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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站起来
我的腿发麻了
已经不能随心所欲
想站起来
就可以站起来了
9
岁月穿梭间
风始终不务正业
漫无目的地在天地之间
猛烈地吹拂
前方是空洞的
一些叶子的悲伤
也因此
而无法预感未来的一切
我没有失约
在还不够寒冷的空气里
我把流泪当作脆弱的表现
我也不是在流亡
我还拥有足够的气力
应付并战胜一切
我更不能停止
赖以生存的水
从无穷远的海爬上堤岸
整个原野突然被惊醒
唯一能动的工具只有双手
用一秒的时间
可以捕捉到的是黄金
然后珍藏
当大雪冰封住一切的时候
时间就会迅速地老去
而情人的温暖
贴在心上
以一种特殊的方式
占有我
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难以抑制
10
消息从远方传来
——寂然而来
莫名的黑暗四起
能否证明经历之后
就是浮在水面的黎明
我奢望不高
头发在风中飘着
拥挤在一起
比翅膀飞得更长
飞翔修改着风中的一切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多说话
说了也无用
请保持沉默
生命静静消逝
谁也无法阻拦这种必然
一腔空寂
几乎觉察不到方向的变换
就让自己寻一个僻静的角落
不在乎鸟语
不在乎花香
不管以什么方式
让阳光从枝叶间落下来
只要其间把叶子的鲜活
也一同顺着秋天的脊背
飘落
在我的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心不能继续深入下去
时刻而止
不能让梦也一起碎了
那样月亮就永远回不了家
叶子也永远回不了枝头
而我的诗也永远不能
回到最初的灵感
11
把海誓山盟遗忘是痛苦的
我把自己从书架上抽出
不知又该把自己放在
谁的手里
一片叶子在风中飞着
没有落下
在风中有一片叶子被吹着
试着学习飞翔
这个世界是贪婪的
道路向前延伸
永远没有停止
12
风猛烈地吹
而叶子不为所动
还像往常一样
继续由绿变黄
走属于自己的路
整个秋天仿佛都在出逃
我估量不出的黑暗
潜伏在生存的抽象里
已经过期的密码
打不开快乐的营地
我随手捡起一片叶子
把它握在手里
久久不放
我想让它在我的呵护下
安眠
并以融入的方式
让灵感的翅膀
飞过头顶
让安静的眼睛
独立地注视
叶子已经把道路让开了
我一个人缓慢地走过
众多的想法一一被否定
我不愿和风直接对话
还是再等一等
我想让我的房间再大一些
一直扩到无边无际的荒野
日子永远打着众多的补丁
每一个都是沉重的碎片
我无法离开被生活掩饰的黑暗
我永远不会害怕
无论走到哪里
我都视作另一种故乡
13
我还一事无成
毫无例外 我也无法退回到
最初对一个人的思念
一些柔软的词
是本性的柔软
只能一点点在阳光下
变得生硬
而阳光也是有限的
风向也是会变的
我知道将来的一切
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在不同的境地
变得现实一些会更好
现在我将公开我的秘密
不知道叶子此刻走远了没有
还能否静下心来
细细地倾听
14
一片叶子挨着另一片叶子
不靠近 不远离
中间只有风——
一阵风 又一阵风
我听见了秋天的声音
从东边到西边
从西边到东边
这不是先前的约定
我无法记起
一切的一切在走远之后
最后会是谁
滞留在鲜花次第开放的田野
——那里永远是清新
和有生命力的
季节在缓慢变化
只是不易洞察
一个人走在秋天的路上
影子紧紧跟随
仿佛是两个人商量好的
只不过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也不能回到美好的最初
15
适宜的时候就该停止
不要让自己随意的堕落
我们应该在行进中
不断地丢掉什么
一身轻松
并保持良好平静地心态
最后还会分离
叶子和风本来就是
两个完全不同的事物
毫无联系——
强拉在一起
也只是风不动
而叶子在飘
或者反过来
叶子不动
而风在簇拥叶子
一程又一程
如果不停止
就会到达很远的地方
16
叶子总是要走的
一片一片落满了一地
安静 沉稳 执着
悄悄酝酿着某种温暖
那是一种潜在的燃烧
最终的结局始终无法固定
在寒冷的任何地方
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那里所有的哀伤永不存在
而一种反抗却根深蒂固
细节是可以忽略的
结果往往在最后被打开
时间也会冲淡一切的
内心虽然一片空虚
但决不是什么理由
让我走错了线路
一大片的天空
不仅仅只适宜飞翔
叶子依旧静静地呼吸
17
我用我的双手去创造
前方一片明亮
风停止吹拂
风中的一切
缓慢地落下来
若无其事地
在大地的各个角落
像安静的孩子一样
单独地出现在另一种声音中
我已经错过好几个春天了
各色的花朵向四面八方
奔驰
我在想
它们如此活跃
根本没有落地生根的可能
它们注定是要漂泊的
有的时候
风仅仅是一个依靠而已
继续深入是不可能的
做一个美梦吧
那样不会遇到任何的危险
18
我还是要反复强调
最后的经历——
是什么都无所谓
我一定会如获至宝
亲身经历过的
一切真实而又陌生
秋天也将结束了
冬天就要来了
风向在变
叶子早已无影无踪
我是一个靠回忆取暖的人
这个世界还有希望
实实在在地让我在最后的时刻
才看见满天飞舞的精灵——
它真的不愿意随便地落下来
除非是风
再一次地强行终止
19
一点点模糊
走远
最后什么也看不见
有一只手比我早一步
那只手也在我想到的时候
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每当我看到它
另一个故事
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20
我是风
叶子是叶子
黑色的孤独上升
内心一片空白
把双手举起来
打开——
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仿佛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
后记：留一丝空白给自己吧！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真实更实际一些！虚幻的东西太多了，我不相信这一切就这样轻易地结束了！
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
我不想欺骗自己！
祝愿好人好梦！ 2003、9、15—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