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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儿子,方歌来喝满月酒,傻乎乎抱了那孩子一夜。
如果这二十几年他一直在演戏,那么应该也会有走神的时候,将假戏做了真。
“我是不是该恨他。”到最后他在心底里问了句,很老实的问自己:“我有没有一点恨他?”
答案是有,他吐了口气,体内真气流转,持剑一下刺入结界。结界在他剑尖形成一个涡旋,转势越来越急,最终全都纠结到一点“咻”
一声逆流,全都攻进了他身体。持剑的右手顿时麻痹,他手起如电封住心门,弯腰去扶方歌。
不错,他是有点恨他,可还不够。就算方歌世故圆滑,不配做他的神,可那二十几年的岁月是真的,他起码还是他的朋友。
救了他就一定能救儿子,就算自己死了,他也一定能救,因为他是方歌,老辣深沉无所不能的方歌。
所有该想的他都已经想了,只除了一样如果这人不是方歌呢,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个迷局,那么结果会怎样。结果是他死。一切的一切都尽在算计,他怀里的“方歌”手里早握了银针,上面粹着催毒剂,只要扎中他任何一条血管,他都会毒气攻心立时毙命。
那人是晚媚花三千两银子雇来的九流杀手,敬业的确是敬业,针也刺了,可却没刺中血管,跑了个偏。
秦雨桑这才恍然大悟,剑如匹练一记割断那人咽喉,接着又挽起满天剑花,在晚媚眉心划了很深一条血痕。可是真气催动毒也立时入了心,晚媚挥动神隐,在二月出手前已经套住了他脖颈。
“你放心,那银锁是偷来的,我没动你儿子。”对着秦雨桑明澈眼光她说了句,神隐收势,看着他最终倒地。
“毒是南疆的毒,两天之后就会蒸发,不留下任何痕迹了。”晚媚回头吩咐二月:“那张他写了方歌两个字的字条你带来没有?”二月连忙将那字条掏了出来。
“两天后你把他带到静海寺附近,记住不在寺里面,也莫要离寺太远。”晚媚挥挥手:“在地上写个‘方’字,学这上头笔迹,再做个新月伤口。
那做法秦雨桑教了三遍,你也该学会了吧。”二月连忙点头,笑的无比谄媚:“这样一来人家就会查到静海寺,知道我们今天骗得了纸稿,也知道秦雨桑对方歌起疑,那么方歌就有杀他的动机了。
我就知道,咱们主子可是神机妙算。”晚媚斜他一眼,目光里挂满讥诮:“你既然知道我神机妙算,那我要你假扮方歌,你又为什么不肯呢。”二月干咳了声:“我是担心主子一人去见秦雨桑危险,所以才”
“你怕他刺你死门是吧?”晚媚笑的跌宕:“二十几年生死莫逆,那种感情又岂是这么容易割断。
这个道理,象你这种寡情的人,又怎么会懂。” 夜深沉,屋里灯光幽暗,地上铺了一张巨大的波斯羊毛毯,柔软洁白,人躺在上头就象躺在云里。
姹萝如今就躺在这张毯上,手枕在脑后,绕有兴味的看一个男仆正将另一人的男根含在嘴里,侍弄挑拨让他射了今晚第十次精。
这人吃了烈性春药,如今脸色已经蜡黄,可又经不起挑逗,刚刚泄气的男根立时又挺立了起来。
“精尽而亡,还真是个美丽的死法呢。”姹萝流目,声音是性感温和,又拿脚趾戳了戳脚边跪着的另一个男仆:“你也去,从他后面插他。”男仆听命起身,走上前去穿入那可怜人后庭,动作虽然撩起了欲望,可心里却是透凉。
射第十二次后那人开始摇晃,眼眸漆亮,像是到头的蜡烛突然光芒大盛,回头幽幽看着小三身旁那人。小三垂头跪在毯边,看着身边的人身子越抖越甚,就快连糕点盘子也端不住,连忙伸手去握了握他。
这两个人是孪生兄弟,看见自己的亲生弟弟死的这样凄惶,做哥哥的又如何心安。小三在心间暗叹了口气,身子跪的更低,背上未曾愈合的伤口无声破裂,鲜血一粒粒落上了毛毯。
痛苦是在所难免,可也让他清醒,记得那根一尺长的细铜刺是缝在哪个伤口里,也确定那个伤口已经破裂。
姹萝如今就在自己眼前,他只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那铜刺拔出来刺进她身体,那么这十几年的痛苦磨难就算得偿。
而那头姹萝已经在招手:“你们三个,都上来服侍我,你,那个端糕点的,把我的千层糕端来。
小三闻言上前,手滑过姹萝欣长的双腿,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晚媚。那日的荧蛊他是看见了,清楚看见,也明白晚媚的心意,是要告诉自己,她仍在努力,从没放弃。
他也曾答应过她,要和她齐心断金,最后双双飞走。可是今日这一刺,自己就必死无疑,就必定负她,连个招呼也没有,就留她一个人在鬼门,让她自此伶仃。
“就算不负先人,我却负了她,不负死人却负活人,我到底还是背信。”小三在心底苦笑,手缓缓滑过姹萝大腿,来到她私处。
身侧这时传来一声呜咽,那人又射了一次,终于不支倒地,身子蜷成一个弓形,五指痛苦的张着。可另两人不得命不敢停止,仍在那里动作,被迫折辱一个已经将死之人。
小三抬头,看见他哥哥眼里闪出魔意,忽然间将手里千层糕捏的粉碎,渣子落了姹萝一脸。
屋里杀意重重,他是疯了,彻底疯了。一个假设流过小三心头:“如果我也死去,死的比这人还凄惨,那么晚媚会不会也疯了,也丧失理智,最终万劫不复。”这个假设让他清醒,忽然间万念皆休,杀气从心底退隐。
“我杀了你!”屋里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是那人的哥哥从托盘下抽出一把薄刀,此刻正刃光雪亮,直往姹萝面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