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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那之后的几天,我开始天天和阿文在一起。白天,我在商场的柜台里四处游荡,买着穿得着或穿不着的衣服,偶尔,会给阿文选件衬衣或者领带之类的男性用品,或者,买上一大堆香水在屋子的每个角落天女散花般洒落,再就是,去饭店吃一顿平时简明都舍不得带我吃的大餐。总之,只要是能花掉简明的钱,对我来说就会有一种快感。阿文从来都是跟在我的身后,像个保镖,拎包,开车门。晚上,我会去酒吧,以顾客的身份向阿文不停的要酒,一来为了让他拿更多提成,二来不用再担心自己晚上回不去。阿文总会在偶尔闲下来的时候死死地盯着我,我则用酒波荡漾的眼神向他暗示着我们之间的暧昧。几乎每晚我都喝得大醉,阿文每每把我送回去,我还会借着醉意向他暗示一个女人需要向男人索取的温存。我们做ài很疯狂,阿文总会能让我得到极大的满足,我在这个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简明那张永远对我带着尴尬和愧疚的脸。
简明回来,我知道。我对阿文说我要出差了,让他不要再来找我。之后,我打扮的光彩照人期待简明回来后的眼前一亮和瞬时会产生的冲动。简明果真是被我重新诱惑了,他像个饿狼把我抱到了床上。简明说,走的这几天,真有点受不了了。刚刚说完,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我听不到,只能听见简明说着,亲爱的,我晚上会按时回去。
我不再流眼泪了,在听到那句“亲爱的,我晚上会按时回去”的话之后。我甚至在我和阿文的问题上对简明有一丝蔑视。我在把他作为我的玩物,就像他把我作为他的玩物一样。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这个玩物是透明的,而他,被蒙在鼓里。我突然有了一种胜利者的骄傲。
当晚,我把阿文叫了过来,他看着我在客厅不停地吸烟,说,姐姐,你到底怎么了?难道生意遇到了麻烦?我停顿片刻,问阿文,如果一个人想死,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最好受。阿文说,你疯了!他把我抱住,说,姐姐,你别这样。
我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故意让简明看到了我和阿文在床上的一幕。我自始至终都认为他根本就把我当作一件东西来看,我也要让他知道我也同样如此。简明当时站在卧室的门口,我能听到他的心口要爆炸的声音,他看着我走出来,狠狠地朝我脸上打了一巴掌,之后,异常气愤地看着我。我没有哭,就那么看着他。阿文穿好衣服,说,姐姐,原来你是个婊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简明又开始打我,他说,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他说着还去厨房拿了菜刀,说,我把你劈了。
之后“桄榔”一声,随着简明手里的刀滑落,他开始跪在地上,说,萍,你这样真不如让我去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这样堕落不行呀。我说,我们只是彼此把对方视为了玩物而已,何必那么当真。我的语气淡淡,嘴角流着血。他抓起我的胳膊,使劲摇动,说:“玩物?玩物?亏你说得出口。”
我被简明打得遍体鳞伤,无法动弹。简明天天来看我,中午和晚上的饭还是亲自做。恍恍惚惚中,我似乎又回到了和简明的初识,我们把那时称为是爱情最美好的时候。阿文打来电话,说,小八婆,被情人打得够惨吧。简明夺过电话,说,你只是我老婆乐子中的一个而已,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小心把你废了。阿文的电话号码从此空号。
在我的身体慢慢恢复之后,简明开着车带我去了城郊的山上,他说,你的过错是我的不好造成的,原谅我吧。我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里看见了6年前我穿着花裙子第一眼见到他,他冲我说,小丫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那时,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我一口气爬到山顶,简明跟过来,我说,简,我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但是现在,我特别想哭。说着,眼泪开始掉了下来。也许,他永远不会知道,这将是我面对爱情最后流出的泪。
山顶离地面很高,我说,简,原来我一直就在幸福之中,只是,我亲手葬送了它,你可以原谅我,但我不能原谅自己。说着,我把身子向前一倾,身体开始飘了起来,隐隐约约中,我知道自己离地面会越来越近,耳边的风声吹着我的头发,就像简亲切的呼吸声摩擦着我的耳朵,那么温柔,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