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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垂眼,微微一愣,目光落在了身旁的高沁雪身上。
只见高沁雪跪坐在席前,身子微软斜靠着桌沿,而在她的裙子下面,旁人难以看见的地方,恰是那腿心之处,下裳正微微起伏着。赵姝玉一愣,立刻收回目光。心脏“砰砰”直跳,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她再次斜目,看向一旁的高沁雪,只见此时她面色绯红,似酒意熏然般同身旁的男子说着话。
两人表面上看不出有何不妥,那和高沁雪说话的男人大多时候都在低头喝酒,只一只胳膊潜在桌下,模样是再正常不过,然而高沁雪却似跪坐得越来越不舒服,腰肢轻扭着换了几个姿势,可那裙子下面的起伏却越来越快。
“呜大哥,雪儿醉了”当高沁雪和身旁的男子一同离席时,赵姝玉的小心肝还在“砰砰”乱跳。昨夜在暗巷中,她才听见了高沁雪说出与自家哥哥的暗里偷欢之事。哪想才不过一日,她便亲眼得见。
胆子着实够大,就在这别苑夜宴上,众人醉酒谈笑间,公然暗中摸淫。当这场夜宴到了尾声时,众人也不留恋,相约接下来到后山泡汤泉,便纷纷离席。
赵姝玉受了下午那一场惊吓后,本不大想去,但她刚回到院子,就看见院子里那一处小花园的假山后,似有人影在晃动,她吓了一跳,当下驻足不前。可不久后便听见些微的声音从那假山后传来,赵姝玉凝神一听,立刻红了脸。
这座小院只有三间厢房,住了她和高沁雪,还有她们带来的婢女杏儿和小桃。两名婢女同住一间房,但此时她们皆不在院子里。赵姝玉听了小片刻便明白了假山后是谁人在作乐。
留下来也是尴尬,赵姝玉斟酌少顷,转身离开了小院,然而还未走出多远,就遇见了小杏儿,杏儿已在后山准备好了泡汤所需的物件。
于是赵姝玉果断带着小杏儿一路向后山走,把院子留给那对干柴烈火的兄妹。一刻钟后,便到了后山,夜晚行路比之白日要难上许多。路边虽燃着石灯笼。
但夜里雾气浓重,越靠近山上那片汤泉,便越是雾里看花,处处隐隐绰绰,景物模糊。入得汤泉篱门后,石灯笼多了不少,但雾气也更加浓重。
已有庄子里的下人候在门口,女眷行往一处,男人们则走另一处。自然池子也不会共用,哪怕听得见不远处的水声人声,隔着篱笆草木也看不见人。
赵姝玉在一间小茅屋里更了衣,穿上一件薄薄的单衣,挑了一处稍远的小池子,便入了池。一入水中,浑身暖意融融,通体舒泰,她眯着眼,一脸享受,惬意无边。
然不到半刻钟,便又有几道女声由远及近。是高家那个几个姐妹也相约来了汤池。不多时,那后来的三个女子换好衣衫,入了另一侧稍大的池子。
几个女人刚一坐下,就叽叽喳喳地闲聊起来,赵姝玉坐在那大池背后的小池里,也不便立刻起身,便就默默地泡着,然没多久,就听见那几个女人聊起了自家的事情。
“哎,那赵家三哥哥生得如此俊美,可就是难以亲近。”这十分耳熟的声音,是不久前的晚宴上,主动来到赵姝玉身边攀谈的高家表妹,高玲儿,这时有人问她“方才你不是与那赵四姑娘说了好一阵话,就没打听到什么?”
“她啊”忽然。那高玲儿故意拉长声音“她倒是个好命的,被哥哥们宠成了个傻子,我问她什么,都不知所云。”这话引得另外两个女子一阵哄笑,其中一人道:“玲儿妹妹,瞧你这话说的,指不定以后她还是你的小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