她是王妃身边的丫鬟,跟着王妃从周府陪嫁过来,父皇若不信可问问周夫人,此女是否曾为周府下人。”
有什么比被自己人背叛更可笑,他至死方知自己可笑至极。陆定渊看着几欲发狂的周盈云,他心中无恨,只有满胸的苦涩和不谅解,她可以不爱他,为求富贵亲手将他推入深渊,可是怎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伤害他最爱的人。
“是的,皇上,她叫月季,是臣妇在女儿出闺前给她的陪嫁丫鬟。”简氏不敢有所隐瞒,她看了月季一眼便确定是府中丫鬟,月季的卖身契原本还捏在她手中呢!
直到今时,简氏还做着将亲生女儿周盈彩嫁给怡郡王的美梦,她对曾经疼若亲女的周盈云再无一丝母女情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庶女再亲也是别的女人肚皮滑出来的,哪能比得上自己十月怀胎的一块肉。
“月季,你说你看过什么,如实说来。”
皇上一提问,月季便说了。
“去年六月初九,王妃进宫探视谨妃娘娘,偶遇正要离宫的肃王,相谈甚欢,同年七月初二,王妃出府,与肃王相遇于城外小径,王爷与王妃在马车内独处一个时辰,不许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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