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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时值大年初一,他们虽然付过重资雇车,由于拜年人潮如织,车辆拥挤,他们的行程一直欠顺。
不过他却愉快地一直微笑着。
贺诗蓉好奇地问道:“爷爷,你好似很愉快,为什么呢?”
“过年呀!”
贺诗涵摇头道:“不对;你以往过年也没有如此愉快,你一定把什么事情‘暗杠’起来,对不对?”
“暗杠?啥意思?”
“藏私啦!”
“呵呵!你在华山学了不少术语哩!”
“讨厌!人家原本要和小虎子他们逛城,你却急着要走。”
“哪个小虎子呀!”
“唐掌门之孙唐虎呀!”
“嗯!那孩子不错,不过,个性浮躁些!”
“不管啦!人家难得找到好玩伴,咱们再返华山吧!”
“下回吧!”
“不要啦!下回不知要等几年?”
“很快!很快!”
“讨厌!每次都这样!”
“呵呵!别嘟嘴,小心变丑喔!”
“人家险些被你抛弃,还怕啥丑不丑?”
“呵呵!你还记挂那件事情,你们怎可乱吃别人的东西吧?小心中毒!”
“她们并不坏呀!”
“你能透视她们的内心呀?”
“人家凭感觉嘛!人家的感觉哪一次错了呢?”
“好!你觉得小官怎么样?”
“讨厌,大年初一怎可提那种已经忘记呼吸的人呢?”
“呵呵!小丫头,何时变得如此迷信呢?”
“人家不和你说啦!”
“呵呵!别生气嘛!谈谈小官嘛!”
“人家今天绝对不谈他。”
“当真?”
“真的!”
“好,小蓉,你呢?你愿意谈谈他吗?”
“爷爷,我不相信他死了哩!”
“唔!为什么呢?”
“我虽匆匆出手,却已护住他的心脉,而且更由他体中的微震弹力察知他的生命力很强。
“你既然将我们这两位没运功护住心脉的人救回,你怎么可能会救不了他呢?所以,我一直不相信他已死!”
“小涵,你说呢?”
“人家不谈他。”
“小蓉,爷爷费了多少的时间救醒你们?”
“大约盏茶时间吧!啊!他他真的没死吗?”
“你怎会如此想呢?”
“你失踪那么久嘛!他若死,一定早就死啦!”
“不然,他没死!”
贺诗涵“啊”了一声,急问道:“他真的没死呀?”
“谁呀?”
“讨厌!讨厌!”
“你今日不是不再谈他吗?”
“讨厌!讨厌!讨厌!”
“呵呵!不错!他没死!”
贺诗蓉低声道:“他目前在何处?”
“尚在华山!”
“真的呀!爷爷,你真棒!”
“爷爷,你既然救了他,为何把他留在华山呢?”
“不错,他该在何处呢?”
“送他回家呀!”
“你愿意他被那些女人污染吗?”
“这可是,那三人好可怜喔!她们很伤心哩!”
“她们已经伤心过了,别再让他日后暗自伤心,甚至让更多的人及家庭、帮派跟着伤心!”
“人家不懂!”
“你明白孟子所说的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含意吗?”
“明白,小官日后是担当大任之人吗?”
“不错!”
“可能吗?”
“天意渺渺矣!爷爷原本不相信世上会有毒中毒的小白龙,可是,它居然出现,而且还咬不死他哩!”
“爷爷,这全是你和姐的功劳呀!”
“不对,若非他有坚强的抵抗力,谁也救不了他。”
“这小涵真没用。”
“你为了救人,误被剧毒透过洗被棒侵入体中,岂是没用。”
“谢谢!”
“小丫头,怎么突然变成有礼貌啦!”
“爷爷,咱们接他回家,好吗?”
“呵呵!果真是礼多必诈!”
“好不好嘛?”
“小蓉,你的意思呢?”
“爷爷,既然已下决心要接他返家,小蓉投你一票。”
“鬼丫头,你太聪明啦!”
贺诗涵惊喜地道:“爷爷,你真的要接他返家呀!”
“小声点,小心她们跟过来窃所。”
“是,爷爷,咱们何时赴华山接他呢?”
“唐掌门会送他来和咱们会合。”
“真的呀!太棒啦!太棒啦厂“小丫头,瞧你如此乐,你在打什么主意呀?”
“不告诉你!”
“呵呵!太现实了吧!”
“讨厌!人家偏不说!”
“好,爷爷不多问,忙了一整夜,爷爷要调息啦,说着,立即闭目调息。”
贺诗蓉附耳问道:“姐,爷爷没骗咱们吧?”
“爷爷骗过咱们吗?”
“可是,他骗别人呀!而且害人昏倒哩!
“爷爷为了救他呀!”
“姐,他若真的和咱们在一起。你想做什么?”
“我必须练武,可能无暇做什么。”
“少来,你别神秘啦!爷爷方才一说出他没死,你便一直眉开眼笑及眼珠连转,分明是在打什么主意。”
“少套我啦!你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没啦!你现在还不是在笑。”
“你自己才在笑哩!”
“讨厌,说实话嘛!”
“你先说!”
“好,我要教他轻功,免得他跑得那么累!”
“你要他替咱们提水呀?省省吧!咱们庄中空气新鲜,甘泉充足,信手可得,不必提水啦!”
“练会轻功,行动总是方便些嘛!”
“你少鸡婆啦!爷爷会教他啦!你还是专心练武啦!”
“好,我已经说了,你呢?”
“我我”不说啦!”
“不行啦!说呀!”
“我我要陪他洗衣服。”
贺复陵的那对慈眉倏地为之一轩。
“啊!姐,你没发烧吧!咱们的衣服一向是由娘洗的呀!”
“咱们该练习洗衣服啦!你看,咱们此番出来,衣服一直是由爷爷交给小二替自们洗、烘,太浪费啦!”
“姐,你怎会想和他—起洗衣服呢?”
“我不说啦!”说着,她盘膝欲调息。
“姐,等等嘛!他会不会愿意留在咱家呢?”
“爷爷和爹娘自然会留下他。”
“嗯!有理,爷爷是万能的。”
“歇息吧!”
“等等嘛!人家还有话要说嘛!”
“快说!”
“让人家想想啦!”
“讨厌,快想嘛!”
“好嘛!对了,姐,你看他今年几岁啦?”
“十二、三岁吧!”
“大咱们两岁多哩!这”“怎样?”
“没有啦!”
“可以歇息了吧!”
“好嘛!少正经八百啦!”
黄昏时分,马车一入客栈,他们三人立即住进上房。
小二刚送茶离去不久,房外便有人轻声道:“贺老,唐羽求见!”
“啊!贤侄,你怎么亲自来啦!”
房门一开,果见唐羽挟着昏睡的童官站在门外,他刚脱下皮帽欲行礼,贺复棱便低声道:“入内喝口茶吧!”
“是!”贺诗蓉立即端茶道:“唐伯伯,请用茶。”
“谢谢!”
贺复陵接过童官,放在膝上轻抚他的头儿,道:“贤侄,劳你在大年初一疾赶山道,真是过意不去。”
“不敢当,理该效劳,贺老,此子似乎已贯穿”
“正是,正是!没人跟踪吧?”
“没有,华山上下亦只有愚夫妇知道此事。”
“很好,此事务必要保密。”
“是,贺老,你直接返府吗?”
“是的,老夫打算培植此子,他日后若履江湖,尚祈多加关照。”
“华山托荫矣!”
“你太客气啦!”
“贺老若无吩咐,晚辈告辞。”
“好,恕不远送。”
二童立即起身道:“唐伯伯,再见!”
“很好,很好,别忘了再来华山找小虎子喔!”
“会的!”
唐羽含笑行礼,转身离去。
二童立即围观童官。
“呵呵!他有啥好看呢?”
贺诗涵问道:“爷爷,他几岁啦!”
“快满八岁。”
“啊!你骗人吧?他看起来好似十二、三岁哩!”
“你忘了孟子的那句格言啦!”
“姐,你相信吗?”
“相信,爷爷,唐伯伯方才说他已经贯穿什么呀?”
“你猜呢?”
“人家猜不透嘛!”
“呵呵!武者最渴望什么?”
贺诗涵抢答道:“至尊至上,似爷爷这般受人尊敬。”
“爷爷是指武者的个人修为。”
“这功人化境,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超凡人圣。”
“如何才能功入化境呢?”
“贯通生死玄关,啊!他他”
“呵呵!不错,他已经贯穿生死玄关了!”
“不不可能,姐,你说呢?”
“爷爷,你不会在开玩笑吧?你苦练一甲子,至今仍未贯通生死玄关,他未满八岁,怎能有此福份呢?”
“是呀!他看上去不谙武嘛!”
“对呀!即使是你欲成全他,他的筋脉也承受不住呀!”
“你们忘了孟子的那句格言吗?”
“太玄了吧?”
“是呀!爷爷,你别唬人啦!”
他不由呵呵一笑。
两童正欲再问,远处已经传来步声,她们立即住口。
不久,果见两名小二分别送来热水及晚膳,他们摆妥之后,贺复陵立即抛出一块碎银打发他们离去。
“先用膳吧!”
二童习惯性地自袖中抽出银针检查食物有否掺毒?
没多久,三人开始用膳啦!
贺诗涵吃不了几口,便低声问道:“爷爷,他真的已经贯穿生死玄关啦?”
“是呀!”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
“爷爷,世上有如此神奇的幼童吗?”
“有,就是他。”
“讨厌,人家是在问以前的记录嘛!”
“以前没此记录,不过,总是会有人打破记录,否则,怎会有‘空前’两字呢!”
“人家还是不相信。”
“日后白知。”
‘不要嘛!人家要你说明白嘛!”
“行,不过,你们要答应几件事。”
“好嘛!”
“首先,不能把咱们救他之事告诉他及任何人。”
“爹娘呢?”
“我会告诉他们,第二,返家之后。不准主动找他。”
“人家不会那么厚脸皮啦!他即使来找人家,人家不一定会理他哩!”
“当真?”
“真的嘛!”
“很好,小蓉,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
“爷爷要求你们一定要办到这两点,因为他关系未来大局,甚巨,咱们目前不得不瞒他。”
贺诗蓉道:“日后如何对他交代呢!”
“别担心,似他这种绝顶聪明的人,不会计较这种善意的欺瞒,小涵,你比较沉不住气,可要当心些!”
“人家知道啦!快宣布答案嘛!”
“他是玉壶春庄主仇人之子,所以,他一再地受折磨”
“不公平,大人之事怎可连累小孩呢?”
“沉住气,沉住气。”
“好嘛!”贺诗蓉却道:“不对呀!那庄主一听见他的死讯,先后悲嚎及昏过去,他怎么可能是她的仇人之子呢?”
“你很细心,不过,此事涉及男女之事,你们目前不宜多问。”
“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折磨的原因,所以,你们务必要保密。”
“是!”“小蓉,你替他护住心口时,为何会遇上弹力呢?”
“他一定早有内功,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是吗?”
“是的!他曾经离奇地得到一股清湛的功力,可是,他当时被制昏,根本不知情,你们可别告诉他。”
贺诗涵哗道:“人家才不会告诉他这种迷糊蛋哩!”
“呵呵!他若是迷糊,世人皆是傻子啦!”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段奇遇呀!他甚至不知道咱们拼死救了他,你甚至大力成全他,他不是迷糊蛋吗?”
“他对武学外行,对方又有心瞒他,他怎会明白呢?”
“他起码该发现自己体中的异状,他该发问呀!”
“他一天忙到晚,别人又听庄主吩咐,谁理他呀!”
“这好狠的庄主幄!”
“妹,别管她,你没瞧见她悲叫及昏倒的情形吗?”
“这她为何要如此自我矛盾呢?”
“这我也不大懂,爷爷,您一定明白吧!”
贺复陵突然正色道:“这就是情字在作崇,你们一定要妥慎处理感情,以免再履前辙。”
“是!”贺复陵吁了一口气,道:“他的全身经脉因为被那股内力长期地激荡,所以才足以承受我助他贯通生死玄关时之压力。”
贺诗涵会意地道:“原来如此!”
贺诗蓉问道:“爷爷,称似乎没有耗损太多的内力哩!你究竟是如何协助他贯穿生死玄关的呢?”
“你很细心!”
他立即叙述童官贯穿生死玄关之经过。
二童不由听得目瞪口呆。
贺复陵含笑道:“够精彩吧!”
贺诗涵忙道:“太骇人啦!那些蛇毒尚在他的体中呀?”
“不错!尚有一部分留在他的体中,不过,只要他运功,不出一个月便会被炼净,所以,你们别在这段时间接近他。”
“此时的他会不会伤人呀?”
“不会,不会!否则,唐羽早已中毒。”
“对呀!我好蠢呀!”
“不过,他若动怒,毒力自然会进出,不能不慎。”
“真的呀!”
倏听贺诗蓉问道:“爷爷,他肯跟咱们返家吗?”
“爷爷也不知道,你猜呢?”
“这这种事哪能乱猜呢?万一他动怒,咱们岂非危险呢?”
“该怎么办呢?”
“人家怎知道呢,你不是要和爹娘研究出一个办法吗?”
“是呀!也该等到返家之后,才能研究,对不对?”
“这小蓉太性急了,请原谅。”
“呵呵!小官能令一向冷静的你变成性急,不简单。”
贺诗蓉的双颊一红,立即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