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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一张脸长得还能入眼,其余的,哪能同她相提并论。
一场闹剧顿时又归为平静,宋锦茵垂眸看了看手中待挽的线。
她不愿再踏进任何高门宅院,更不愿同那些贵人再有牵扯。
若绣掌们往后真有这样的打算,兴许她就得顺水推舟,让那姑娘继续提防,主动替她断了出去抛头露面的机会。
......
刚一回院,沈玉鹤便察觉到了她的走神和沉闷,而宋锦茵也瞧见了他的随从,和随从身上的包袱。
“有人欺负你了?”
“沈大哥要离开了吗?”
两人一同开口,而后微愣,再反应过来时,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没人欺负,就是坐了一天,有些犯困。”
宋锦茵抿唇笑了笑,未打算提起半句。
沈玉鹤到底只是过客,如此一问,也不过只是顺势,没道理真同他诉苦告状。
且仔细说起来,她也并未发生任何事,不过是换了个新地方,重新开始时,总归会难一些。
“你唤我一声大哥,便不可出言诓骗。”
“怎会。”
宋锦茵睁大了眼,圆溜溜的乌黑眸子像小鹿一样干净,一瞧就瞧进了人心里。
“我还得吃沈大哥的药,自是诓谁都不会诓沈大哥。”
“那你......”
“我就是困了,今日早些休息便好,倒是沈大哥,今晚就走?”
沈玉鹤见她不想多提,这才停了询问,点头道:“总归还是有事要办,早办早稳妥,待开春......”
顿了顿,沈玉鹤倏地又停下了话头。
原想说开春便来瞧她,可如此说出来,便像是约定一般。
他随性惯了,这脱口而出的约定,突然叫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我替你备了些药在里头,小厨房还有能炖煮的药材,隔上几日便喝上一些,再过一月,身子若不是太吃力,那些药可先停下,只喝些滋补的即可。”
沈玉鹤的嘱咐颇多,事无巨细,难得的操心模样。
反倒是宋锦茵,眸中没有对自己身子的担忧,只有一丝不舍划过,而后目色转为感激。
终有一别,但日子也总要过下去。
离开时,沈玉鹤忽在拐角停下。
他回头望去,朦胧之下是冰冷的青石小院,孤零零地坐落在巷口最末,稳固中透着倔强。
他突然又想起了宋锦茵的脸。
从未听她说过苦,也从未见她生出过惧意。
可这样陌生的地方,她也不过只是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害怕,可她却早已不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退缩和忧虑。
而偏偏也是这些被她压在心底不愿放出来的心绪,才是让她如今身子孱弱的罪魁祸首。
“你留下,在旁边照看着。”
许久,沈玉鹤叹了口气,终是又开了口。
随从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少爷,小的同锦茵姑娘也不熟,这如何好留下陪着,何况这小院不过两间屋子,小的也不好住......”
“没让你同她住在一处。”
沈玉鹤目光扫过面前的人,抬手取下腰间钱袋,眼中带着警告。
“这处小院便宜,去买一间住着,不必让她知晓,待她一切安稳了再说。”
......
日落时冷意愈加刺骨,简陋的小院空空荡荡。
沈玉鹤的离开到底是给宋锦茵带来了些许愁绪,可她一口一口咬着饼子喝着汤,忍住了眼角的湿润。
而此时的城门外,一路奔波的裴晏舟终是败在了崩裂的伤口上。
坚毅之下是他苍白的脸色,和不停浸出血色的薄唇。
在坠马前,男人下意识护住了腰间的玉佩,和宋锦茵绣的那个荷包。
“主子!”
仓凛慌乱下马,目色沉重,“留一队人马在城外休整,天亮后按玄卫留下的踪迹继续南行,其余人等,与我进城,一切待主子醒后再议!”
仓凛虽因着裴晏舟的倒下而失了一瞬的沉稳,但不过片刻便冷静下来。
锦茵姑娘要找,但主子的身子,不能不顾。
他抬眸看了看洛城两个大字。
“派人回头去接一程木大夫,洛城算是南行要地,城门看管不输京都,务必要将木大夫在关城门前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