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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指腹上的扳指,饶有兴致的说道:“那阿婵也可罚我啊。”思及此人的变态,景姮也不愿多与他说话,比起上一次的恐惧。
这一次她尚且能镇静许多,殷离这人,似乎从骨血里就透着诡异,更像是分裂的两个人“以前你只和我说话,现在却是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真叫人难过。”他忽而从怀中掏出一物来,是一只镂空的金脚镯,坠着流苏和小铃铛,眼看他掀开了锦被,景姮忙将脚缩了起来。
殷离几乎扭曲着唇角笑起来“昨日路过山林时,我的人救下了一个女人,说来也巧,竟是跟了阿婵十来年的内傅,叫做”景姮身边的人,殷离自然是认识的。
他这样一说,景姮立刻多了别的表情,急迫问道:“可是莞娘?!她如何了?”长指把玩着脚镯,悦耳的铃声轻响,殷离不语却指了指景姮的右脚,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实在无法,景姮只能将脚伸了出来。
未穿足衣的脚趾粉润,因为惧他还在微颤着,赤露出小半截雪色的脚踝,殷离五指一握,开了扣的脚镯便戴在了景姮的脚上,大小正巧适合了她,再一扣不松不紧的晃在她的踝骨上,金色衬的肌肤更白了。
他一戴好,景姮立刻就抽回了脚。“她人在何处?”许是还未欣赏够,殷离有些失望的摩挲着手指,冷冷说道:“性命无虞,若要她活着也简单,阿婵应当懂我的。”
景姮咬牙,这便是要拿莞娘威胁她了“我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遇到人时,她身上穿的应当是你的裙衫。如此还觉得我在骗你么?”
心下已是信了大半,可景姮并不露出,直说必须要见到人,殷离大抵也是觉得她已在掌中翻不起风浪,便带她去看了。
彼时莞娘重伤就躺在榻间,景姮哭着唤她,却是毫无回应。“我手下有最好的医工,会治好她的。”
刘甯并不知殷离真正的身份,两相合作行刺于刘烈,再毒杀殷离,却反做了阶下囚,失之兰堰惹杀身之祸,殷离现下不杀她。
不过是要以她为质更好的控制兰堰,而这一环一扣皆是殷离一开始便设计好的,那夜里的谈话,景姮醉中听了全程,只能说殷离的谋太甚刘甯的眼光。
她之短浅怎敌他的长远,断定刘甯暂且不会死,景姮便思虑着该如何带莞娘离开这里。赢姣很快也来了兰堰,却不想竟然再见景姮,为此又同殷离好一番争执,怒不可遏的女声在偏室里亦是清晰可闻的,很少时殷离才会懒懒回应几个字,直气的赢姣头晕。
“这天下女子之多,你何必求她一个,我此生最悔的便是当初没有早点带你离开颍阳候府,你究竟要听她多少拒绝,被她伤多少次,才肯放手!”
景姮单臂撑在小几上,秀如柳叶的长眉深蹙,赢姣之言倒合了她的意,也不知前世是做了什么孽,今世才会遇到这么几个偏执到死的人。君子,当如吴王刘翊那般,胸怀坦荡,便是再爱也不会强求。
“你再如此执迷不悟,我便要了她的命!”景姮:“”“阿姐最好不要去试,她于我而言,十个你也敌不来。”殷离笑的无情又残忍,在赢姣崩溃之时起身,续道:“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你和我只会是姐弟。
他日国复,你也只会是长公主,皇后么那是阿婵的。”赢姣瞬间失了全身的力气,摔坐在了地间,惊愕的看着殷离。
“我便这般不如她么?赵离,你好狠的心,这世间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知不知道!”这场争执诡异的停止在了这儿,赢姣被送走了,锁着景姮的房门被殷离推开。
他今日不曾戴面具,赫然显露着那道伤痕惊目,一入来他便看着坐在茵榻上的景姮,碧瞳中立刻溶了一层温度。
“有我在,无人能伤你的。”他坐了过来,小几上散着他晨间折给她的芍药花,重瓣依旧鲜艳,长指抚过绿枝。
“昔日你父亲为我隐姓埋名,以母姓再取离字,其意不难猜度,前面十年我时刻感于他的救命之恩,可后来,我在感谢他让我遇到了你,确切的说,是你唤醒了我。在‘他’触及不到你而每每自卑时,我才越来越强大,而现在我已经彻底是我了。”
“所以,谁都不能阻挡我要你,哪怕你嫁人我也无所谓,我要的只有你景姮,若是得不到”景姮努力镇静着,殷离的偏执程度远比她想的还要可怕,这样的人随时都是危险的。
他目光幽幽看来,含着一种让人发寒的极端,在她心颤时,笑着说:“怎么会得不到呢,哪怕是阿婵死了,我也要将你一口一口吃了,这样更能好好的在一起。”
景姮面色一白,差些呕了,这个吃完全就是食肉的意思,她手脚冰凉的往后退,看都不敢看他了。纤柔的身形很快被殷离擒住。
他从后面抱着颤瑟的她,嘶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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