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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万死,但希望能在未死之前见他一面,所以我必须受刘光远的指使。”
古秋萍道:“我已经替你找到了,他就是太平县令的公子王子洋,样子很像你,邪恶也跟你一样。”
王伯虎一惊道:“就是他,他不是被你们捉了去吗?”
聂红线道:“不错,但我还把他留在黄山。”
王伯虎连忙问道:“在哪里?”
聂红线道:“原来关在一个地方,后被游天香要去了。”
王伯虎一听几乎跳了起来道:“怎么能交给她?”
聂红线沉声道:“她向我要去的,反正我们留着这个人也没有用,不如交给她了。”
王伯虎急得老泪纵横地道:“她知道是我的儿子吗?”
聂红线冷笑道:“如果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
王伯虎全身直颤道:“你们太狠毒了。”
聂红线冷笑道:“想想你自己所作所为,再想想你对游天香与凌云峰所做的一切,你还能怪我们狠毒吗?”
古秋萍一皱眉道:“线娘,你这又何必呢?”
聂红线道:“游天香指名向我索取,我怎能拒绝呢?如果王子洋是个好子弟,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想到他在黄山对瑛姑的行为,实在是死有余辜,不如让游大香去处治他了,不过游天香答应过我,在他们父子没见面之前,绝不为难他,王伯虎,你如回到黄山就可以看见你儿子了。”
王伯虎道:“她分明是要借此折磨我。”
聂红线冷冷地道:“就是要折磨你也是应该的,你们父子俩都是死不足情的衣冠禽兽。”
古秋萍对王伯虎的可怜样子,反而同情起来了。
他道:“游天香必不饶你,有那样一个儿子,也不值得骄傲,为你自己着想的话,你最好不必回黄山去了。”
王伯虎想想道:“不,我一定要回去,我要找刘光远理论去,他答应我照顾我的儿子,现在”
古秋萍道:“他没有失言,把他送到官宦之家抚养,还教会了一身武功,是你儿子不学好的。”
王伯虎仍是不死心地道;“太平县令根本就是他的部属,他们没有好好教养我的儿子,刘光远该负责。”
古秋萍沉声道:“你可以找刘光远理论。”
王伯虎道:“一定要责问他,可是你们放我走吗?”
古秋萍鄙笑地道:“你滚吧!除了游天香与凌家姐妹外,谁都不屑杀你,我们怕污了我们的剑。”
王伯虎也不在乎这种侮辱,拖着金枪,狼狈而去。
只剩那个独臂汉子,也是丧魂剑阵的领班,他倒是颇有骨气,将头一昂道:“要杀就下手,不杀就放我走,别说那些废话,我绝不背叛刘帮主的。”
古秋萍轻轻一叹挥手道:“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还剩下几柄丧魂剑,你最好将它毁了。”
“自然要毁,毒剑对你们不生威胁。”
“我不相信刘光远会只做了十三支剑,这只是用来限制崇黑虎,刘光远一定还造了更多的剑,性能也比这十三支好出多倍,用来对付我们。
你回去转告刘光远,叫他千万别动这个主意,否则下次决斗时,我会使用更厉害的手段对付他,这点玩意儿跟天魔毒经比起来还差得远呢,我不屑用毒经上的东西,但刘光远要不择手段,我反击的方法一定超过他十倍。”
“古秋萍,你看错了刘帮主,他要杀你的话有十个你也死了,可是刘帮主并不想杀死你,更不会用什么毒经来对付你。
以今天的情形来说,若非刘帮主有过暗示,这丧魂剑阵也足可杀死你,你不妨想想当时情形如何,如果我们十二支剑,同时集中在你一人身上,你活得成吗?”
“丧魂剑之秘已被我发现了。”
那汉子冷笑道:“不错,你是在王兰英手中发现破绽的,如果一开始就由我们十二人出手的话,你躲得了吗?”
古秋萍身子轻轻一震。
这汉子的话说得不错,如果这十二名剑手一开始就全力以赴,他绝对无法探悉丧魂剑之秘的,换言之,假如刘光远存心要杀死他,早就成功了。
那汉子又道:“刘帮主功力盖世,绝对不在乎你们任何一人,他的目的是征服你们而不是杀死你们,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你们,直到最后关头,才会用真才实学与你们一搏,那时就没有选择了,不是屈服就是死。”
古秋萍忍不住道:“那他为什么要一再暗杀我呢?”
那汉子冷笑道:“刘帮主要杀你,还用得着暗算吗?”
古秋萍道:“丧魂剑阵难道不是暗算?”
汉子冷冷地道:“那是用来排除异己的,利用这个机会消灭崇黑虎而已,因为刘帮主发现他与李光祖私下勾结,有取代刘帮主的企图,李光祖伏诛后,崇黑虎自知危急,想取得你的天魔毒经自保,当然非除去他不可。”
古秋萍微微一笑道:“除去一个崇黑虎轻而易举,刘光远已安排好王伯虎那一局伏棋了,何必要借我之手呢?”
汉子微笑道:“不错,杀崇黑虎容易,除叶开甲难,因为他控制了天魔帮一半的人员,本来是利用你的手除去崇黑虎的,结果并不如意,逼得用到王伯虎,叶开甲知道这件事后,势非借以打击刘帮主的威信。
天假其便,冒出一个罗秋远来拼杀了叶开甲,使刘帮主心腹大患连根拔除,我才告诉你实话,叫你放心,在约会的时候,完全是真才实力地拼斗,没有任何阴谋手段了。”
古秋萍为之一愕道:“叶开甲不是他最亲信的人吗?”
“是的,太亲信了,不仅所有的秘密他都知道,连帮主的武功都传给他七成,正因如此,他才觉得可以不受刘帮主的指使了。
崇黑虎、李光祖等都是受他的蛊惑而心萌异志,天魔帮之患不在外面而在内,所以刘帮主必须除掉他。
但明目张胆地对付他很容易引起内乱,利用敌人来消灭敌人才是最好办法,刘帮主过人之才举世无匹”
古秋萍不禁为之默然。
那汉子又道:“现在还有一个马光前,此人勇力有余而机智不足,可以蛊动他的人都先后伏诛,他就会变得老实了,现在的天魔帮已经为刘帮主一人独尊,再也没有别的力量可以摧毁它了。”
古秋萍忍不住又问道:“天魔帮等于是刘光远一手创起来的,他既然不信任李、马二人,何必又拉他们入伙呢?”
汉子一笑道:“不能不拉他们,因为他们各得天魔秘籍一部分,可与刘帮主抗衡,而且他们三人间联络的是叶开甲,如果不拉住他们,为叶开甲所笼络又怎么办?”
古秋萍想想道:“如果刘光远之能与李、马二人不相上下,实在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汉子一笑道:“你对这两人又知道多少?燕子矶旁一战,刘帮主显示了六成功力,那两人则连一半都没有使出来。
他们同样地没拿你当对象,保存实力去对付刘帮主,你在黄山能击杀李光祖完全是侥幸,而且他也不知道你与刘帮主有了默契,否则哪有这么容易的。
你们所施的诸天妙境虽然不平凡,但刘帮主并未受惑,试问刘帮主在紧要关头指示一声,你能得手吗?”
古秋萍不做声。
程一斧道:“咱家可不信他们有多了不起,马光前如果真行,怎会被咱家砍掉一只手来的呢?”
那汉子微笑道:“那是他大意,没有拿真功夫出来,下次在九华山聚会,你不妨再试试看好了,合你们金陵四圣的全力,是否能战得下马光前还很难说呢!”
程-斧叫道:“笑话,金陵四圣从不倚多为胜,咱家第一个就挑他出战,看看他多厉害着。”
汉子一笑道;“我是转告刘帮主的指示,以报答你们除去李光祖之德,信不信全在你们,古秋萍,我倒是反劝你一句,最好把天魔毒经默录清楚,交给刘帮主,因为他发誓要将天魔四笈搜集齐全。
李光祖死后,他秘藏的色字诀已为刘帮主所得,马光前的空字诀也迟早会交出来的,就剩下你一部毒字诀,如果不得手,刘帮主总认为美中不足,等他认真向你索取时,你就会很不舒服了。”
古秋萍傲然道:“刘光远已动了不少次脑筋,哪一次不是很认真的?但没有一次能成功,你告诉他,可以杀死古某,使天魔毒经永绝人世,交给他是不可能的。”
那汉子一笑道:“话不可说得那么早,今天如果不是你的援兵来得及时,你就乖乖地献出来了,有一次可能,就会有第二次,现在天魔帮内部已靖,刘帮主行事更方便了,利用你们的地方越少,威胁你的方法也越多。
你斟酌一下利害再行决定吧!现在我要清理善后了,宅子里的棺木是现成的,要不要送你们两口,把死人收敛一下?”
古秋萍一怔道:“你们倒是准备得齐全。”
那汉子微有伤感的表情道:“本来是准备两只棺木,用以收敛叶开甲与崇黑虎的,哪知事出意外,连我的十一个兄弟都牺牲了。两口棺木已不敷使用,不如先给你们,我反正要叫人再赶制的,这样也免得你们麻烦。”
杜今康道:“既然你们有除去叶开甲之意,为什么还要叫你的弟兄去拼命,白白地去送死呢?”
汉子一叹道:“这没办法,刘帮主虽有除去他的指示,但名义上我们还是属于他指挥的,假如我们不听他的命令,引起了他的疑心,拔腿就走,麻烦就大了,如果你们早点杀了他,我的弟兄或许可以保全几个”
古秋萍道:“你受了李小桃一剑残臂也是故意的了?”
那汉子道:“是的,我是刘帮主亲授的剑法,不敢说高过你们,但绝不会逊于李小桃,但我受有谕命,必须留下性命来贯彻所事,只好咬牙挨一剑了,至于这些弟兄,本可以不死,但为了刘帮主,他们挺身受死而无半句怨言。”
古秋萍知道刘光远统御部属确是有他的一套,在天魔帮之中,人人都有为刘光远效死的决心。
所以侠林中尽有王伯虎那种败类,天魔帮之中却没一个背节之徒,即使野心勃勃的叶开甲也只是想取位而代,绝不会为外界所惑。
古秋萍对此不禁感慨万分,他接受了那两口棺木,将陶芙与罗秋远分别收敛了,借来两辆车子,装载了棺木,急急向九华山赶去。
本来他还想去探视一下李夫人与李小桃,但稍作考虑之后,还是放弃了,他希望就此将李家的人撇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必再去牵连她们了。
聂红线跟他共跨一辆车辕。
在车上,她忍不住问道:“那家伙说的话是否靠得住呢?”
古秋萍一叹道:“谁晓得呢?也许刘光远是故意夸张了点,但这个人城府之深,确是世罕其匹,你的计划恐怕没有机会实行吧?”
聂红线道:“是的,游天香要叫我留下,他已经知道我们的用意了,根本不让我们有单独见面的机会,整整盯了我两天,然后就把我与李夫人送出来了。”
古秋萍叹道:“我这一趟姑苏之行是最大的败笔,本来他还没有想到李小桃转交毒经,我跟陶芙取道东下,他立刻就猜到了,惹出这一场麻烦”
聂红线苦笑道:“罗秋远总算死得其所,陶芙之死却莫名其妙,这个女孩实在傻得可怜,唉”
古秋萍立刻道:“她怎么傻呢?一死报罗秋远了”
聂红线道:“古相公,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太委屈她了,罗秋远在她心中毫无分量,她是为你死的。”
古秋萍作色道:“你别胡说!”
聂红线道:“我是女人,了解女人比你透彻,女人没有男人那么激动,她们肯为所爱者奉献一切。
而且她们绝不会为爱他者假以一分颜色,更何论以生命相报?陶芙是为了成全你与瑛姑而死的,她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必不忍辜负她一片痴心,但也不会俯允就她,所以才自求一死了”
古秋萍心中何尝不明白,只是不愿去相信它,被聂红线一提,心中十分烦躁。
聂红线轻轻一叹道:“所以我说她太傻,瑛站是个气度很恢宏的女中豪杰,她跟我谈过很多,对你作过深入的了解,她不否认对你是一往情深,但也表示过不想独占你一个人的感情,她愿意与任何爱你的女子共享,也不会逼你辜负任何一个人”
古秋萍哦了一声道:“她这么说过吗?”
聂红线道:“是的,她这样说过,也要我去转告陶芙与李小桃,叫她们不要以她为敌,只是我没有机会告诉她们。”
古秋萍道:“你还是不要告诉的好。”
聂红线愕然道:“为什么?难道你要她们一直误会下去?
小桃不一定会待在家里老实下去的,她可能还会来找你。”
古秋萍长叹道:“让她来好了,现在我心中已没有儿女之私,在没有杀死刘光远之前,我根本就不会考虑到自己的感情,因为我被刘光远杀死的可能性很大。”
聂红线轻叹道:“相公,你还没踢开何梅仙的影子。”
古秋萍立刻道:“谁说的?你别胡说八道!”
但聂红线只笑了一笑,不再跟他谈下去了。
她知道这种谈话是多余的,自从到了九华山,在玄真观中见到何梅仙的画像后,她明白了这个女子的魁力。
那的确是无所比拟的,这种美,这种气质,能令每一个男人沉醉倾倒,也能使每个女子羡慕而不嫉妒,做到前一点还不太困难,但要做到后一点,那是空前绝后的。
古秋萍幸好能遇见瑛姑,她虽然没有何梅仙那么美,但禀承了她的气质,这多少能弥补一点缺陷。
否则古秋萍这一生也不会接受第二个女子的感情了。
俞觉非的确配不上何梅仙,但一直为她痴恋着,直到古秋萍来到九华山后,才惊醒了他的迷梦。
他明白了何梅仙之所以离他而去,不是人为的误会,而是天定的不能匹配,所以他在垂垂将老的岁月,才死心塌地将感情转注到薛眠娘身上。
天生了一个何梅仙,却又捉狭地将古秋萍晚生了二十年,否则,这两个人应该是天成的一对。
情天的缺憾或许可以由瑛姑来补上,但仍需要一些人为的努力,清除掉他们之间的障碍才行。
如陶芙,如李小桃,也许还有凌芳芳、凌美美姐妹,这些女孩子都为古秋萍疯狂地倾心,如要不加以妥善疏导,好事仍将多磨。
陶芙死了,李小桃的问题也许已不存在了,剩下的凌氏姐妹,因为境遇的缘故,一时还不敢过分涉及儿女私情。
所以这次回到九华山之后,必须速促成古秋萍与瑛姑的婚事,这件事必须由她聂红线来促成。
瑛姑并没有对聂红线说过可以兼容的话,那是聂红线捏造出来的,瑛姑是个自视极高的女孩子,根本没将那些庸俗脂粉放在眼里,也不会认为有人是她的敌手。
但聂红线了解古秋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中已有一个最完美的影子,连瑛姑都不足与之匹比的。
假如瑛姑不放弃自己惟我独尊的想法,她永远也得不到古秋萍,聂红线为她铺了一条路,还要劝服她顺着这条路去走,所以聂红线此时此刻的心里,一直在考虑用什么方法去说动瑛姑。
匆匆赶了几天的路,他们终于到达了九华山,迎接着陶芙与罗秋远的棺木,群侠的心都十分沉重,尤其铁板铜琶那一对,骤失爱徒,哀伤可知。
忙乱中聂红线找到个机会,把瑛站拉到一边密谈,她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瑛姑,你对陶芙之死”
瑛姑轻轻一叹道:“很可惜,她是为古大哥而死。”
聂红线轻轻一叹道:“不,她是为你而死的。”
瑛姑苦笑道:“那她就错了,我并没有要她为我牺牲,我承认我很喜欢古大哥,但我也明白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以前他拒绝很多女孩子不是为我,我也不敢奢求独占他的感情,任何女子都可以爱他。”
聂红线大感意外地道:“你不在乎?也不嫉妒?”
瑛姑又是一声苦笑道:“聂大姐,古大哥向你求过婚,但被你拒绝了,有没有这回事?”
聂红线道:“有的,那是古相公对我的同情。”
瑛姑笑道:“不,他不会用求婚来表示同情的。”
聂红线苦笑道:“瑛姑娘,你别开玩笑了,古相公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比我美,比我强上百倍”
瑛姑庄容道:“你错了,美不是她择偶的条件,他跟梅仙姨相处多年,在他心中已有一个最美的偶像,没有人能打破了,我相信他向你求婚是出乎真心,因为你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德行。”
聂红线愕然道:“我是一个弃妇,还有德行?”
瑛姑道:“是的,别的不论,你有着不嫉妒的德行,一种能容人的德行,他爱上一个授他武功,美绝人世而又不能爱的女子,终梅仙姨的一生,他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感情,梅仙姨死后,他将自己的感情封起来,这一部分是不会分给任何人了”
聂红线忍不住叫道:“你怎么知道的?”
瑛姑道:“我是凭观察猜测而得的,但你这样一说,证明我的看法是正确的,他告诉过你吗?”
聂红线低头道:“他告诉我时,用的是另一种口气,但我相信我能看穿他的心里,就是你的想法了。”
瑛姑一叹道:“这就是了,他很能推己及人,所以才不愿使别的女子对他失望而伤心,偏偏又有很多人爱上他,他不敢接受,因为他无法接受许多人,但他如娶了你,你不会使别人伤心,也不会在乎别人继续爱他。
这才是他向你求婚的真正原因,刚见到他时,我的确是忍不住他跟别人在一起,那使他很痛苦,也很为难,慢慢地我就想通了,这样下去,我就将失去他了。”
聂红线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道:“这就好了,瑛姑娘,我要对你说的就是这些,想不到你已明白了。”
瑛姑叹了口气道:“陶芙与李小桃一走,他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我就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了,但我不嫉妒她们俩,我相信她们争不过我。
但我忽略了古秋萍本身的问题,别人抢不走他并不代表我能得到他,因此我不嫉妒别人还不够,必须做到不在乎别人,才能得到他。”
聂红线庄容道:“你现在是否已经不在乎了呢?”
瑛姑默然片刻才道:“凭心而论,我还是在乎的,但我必须做到不在乎,所以我只能不在乎的。”
聂红线道:“你要记住,这种事必须心口如一。”
瑛姑道:“我会的,这次他不要我一起去找小桃,我已经明白我自己的地位,我会随时约束自己。”
聂红线想想道:“你什么时候这样大彻大悟的?”
瑛姑道:“回到九华山后,我与钱夫人谈了半天,知道古大哥曾向你求婚,我深自检讨一下,才作了这个决定,当我不能征服一个男人时,就只有作被征服的打算与准备,李小桃还会来吗?”
聂红线想想道:“不知道,假如她不出家为尼,就一定会来的,这妞儿性子很烈,就只有这条路走了。”
瑛姑道:“聂大姐,我想麻烦你一下,去把她接来,这么年轻,出家绝不是好事,她又不肯做千金小姐,还是到九华山来吧,我真不放心她,因为她笔录了天魔毒经上一部分毒方,刘光远绝不会放过她的。”
聂红线兴奋地道:“好,有你的保证,她一定会来的,但不必我去,你写下一封情词恳切的信,由古相公的部属转交去就行了,那还秘密一点,我现在就走的话,又会引起许多猜疑,闹得人人不安了。”
她们商量妥后,瑛姑当天就把信写好了,但聂红线正要找人送去时,却发现李夫人带着李小桃来到了玄真观。
聂红线欣喜万分地道:“夫人,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派人送信给你,请你把小桃送过这儿来呢。”
李夫人一叹道:“线娘,我是没办法,小桃千不该万不该,把毒经笔录下一部分,如果留在姑苏,刘光远一定会继续找她麻烦,我只好送她来,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她只想在陶芙墓旁结个草庐,古佛青灯,度此余生。”
聂红线笑道:“不必这样苦了,夫人还是回去准备一份嫁妆,送到这儿来,让她嫁了人去吧!”
“嫁人?嫁给谁?这妞儿横定了心,除非古”
聂红线把瑛姑的信塞给了李小桃,笑着道:“你们在这儿看信吧,我去通知瑛姑,一会儿就来接你。”
说着她急急地先上游仙庄去了。
李夫人母女来到,游仙庄上的群侠都很重视,何兰仙夫妇亲自下来接她们,瑛姑却先一脚来了。
她跟李小桃关在屋里,又密谈了很久,开门出来时,李小桃已换去尼装,穿上一身新装,显得喜气洋洋——