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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朝鲜之旅匆匆结束了,8月17日我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启程回国。原来担心在朝鲜吃不饱,但事实上不但吃得饱而且吃得好,而从新疆带来的馕却发霉了,所以在离开羊角岛饭店时统统扔了。
早晨白导送来我们旅游团的旅游录像vcd,每盘150元,买不买完全自愿。我和另外五位团友每人买了一盘。7点钟到平壤火车站,我想拍照留念,但白导说来不及了要马上进站。匆匆与憨厚的司机握手道别,团友们已全进了候车室。我还没看清候车室什么样,白导又催大家赶快进站上车。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把时间安排得这样紧。进站后发现这列客车正是我们从新义州来平壤时乘坐的那趟旅游专列,乘务员也正是和我唱歌交流的那位小伙子。白导因另有接团任务和我们分手了,其导则陪伴我们到新义州。
在火车上我不经意看到一贯严肃的其导穿着牛仔裤,就好奇地问她:“听说你们规定不准穿牛仔衣,今天你怎么穿牛仔裤?”她反问我一句:“你们团里不是好几位都穿着牛仔衣吗?”我这才注意到团友们有的穿着牛仔裤,有的穿着短裤。这说明朝鲜也在逐步开放。
乘务员小伙子因和我熟悉了,再次相逢多少感到有点亲切。我送给他一袋新疆特产做纪念。他则把游客送给他的北京“二锅头”让我喝,虽然我不喝酒。上餐车吃饭时,我碰见他带着一个小女孩,一问是她女儿,于是我又拿了一袋新疆特产送给她。但小女孩不接。后来小伙子示意,她才接下了,并挥着小手向我致谢。看来朝鲜小朋友是很讲礼貌的。
平壤回新义州的车开得很快。除因暴雨有几段路铁轨泡在水中耽误了一些时间,几乎是一路顺风。就在我还沉浸于平壤之旅的美好回忆中,突然车窗外闪过一片楼群,不知谁喊了一句:“新义州到了。”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到了新义州。看看表,刚好中午一点。
接着又是换乘我国的中朝国际列车、出入境检查。中午二点,列车开出新义州车站回国。就在列车即将驶离朝鲜土地的那一刻,我深情凝望着朝鲜大地,轻声说:“再见了新义州!再见了朝鲜!”王先生说:“你不是还要到新义州来旅游吗?”可是回到丹东,等候在火车站月台接我的孙主任告诉我,因朝鲜暴雨引发洪灾,新义州一日游逼迫取消。两天后孙主任驾车送我到机场,真的和朝鲜永远再见了。
这次到朝鲜旅游,我整体感觉值得。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对朝鲜只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式地看了一下,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看得更深入、更仔细,留下了许多遗憾;但我毕竟置身于朝鲜土地上,亲眼目睹和亲身感受了朝鲜的自然社会人文景观。管中窺豹,略见一斑,我所看到的朝鲜和人民的生活状况,远比人们传说的和网上谈论的要好得多。
百闻不如一见。我眼前的朝鲜是个美丽的国家,朝鲜民族是有智慧的民族,朝鲜人民是友好的人民。朝鲜六、七十年代曾经创造过令世人刮目相看的千里马辉煌时代。他们创造了许多“世界之最”:万寿台大纪念碑金日成铜像最重达70吨、平壤地铁最深在地下120米、柳京饭店最高105层、主体思想塔最高170米、五一体育馆最大15万个座位、阿里郎演出参加表演演员最多有10万人,等等。这些奇迹无人能与之媲美。
至于朝鲜人民的生活状况,因没有机会深入居民社区,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即朝鲜是世界上唯一实行“全民三免费”(全民免费医疗、免费教育、免费住房)的社会主义国家,即使在最“艰难的行军”时期也从来没有中断。也许“全民三免费”还是低水平的,但当局很早以来就毅然实施并坚持“民生为天”的国策,足见其执政理念的超前。无论是平壤还是开城,也无论新义州或者妙香山,在我旅游所经过的朝鲜城市和农村,都没有听说过下岗、失业;没有看到沿街乞讨的乞丐、吆喝兜售的小贩、捡破烂的流浪汉;没有看到居民楼上安装防盗钢窗。在我所有接触过和见到过的朝鲜人中,没有发现“饥寒交迫”“水深火热”的迹象。这让某些号称世界上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也望尘莫及。
朝鲜九十年代中期开始确实遇到了经济困难,连续几年的天灾造成农业生产下降,粮食减产;能源紧缺致使工厂企业停产,国民经济严重滑坡。现在设施、设备陈旧,能源、电力严重短缺就是最明显的后遗症。国家面貌和经济发展也只相当于我国八十年代中期的水平,还远远没有达到发达、富裕的程度。但哪个国家在发展的道路上也不会总是一帆风顺的。我们也曾经历过三年困难时期,困难程度绝不亚于朝鲜,更何况朝鲜曾被战争夷为废墟。
是什么导致了朝鲜的经济困难呢?通过与朝鲜朋友的交谈,我们了解到:
1994年金日成主席去世后,朝鲜连续几年的天灾造成了粮食严重短缺。苏联解体、东欧巨变,过去几十年间与社会主义国家间的易货贸易中断,发生能源危机。美国的贸易制裁和国际禁运,又严重妨碍朝鲜与世界各国的经济交流与合作,阻碍着朝鲜的经济发展。加上战争威胁,军费开支负担过重,严重影响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这是朝鲜面对现实不得不做出的痛苦选择。天灾人祸使本已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朝鲜面临空前的挑战。
但朝鲜人民没有屈服、没有气馁,没有放弃社会主义。通过到朝鲜旅游,我欣喜地看到当年的千里马正在走出困境、恢复元气,它重新腾飞的日子指日可待。我相信,有党和政府的坚强领导、全国军民的一心团结,创造过千里马奇迹的朝鲜人民一定能够战胜困难,重建美好家园,创造出新的辉煌。朝鲜式社会主义的奇葩一定会绽放在世界百花园中。朝鲜的前程是光辉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