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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忘记自己的所出。
老舍似乎有一段时间也曾被这些男人所迷惑,自己像一个妓女一样出卖着自己的笔和自己的文字,甚至出卖着自己的精神,但我想他临死的那刻或许明白了,那些男人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他的一部分而已。就像那些娼妓一样她们还能相信什么?她们的小屋,一张简易的床。客人们走后,她们仅仅捏住手中的钞票。擦洗着脸上的脂粉和男人的唾液,耳边还回荡着野兽般的喘息。她们想笑,老舍也一定想笑,但笑的却比哭的还要难看。
老舍笔下的娼妓,吐露着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真实。其实文人与娼妓都是一件当权者的玩具。他就像叁孙一样推到了支撑宫殿的柱子,但对于崩塌却无能为力。月牙儿中的主人公(名字我大体忘记了)拒绝从良后的境地,依然如此,社会就会是个大鸡厂。
金庸先生在他的最后一本书鹿鼎记中暗示我们,想要了解中国的社会,先要了解中国的皇宫和妓院。
(四)老舍与死亡
加缪说过:“只有一个真正的问题,那就是死亡。或者也可以说:死亡是判断人生的首要前提。
老舍也写死亡。他的死亡是血与信仰的混血儿。血是红色的,而信仰是兰色的,当他们相浸染后的颜色竟是——贫苦的黄色。血浸入我坚信是兰色的山地后,蓝的世界刹时化为黄土。
虎妞的死是信仰的破灭,茶馆中众人物的死也是信仰的破灭,齐老太爷儿子的死也是信仰的破灭,老舍自己的死也同样是信仰的破灭。他们的信仰是什么,我竟一时写不出来了,但我肯定这中间有现实在搞鬼。
老舍的文字,总让我像是站在黄土原上任风沙从四面吹打。这或许是不如意的地方吧。对于这我想起了大上个世纪末,有一个孤独的读书人在面对吞噬着自己的黑暗是,他的心比老舍要沉痛的多。“世界变法之成功,必有人为之流血,中国变法尚不成功,因国人无流血者,流血请从嗣同始。”谭嗣同果然走向了菜市口。面对他的死,我心血澎湃了,眼前一片单纯的红色,乡血激发着我,像火燃烧着我,像情人的唇片刻之间让我拥有不尽的温暖。就像费希特所说:“灭亡之时就是崭新的,更壮丽的生命诞生之时,死亡与诞生仅仅是生命自相的斗争,起目的在于不断的把自身表现的更加光辉。”
老舍的死亡同样的悲痛,但那却并不壮丽。
(五)外一篇——老舍的悲剧,文字的悲剧。
老舍应当不会想到,他的死养育了多少的批评家,教授和知名学者。他们用搜肠挂肚的一些的词语和乞讨来的剩饭硬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如果说用手术刀来支解尸体是为了医学的需要,那么这群卑劣的教授们用论文来支解别人的灵魂就是为了满足心灵的空虚,填补自身对于原窗文学的懦弱,斗胆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食尸鬼。无论红学、金学、钱学都是一块腐败的臭不可闻的坏肉。染一群不知脸面的家伙吃的津津有味。“二桃杀三士”的典故听说过吧!而今那些层层上升,名目繁多的官衔,职称,不就是“二桃”吗!而自谓聪明绝顶,学富五车的学者们,仍然在“三士”的鬼打墙里转悠,丢失了各自的灵魂。学术界已逐渐堕落为一个名利场,学术论文则变成赌场的筹码。众多的赌徒在这里赌的昏天暗地,当然我的所作所为也是一只食尸鬼。我也在这个赌场中小试了一下身手,我也在乞求良心的原谅!
(六)结尾
对这样一个结尾,我没有太多的词语,因为我写的很伤感,很不舒服“一樽还酹江月”六个字为我代劳吧!
(七)后记——叛逆人生
只是一个叛逆的囚徒,因为是囚徒所以失去自由,因为叛逆所以伤痕累累。板桥先生有句诗叫做:“束狂入世尤兼放,学拙论文尚厌奇。”如此而已吧!
2006年5月10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