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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那嫩白的脖颈一侧,看见了几枚小小的红印。然赵姝玉却浑然不觉,还朝着赵西凡腼腆笑道:“三哥哥可用了早膳?若还没有,不如咱们一道吧。”
赵西凡但笑不语,也没推辞赵姝玉的提议,接着三人便一同向花厅走去。接下来一顿早膳,赵家兄妹三人同席,气氛着实诡异。然则赵姝玉是自己心中有鬼。
想到朝晨时,在小杏儿离开后,她控制不住地叫了几声,她总觉得站在外面的三哥哥应该听见了,但看此时赵西凡的反应,却是再寻常不过。一顿早膳下来,赵姝玉东拉西扯地同赵西凡说了好些话,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内容。
赵西凡一直笑应着,不时还拉上赵慕青说几句。赵慕青的反应一如既往地冷淡,只是给赵姝玉夹菜的动作,频繁了些。
赵姝玉苦着脸,不想吃。赵慕青轻飘飘看她一眼,赵姝玉便乖乖埋头苦干。赵西凡将这二人的互动看进眼底,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散了,他神色冷淡地垂下了眼,缓缓地拨弄着碗里的燕翅粥。
然而良久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微微笑了。早膳过后,霍翊坤已在前院打点好一切,众人准备出发去灵雨寺上香。
然而临出门前,高家的马车驶来,停在了赵家的大门前,原来是高熙珩带着高沁雪主动上门,欲和赵家人一同去上香敬神。马车晃动着一路前行,赵姝玉坐在车里,如坐针毡,她一会儿垂下眼拨弄手指。
一会儿抬头看向窗外,就是不大敢正眼去瞧坐在对面的女子。一路上,高沁雪看着赵姝玉小动作不断,自也没错过她脖子上那几处不算明显的印记。
高沁雪幽幽一笑,目光投向窗外的连绵绿意,和声道:“妹妹昨夜睡得可好?”赵姝玉一愣,犹豫着点了点头,小声回道:“尚可。”高沁雪见她那言不由衷,又谨小慎微的模样,顿时笑了起来。
“昨夜妹妹房里可是来了不寻常的东西?”不寻常?赵姝玉一听,顿时有些慌了,难道二哥昨夜宿在她房里,这高家表姐都知道了?高沁雪见赵姝玉神情闪烁,一脸的紧张,那模样生嫩又可爱,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冬日里有蚊子也不是怪事,妹妹回去以后记得涂药便好。”
说罢,高沁雪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脖颈示意,赵姝玉顿时明白了过来。赵姝玉垂下脑袋,涨红了脸,低声道谢。赶紧将衣襟拢了拢,却还是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迹。高沁雪见状,轻轻一叹,摇头失笑。
她解下自己的小貂围脖,递给了赵姝玉“玉儿妹妹用我的吧。”赵姝玉顿时犹豫,然还未开口,就闻高沁雪又道:“听闻妹妹前些日子病了一场,灵雨寺那处风大,妹妹病体未愈。
就别与姐姐推辞了。我的婢女桃儿今日还多备了一条。”话都说到这份上,赵姝玉也不便再推辞,小杏儿准备的不周全。
她现在的确需要一条围脖来遮一遮那见不得人的痕迹,她向高沁雪道了谢,接过了白色的小貂围脖,笨手笨脚地往自己的脖子上系,高沁雪见状,又主动伸手帮她整理。
一时间,两人倒像极了亲姐妹,做姐姐的温柔贤淑,做妹妹的腼腆羞涩。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了许多,那高沁雪也不是个端着的人物,说话温柔大方,举止进退有度。也渐渐卸下了赵姝玉的心防,虽然赵姝玉依然还是有些别扭。
但至少在明面上,高沁雪不算一个讨厌的人物。这驾拉着女眷的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前行,后面还跟着另外两驾马车。高熙珩与赵西凡同乘一驾马车,霍翊坤和赵慕青则乘坐另外一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